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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阿母。”秦璟道。
婢僕再行禮,側身讓到一邊。
秦璟三人越過婢僕,踏過鋪著薄雪的青石路,拋開秦玖之事,轉而說起秦珍和秦珏的課業。
“張參軍不在堡內,輿圖和兵法由誰教導?”
“夏侯將軍教授兵法,劉參軍講解輿圖。”
“夏侯將軍隨阿父征戰多年,名震北地,能隨他學習是爾等之福,勿要淘氣才是。”
兄弟三人一邊說,一邊加快腳步。
朔風越來越冷,雪越下越大。
三人抵達院中,身上已披了大片銀白。
婢僕見三人走過院門,立刻福身行禮,並將三人引至正室,隨後下去準備茶湯。
室內鋪著地龍,縱使未燃火盆,也是溫暖如春。
一盞立屏風靠牆擺放,劉夫人和劉媵坐在屏風前,身前擺著十幾卷竹簡,其中兩卷已經攤開,記載著去歲的田畝收成以及庫房-進-出。
“阿母。”
秦璟三人掃去身上的落雪,除下斗篷,走進內室。
秦珍和秦珏退立旁側,秦璟正身下拜,面向劉夫人行稽首禮。
“兒不孝,讓阿母惦念。”
劉夫人放下竹簡,看向跪在面前的秦璟,緩聲道:“起來吧,你在外征戰數月,我的確擔憂惦念,今能平安歸來,實是大慰。”
“諾。”
秦璟坐起身,腰背挺直,雙手平放在腿上。
秦珍和秦珏這才行禮落座。
婢僕送上茶湯和糕點,劉媵親手將竹簡歸攏,逐一放入箱中,隨機就要起身告辭。
劉夫人攔下她,道:“留下吧,一起聽聽。”
“諾。”
劉媵順勢坐到劉夫人身側,掃一眼秦珍和秦珏,見兩人明顯帶著心虛,不禁暗中搖頭。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天生的直腸子,半點藏不住話。大公子日前來信惹得阿姊生氣,他們恰好在旁,聽得一清二楚。
此番四公子歸來,兩人急匆匆去往正院,不用深想就知道要做什麼。
看向面上不透半分的秦璟,再看看壓根不敢同自己對視的兩個兒子,劉媵當真手癢。做了就做了,擺出這幅樣子,哪裡還像以勇猛果敢著稱的秦氏郎君?!
不是阿姊吩咐,她都想拿出鞭子抽這兩個一頓!
秦珍和秦珏低著頭,避開劉媵的目光。
秦璟同樣垂首,收斂鋒銳,端起漆盞,送到唇邊飲了一口。
“阿崢。”
“兒在。”
“你之前受傷,如今可全好了?”
“回阿母,傷已痊癒。”
“那便好。”劉夫人夾起一塊糖糕,送到秦璟面前,道,“這是南地的新花樣,滋味很是不錯。”
“謝阿母。”
看著一舉一動透出生疏的兒子,劉夫人忽覺心酸。
她知道秦璟不是故意,而是太長時間離開西河,母子再見,總需些時日適應。但……劉夫人嘆息一聲,疲憊的放下竹筷。
“阿崢,近月的事情,你從阿岢和阿岫嘴裡聽到了吧?”
秦珍和秦珏正吃糖糕,不期然聽到這句話,同時噎住,忙飲下半盞茶湯,才將堵在嗓子眼的糕點嚥了下去。
秦璟斟酌片刻,方才開口道:“阿母,如是大兄之事,兒確已知曉。”
“你如何看?”
秦璟抬起頭,表情中閃過一絲詫異。
“阿母?”
“阿崢,你們都是我子。”劉夫人看著秦璟,酸楚藏在心底,表情中不露分毫。
“我之前以為阿嵁鑽了牛角尖,是受身邊人唆使。經過這些時日,該看的總會看明白。如果他自己沒有心思,旁人再挑唆也不會犯下糊塗事。”
“阿母……”
“你父為何會召他回武鄉,又為何不讓他繼續帶兵,我一清二楚。”
秦璟沒再出聲,十指一點點收攏,指尖牢牢攥入掌心。
“你父不想讓我知道,但他忘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既然發生,總會有蛛絲馬跡可循。”
劉夫人聲音漸低,劉媵擔憂的看向她,“阿姊。”
“無事。”
搖搖頭,劉夫人繼續道:“事到如今,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父的處置太輕,非但不會讓阿嵁認錯,反而會讓他在錯路上走得更遠。”
“阿母……”
“且聽我說。”劉夫人抬起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