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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看在慕容垂的面子,沒有直接甩在慕容令身上,只在他耳邊炸響,逼得他瑟縮一下。
“蠢貨!”
慕容德滿臉怒色,慕容垂並未開口喝斥。
他對長子失望透頂,如能守住丸都城,這個兒子也不會被他視為繼承人。如果守不住,他這一脈必絕於此,何言其他?
“備邊之事如何?”慕容垂問道。
“該準備的都已準備妥當。”慕容德皺眉道,始終怒氣難消。
“阿弟。”慕容垂提醒道,“敵兵將至,事情已經這樣,只能先守城再說。”
慕容德點點頭,看向慕容令,依舊拳頭髮癢。
他未必多麼喜愛慕容衝,事實上,礙於燕主和可足渾氏的關係,他對這個侄子向來十分冷淡。但是,大敵當前,慕容衝的領兵能力不容忽視。
本是用人之機,慕容令和段氏卻分不清輕重緩急,為自己那點私心,做出自毀-長-城的舉動,慕容暐都不會蠢成這樣!
“據斥候回報,秦兵已過平州,距離邊界不遠。”
慕容垂回身取來輿圖,和慕容德商討戰事。
慕容令跪在地上,彷彿已被兩人徹底遺忘。
平州,遼東郡
時入四月,草木生髮。即便是塞北之地,同樣生出蓬勃的綠意。
秦軍抵達遼東郡後,接收新調撥的軍糧,並有一批兵器鎧甲。秦玓同麾下商議該如何進兵,最終決定長驅直入,開啟入三韓的缺口,直逼丸都城下。
“慕容垂有鮮卑戰神之名,慕容德同樣勇武善戰,不可小覷。”秦玓坐在帳中,掃視兩側謀士將領,沉聲道,“從傳回的訊息看,其守城之意堅決,此戰必當不善。爾等需得謹慎,不可大意!”
“諾!”眾將抱拳。
“將軍,僕聞賊寇慕容衝怯戰脫逃。”一名謀士道。
“怯戰脫逃?”秦玓搖搖頭,冷笑道,“慕容衝離開丸都不假,怯戰之說實不可取。”
“將軍是說其中有詐?”
“不至於。”秦玓繼續搖頭,“歸根到底,不過是為了些烏七八糟的事。不管是誰做的,於我等確有好處。”
謀士沉吟片刻,緩緩點頭。
“慕容衝能征善戰,戰前離城,無異斬去慕容垂一條臂膀。且傳言紛紛,城內定會人心不齊。屆時,不用著急攻城,只需包圍城下,賊寇定會內部生亂!”
武將互相看看,皆摩拳擦掌,表情中滿是興奮。
在座諸人中,有半數未曾參與攻下鄴城和長安。秦策稱帝建制後,以戰功加官授爵,自然被同袍落下一截。
不提旁人,就是夏侯巖,不過初生牛犢,仗著運氣好,跟隨四公子攻入長安城,竟有國男爵位!即便只是莫等,也足夠讓人羨慕。
和南地的戰事尚遠,漠南草原早被四公子領兵掃過幾遍,境內鬧事的賊寇自有當地官員和州兵,用不上自己-插-手。盤踞三韓之地的鮮卑,成為眾人爭取戰功的捷徑。
進軍路線定下,大軍暫歇一日,天明整裝待發,拔營向東進軍。
此時,秦璟已至長安。
因懷帶國書,秦璟一行日夜兼程,沒有半點耽擱,比預期早了數日返回都城。知曉兒子平安過來,南邊的新帝未有任何動作,秦策難言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早朝之上,國書遞至御前,秦策看過內容,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許久都沒出聲。
殿中文武屏息凝神,良久未見秦策出聲,紛紛將目光轉向秦璟,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些線索。可惜,秦璟始終眼觀鼻鼻觀心,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讓人看不出半點端倪。
桓容的國書內容十分“友好”,友好得超出想象。
先是大力贊同秦策所說的“同為漢室,當彼此友好,恢復友好”之語,又洋洋灑灑千餘字,細數往日交情,尤其是之前的種種貿易,更是提了又提。
言辭華麗,引經據典,硬將尋常生意不斷拔高,不知內情的人看到,定會感慨桓容大義,為助秦氏徹底驅逐北地賊寇,不惜勒緊褲腰帶,幾乎是半賣半送向北邊市糧。
言下之意,秦策能有今日,他可是有不小的人情,更在字裡行間透出,秦策乃當世梟雄,應該不是恩將仇報之人。
如今秦策登基建制,定都長安,雄踞昔日燕、秦兩國,手中應該不缺錢。
相比之下,南地的財政頗不富裕,今後南北市貨的價格,需得按照市價來。之前的低價不會找補,只是今後別想再有同樣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