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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
之前還以為將大公子召回西河是另有打算,如今來看,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如果要立世子,秦王不會下如此決斷。
唯一的解釋,大公子犯了大錯,已被秦王捨棄。今後最好的下場,就是在西河郡做一個閒王。若是不好……眾人不敢繼續深想,儘量控制臉上的表情,沒有一個敢主動提起秦玖。
秦策坐於上首,滿室情形盡收眼底。雙眼微眯,順勢提起出任各州刺使的人選,氣氛這才由冷轉熱,不再如寒冬臘月一般。
朝議結束,秦策放下他事,不許健僕跟隨,獨自前往後宅。
近段時日,劉夫人染上風寒,吃了幾副藥也未見好轉。劉媵日夜守在榻前,不假他人之手,親自熬藥送服,眼下也掛上青黑。
秦珍和秦珏想服侍榻前,卻被劉夫人攆走。
“又不是什麼大病,過些日子就好了,莫要藉口不習兵法輿圖。”
秦珍秦珏求助劉媵,後者只是搖頭,對二人道:“有我在,郎君儘管放心。”
到頭來,兩人也沒能留在榻前,只能依照劉夫人的吩咐,盡全力學習,不讓授課的夏侯將軍挑出半點差錯。
秦策走到門邊,恰好聽到秦珍在講今日所學。
“阿母,兒已能繪製輿圖。”
秦珍開始變聲,昔日清脆的聲音變得沙啞。
在他說話時,秦珏不時-插-上兩句,引來劉夫人欣慰的誇讚,間或伴著幾聲咳嗽,聽得不十分真切。
聽了一會,秦策推門而入。
婢僕被他攔住,之前未能通報。此時俯身站在廊下,面色微有些發白。
劉夫人撐起身,道:“夫主怎麼這時候過來?”
“擔心細君,無心處理政事。”
秦策走到榻邊,看過劉夫人的臉色,掃一眼起身行禮的秦珍和秦玦,皺眉道:“阿嵁呢?”
劉夫人搖搖頭,嘆息一聲,岔開話題,“夫主難得過來,正好同我說說話。”
劉媵站起身,先為劉夫人奉上湯藥,精心侍奉。隨後向秦策行禮,帶著秦珍和秦玦一起退出內室。
待房門合攏,秦策撫過劉夫人的臉頰,心情再無法維持平靜,沉聲道:“細君,怎麼病得如此?醫者的藥不管用,我讓人往南地求藥。”
“夫主,這是老毛病了,不經意總會犯上一回。”劉夫人咳嗽兩聲,雙唇發白,幾乎沒了血色。
“早年間落下的,不是什麼大病,熬一熬,吃上幾副藥總能過去。”
秦策收回手,攥緊雙拳,虎目一瞬不瞬的看著劉夫人。半晌之後,直接坐到榻上,將劉夫人攬入懷中,沙啞道:“細君,你我相伴幾十年,一定要好起來,莫要……”
“夫主,妾說過,無礙的。”劉夫人笑了,縱然面色蒼白,仍難掩眉眼間的明-豔,“妾說過會好就一定會好,夫人主難道不信妾?”
“我信。”秦策收緊手臂,閉上雙眼,深深埋入劉夫人的發中,“細君,我不能沒有你。”
劉夫人沒有出聲,抬起頭,一下下撫過秦策的手背,良久才道:“夫主的話,妾會記得。”
送走秦珍和秦玦,劉媵沒有再往藥房,而是轉道去了秦玖的院落。
看到緊閉的房門,劉媵面色冰冷,不顧婢僕阻攔,猛地上前推開。
這樣的舉動驚掉一地眼球。
室內光線昏暗,秦玖一動不動的坐著。縱然沒有飲酒,精神卻愈發萎靡。見到劉媵,僅是抬了抬眼皮,連出聲的意思都沒有。
來之前,劉媵想過許多。見到這樣的秦玖,突然間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劉媵忽然轉身離去,裙襬漾起微波,長袖帶起一陣冷風。
婢僕走在一側,見劉媵這個樣子,左右看了看,出聲提醒道:“夫人,您這個樣子終是不妥。如果主母有什麼,您可就……”
劉媵停下腳步,冰冷的目光刺向婢僕,直將後者逼得咽回後半截話語,臉色泛青,額頭冒出冷汗,才緩緩道:“阿喜,你伺候我這些年,我一直信任你,不想,你會有這樣的心思。”
婢僕頭垂得更低,口中道:“奴不敢!”
“記住,阿姊在我便在,沒有阿姊就沒有我!不要再讓我聽到今天這樣的話。”
“諾!”
婢僕唯唯應諾,臉色煞白。
回到桂院,劉媵沒讓她入內室伺候,而是命她跪在廊下。隨後派人往東院,尋來專門懲治犯錯婢僕的阿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