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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部曲甩飛出去。
未乾的鮮血在半空灑落,一名拓跋鮮卑竟被屍身砸飛,當場落馬,發出一聲慘叫。
目睹此景,感受包裹在秦璟周身的煞氣,染虎等人下意嚥了口口水,只覺得頭皮發麻,頸後汗毛直豎。
“什翼犍已死。”秦璟冷聲道,再次策馬上前,將部曲的屍身挑起,道,“傳令下去,以鮮卑語高喝‘什翼犍已死,下馬跪地者不殺’。”
“諾!”染虎等當場抱拳,不敢有半點遲疑,策馬賓士向兩翼,傳達秦璟的命令。
“什翼犍已死,下馬跪地者不殺!”
刀槍-聲依舊不絕,部分鮮卑騎兵充耳不聞,決意死戰到底。
餘下則抬頭眺望,看到被秦璟挑在槍上的屍身,認出熟悉的頭盔和披風,不由得面露驚恐。再看包圍在四周的秦氏騎兵,瞬間失去戰意,乾脆的翻身下馬,跪在了地上。
有一就有十,有十即有百。
出現帶頭的,戰場上的拓跋鮮卑接連下馬,數量多達千人。
秦氏騎兵越過他們,衝向決意死戰的一股騎兵,以數倍的力量進行絞-殺。很快,刀戈聲變得微弱,飄過鼻端的盡是血腥,令人毛骨悚然。
戰鬥結束之後,投降的鮮卑騎兵被收繳兵器和戰馬,集中看管起來。
秦璟策馬走到河邊,隨手將長-槍-紮在地上,抬臂接住飛落的蒼鷹,解下鷹腿上的竹管。
“將軍,派出的人回報,方圓數里未見什翼犍蹤影。”夏侯巖策馬上前,道,“屬下請領兵往北。”
秦璟沒出聲,看過蒼鷹帶來的簡訊,將絹布收入懷中,撫過蒼鷹背羽,目光微沉,表情中卻窺不出半點心思。
“不用去追。”秦璟道,“什翼犍已經死了。”
夏侯巖抬起頭,面露不解。
死的分明是個部曲,並非什翼犍。
秦璟轉過頭,任由蒼鷹抓在肩上,重新提起長-槍,道:“失去三千騎兵,又無法逃回姑臧,無異於喪家之犬。北地柔然、鐵弗向來同其不和,無錢無糧無兵,不會輕易收留。”
也就是說,什翼犍逃出戰場,並非真正逃出生天。
失去手下最精銳的力量,又被截住回姑臧的路,只能一路向北。在前面等著他的,絕非美酒佳餚,也不是昔日老友,而是曾經刀兵相見的敵對部落!
僥倖不死,也不會有再入中原的本錢。
最好的結果,就是一口氣逃入草原深處,集合起散落的部眾,老老實實做個仰他人鼻息的小部落首領。
“儘速打掃戰場,休整半日,發兵河州!”
“諾!”
夏侯巖立即調轉馬頭,傳達秦璟命令。
命令下達,騎兵的動作加快,同袍的屍身收斂好,挖坑掩埋。什翼犍所部盡數堆在一起,直接放火-焚-燒。
河中的血色依舊濃郁,彷彿自地獄流淌而來。
秦璟策馬立於河邊,眺望河州方向,眸光冰冷,決心已定。
“將軍……”染虎策馬靠近,被突然張開雙翼的蒼鷹嚇了一跳。
看到轉過頭的秦璟,再看立在他肩上的蒼鷹,染虎用力握緊韁繩,勉強抑制住從腳底躥升的寒意。
“何事?”
“僕等向西探路,發現兩座村莊。村中人盡數被屠,想必是什翼犍所為。”
“清點戰俘。”秦璟冷聲道,“派一隊騎兵押回長安,交給二兄處置。”
“諾!”
桓石虔計劃先一步進入姑臧,士卒日夜兼程,向河州進發。
秦璟同樣欲拿下姑臧,戰場清理完畢,命麾下休整半日,寫成兩封書信,分別送往西河長安,請秦策任命雍州刺使,提醒秦瑒關注南地訊息。
放飛蒼鷹,秦璟命人吹響號角。
騎兵轉瞬匯成一股洪流,飛馳過雍州,直撲金城郡。
與此同時,秦策於西河下令,由秦瑒暫駐長安,召集民壯重塑城牆。有文武以為不妥,縱然不能馬上移都,也該由大公子鎮守長安,而非二公子。
秦策沒有盛怒,只道秦玖病重,不能帶兵視事,需在西河靜養。
“此事已定,無需再議。”
秦策一錘定音,態度異常堅決,分明是在告訴文武左右:這事沒得商量。誰敢揪住不放,後果自負。
想到陰氏的遭遇,聯絡秦玖先被奪-兵-權,又被召回西河,回來後一直未曾公開露面,眾人不由得神情微變,看向為秦玖出言之人,本能的移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