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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
事先提醒一句,如果哪天貨源斷絕,實屬市場行為,非朝廷-插-手,還請莫要見怪。
如果只是南方的生意,秦策尚不會臉色發青,偏偏國書裡提到西域!
他剛和南邊說自己要征討三韓,商船最好不要過來,藉機刺探建康的態度;對面就如此回敬,針鋒相對,暗示要卡住西域商路。
如果給秦策十年,不,哪怕是五年,足夠他徹底掃清北方,大力恢復北地生產。哪怕不比前朝,總能多出幾分底氣。現如今……秦策眉心深鎖,死死攥著國書,完全是怒形於色,卻無論如何不能當殿發火。
他十分清楚,一時暢快,將國書扔出去,幾同宣戰無異。
三韓之地沒有拿下之前,和南邊開戰實屬不智。即便勝了,也會是場慘勝。到時候,難保不會朝中生變。被驅逐的賊寇瞅準機會,必定會再次南下,使得中原之地生靈塗炭。
要避免這種情況,再多的火氣都得壓下。
秦策深吸一口氣,當殿宣佈,桓容的這份國書相當有“誠意”,長安同建康“友好”,至少暫時是這樣。
看秦策咬牙切齒的樣子,群臣心生疑惑。
這樣的表情,真是“友好”?
秦璟依舊是低垂眼簾,眼觀鼻鼻關心,八風吹不動,似對秦策刺來的目光及群臣疑惑的視線毫無所覺。
直到旨意宣讀完畢,此事暫且揭過,秦璟方才站起身,幾步走到殿中,手持笏板,在眾人的注視下出言,為劉夫人請封。
話音剛落,殿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秦策登基之後,劉夫人入主椒風殿,掌管-後-宮-事務,封后的旨意卻遲遲未下,始終有皇后之實卻無皇后之名。而椒風殿不封,蘭林殿和九華殿更不能超前,對於此事,朝中早有議論。
秦璟為劉夫人請封,本有些不合規矩。
最恰當的辦法,是安排文臣出面,最好有天象和卦象,既能如願,又能給秦策一個臺階。
奈何秦璟不按常理出牌,什麼天象卦象、什麼朝中代理人通通沒有,直接站出來表示,要給劉夫人請封。
劉夫人是秦策的髮妻,為他生育兩子,秦玖雖廢,終為嫡長,秦璟戰功赫赫,手下八千鐵騎完全就是他的私兵,實力遠超一國諸侯。
前車之鑑不遠,不是有保命的把握,沒人敢再對劉夫人下手。
縱然劉夫人不在了,還有劉媵。
只要秦璟兄弟在,皇后之位只能落在椒風殿。
秦策高坐龍椅,俯視秦璟。秦璟平舉笏板,視線低垂,神情恭敬。
就氣勢而言,父子倆可謂旗鼓相當、不相上下。但在某一瞬間,做兒子的已然壓過父親。群臣心頭劇震,紛紛移開視線,不敢再看,更不敢輕易出聲。
殿中沉默許久,秦策終於點頭,允秦璟所請。
秦璟沒有多言,贊“陛下英明”,坐回到位置上,直至朝會結束,再沒有出言。
訊息傳至椒風殿,劉夫人和劉媵對視一眼,欣慰中又有幾分擔憂。
“該讓阿崢早點離開長安。”劉夫人道。
“阿姊是擔心?”劉媵欲言又止。
“官家再不比從前。阿崢早點離開長安,也能早點擺脫這些鬧心事。”劉夫人道。
劉媵點點頭,喚來一名宦者,令其往光明殿外候著,朝會結束後,請秦璟速來椒風殿。
“諾!”
長安風雨將起,桓容一行離開幽州,在豫州停留半月,很快啟程前往荊州。途中遇到西來的商隊,知曉梁州正緊急備邊,並大量徵召青壯民夫。
未幾,梁州刺使急報送至,吐谷渾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