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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避開這場大禍!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大錯已經鑄成,天理昭昭,一切都是報應。
“報應啊……”
周颺低聲念著,忽然仰頭大笑,笑得涕淚橫流。
“時辰到,斬!”
張廉負責監刑,夏侯巖沒有到場,遠遠避開了這一切。
劊子手-赤-裸-上身,猛然舉起長刀。
刀鋒落下,數顆人頭同時落地,順著斜坡滾落,包裹上黑色塵土。無頭的身子向前栽倒,斷頸處噴出鮮血,染紅了整個法場。
“好!”
“逆賊該死!”
“殺得好!”
夏侯鵬、王皮和周颺等人伏法,百姓目睹行刑,無不拍手稱快。
賊首伏誅,緊接著就是三姓族人。
夏侯鵬起兵竊踞長安,死在他手中的豪強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曾有整整一個月時間,法場上血流成河。
風水輪流轉。
現如今,三家的血染紅法場,死在叛軍手下冤魂終能瞑目。
誅殺叛賊之後,秦璟下令,厚葬不願從賊、戰死於城頭的裴遠等人。有的尋不到屍身,便立衣冠冢,以緬懷忠義之士。
忙完這一切,已是五月初。
長安人手不足,各地舉賢入朝,亦有大半官職空缺。不提其他,單是三省就人手不足,許多謀士被趕鴨子上架,暫代官職處理朝政,撐過這段最艱難的時期,朝廷總能脫離無人可用的窘迫境地。
為何不召各州刺使和太守歸京?
真這麼幹了,朝廷勉強能走上正軌,卻會引出更大的亂子。
無他,鎮守地方的大佬離開,留下的位置誰來填補?再者言,長安戰亂剛平,此時召各地刺使入京,必定有人心生疑慮,以為夏秦氏兄弟不信任西河舊部,打算明升暗降,藉機削弱各人手中的權利。
不能怪有人這麼想,實在是夏侯氏開了個壞頭。
夏侯氏追隨秦氏數年,予世人的印象絕對是忠心耿耿。這樣的家族都能造反,秦氏還能相信誰?
君臣互不信任,民間流言紛紛,王朝的根基恐將動搖。
自漢末以來,一代而王的政權並不鮮見,尤其是戰火叢生的北方,動輒滅國,都城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對此,秦璟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夏侯氏叛亂雖平,留下的隱患著實不小,短期難以笑眯。又有唐公洛的例子之前,短短一個月期間,竟有不下五郡太守掛印,有的甚至舉家難逃。
這些人要麼同夏侯氏等人有舊,要麼就是在夏侯鵬起兵時做壁上觀。雖沒有實際參與叛亂,卻也沒有旗幟鮮明的站在朝廷一邊。有的還曾暗中資助夏侯氏,為他送糧送錢。
說白了,從犯不足,幫兇有餘。
秦璟兵入長安,反賊盡數伏誅。擔心秦氏兄弟翻舊賬,不跑更待何時?
問題在於,他們有意投靠桓漢,桓漢卻未必肯收。
“朕的確求才若渴,但是,不是什麼‘才’朕都會收。”
桓容撂下這句話,無異於是關上大門,斷絕這些人的南投之路。
如唐公洛這般,桓容自是敞開大門,來一個收一個,陸續加以重用。對於這些兩面三刀,愛好騎牆,沒有半點忠心信義之人,必定伸腳踹回去,用足十成力氣。
“官家有旨,凡南逃的北地官員,查明實情,同長安叛亂有關,一概不許入境。”
這個時候南逃,不是心中有鬼才怪。
如果真的忠於秦氏,得知秦璟入長安,該拊掌慶賀才是。反而掛印離去,拖家帶口往南邊跑,明顯和秦氏不是一路。
對於桓容的這個決定,建康朝廷有不同的聲音。
多數人支援天子,也有少數人以為不該將門徹底官司。這些人舉家南逃,必同秦氏徹底決裂。借他們之口,可對長安有更多瞭解。
“此言差矣。”
不用桓容開口,賈秉慢悠悠開口,“此等無信義之徒,今能叛長安,何言他日不會叛建康?”
如果是仰慕桓漢之名,真心投靠,手下亦是無妨。
這些人的本意卻是保命。
與其冒著和秦氏立刻開戰的風險手下他們,不如直接攆走,還能賣長安一個人情。
長安建康早晚要開戰,該是鑼對鑼、鼓對鼓,正經擺開架勢。如果因為這些鬼蜮小人,實在是得不償失。
如被有心人挑撥,將建康同夏侯氏謀反扯上關係,使得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