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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汙名,冤不冤?
賈秉三言兩語將事情挑明,之前反對的文武全部啞火。
桓容坐在龍椅上,表情十分嚴肅,似是一心聽取群臣意見,事實上正一心二用,中途開始走神。
日前從北邊傳回訊息,進入五月,北地依舊少於,幽州和幷州又有大旱和蝗災的跡象。並且,秦璟帶兵返回出長安,秦玓暫時離開三韓,烏孫、高車幾部和殘存的高句麗勢力又有些蠢蠢欲動。
今年的北邊註定不太平。
他該怎麼做?
藉機北上,還是……
桓容越想越深,眉心越蹙越緊。嚴肅的神情,冕冠垂下的旒珠也遮擋不住。哪怕不是故意,見到這樣的天子,文武群臣不免感到壓力。
尤其是之前出言的幾名侍郎少卿,此刻都是臉色微變,頗有幾分惴惴不安。
退朝之後,桓容回到內殿,換下袞服,摘去冕冠。換上長袍玉帶,用過一盞茶湯,信步走出殿門,打算到廊下吹吹風,清理一下思緒。
走著走著,迎面遇上入宮請安,正要離開的司馬道福和王法慧。
見到桓容,兩人福身行禮。
“陛下這是要去長樂宮?”司馬道福時常入宮,遇上桓容也不是一次兩次。每次見到桓容,都難掩眼底的驚豔,好在曉得分寸,並未有什麼出格的絕動。
早年間清瘦的少年,如今已經長成。
司馬道福絕沒有什麼旁的心思,不過是和建康城的女郎一樣,見到美郎君,總是想多看上幾眼。
桓容笑了笑,簡單寒暄兩句,徑直往長樂宮行去。
目送他的背影,司馬道福發出一聲嘆息,被王法慧推了推,愣了一下,旋即搖頭失笑。
“怎麼,官家不美?”司馬道福挑眉笑道,“每次官家出宮,建康城都是好一陣熱鬧。難得有機會,自然多看上兩眼,免得今後後悔。”
王法慧不知該說些什麼,乾脆什麼也沒說。
但她必須承認,司馬道福有一點說得沒錯,每次桓容露面,在建康城都會引起“轟動”。今年上巳節,桓容興致起來,喬裝出宮,跑去青溪裡參加曲水流觴。
正巧謝玄從西域歸來,王獻之和桓伊等人都在,一曲新笛,一幅新字,數篇新詩,暈染了短暫時光。
潺潺溪水中,荷葉託著羽觴輕晃,舞者踩著古調,腰肢款擺,水袖輕揚,在悠揚的曲聲中醉了歲月,纏綿了風-情。
謝家玉樹,王家郎君。
俊逸瀟灑,不羈狂放。
桓容身在其間,做不得新詩,連飲數觴,終是揮筆寫下一行字,引眾人爭相觀瞧,沉默少許,爽朗的笑聲直衝雲霄。
原來,桓容筆下的,仍是詠春的詩句,一樣出自詩經,同數年前受謝玄相邀,初次參加曲水流觴時一般無二。
“陛下的字又進益不少,只是詩才還需磨練。”
面對王獻之的調侃,桓容微微一笑,舉起羽觴一飲而盡。
“子敬所言極是,我認罰就是。”
臨近傍晚,託著羽觴的荷葉早順水流走,不見蹤影。各家郎君盡興而歸,結伴離開青溪裡。
穿過籬門,經過秦淮河岸,岸邊垂柳依依,河中行船穿梭而過,幾艘大船上彩燈高掛,隱隱傳出樂聲。
遇到車駕出現,等候已久的小娘子們挽手而歌,絹花彩帕如雨。
有絹花落於水中,在晚風中輕輕搖盪,伴著水波流淌,載浮載沉,結成朦朧的彩影。
那一日,桓容藉著酒興,擊節而歌,各家郎君紛紛應和。
清涼的晚風,鬢髮輕揚,長袖鼓起。
歌聲悠揚,郎君俊逸灑脫,飄然如仙。
其結果,車架足足困在河邊一個多時辰,不是桓禕“救駕”,估計再過一個時辰都沒法脫身。
回宮之後,桓容開始反省。
瀟灑固然好,可也要分時候。恣意太過的結果,就是被小娘子們的熱情淹沒。
從今往後,行事必須謹慎。
上巳節後,北地的情報不斷送回,長安的局勢一日緊張過一日,兩國邊境也有些不太平。桓容再無心思宴飲,一心撲在朝政之上。
讓他沒想到的是,長安叛亂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夏侯氏雖平,戰爭的陰影卻沒有消失。稍有不慎,戰火必會再次燃起。
縱然不會回到群雄割據的地面,邊境絕不會如之前太平。
他該怎麼做?
於情於理,他都該抓住時機,揮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