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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先是點頭,隨即有一愣。
怎麼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好像是意有所指?
武將擰緊濃眉,思來想去,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明白同僚在暗指什麼,登時怒火狂燃,險些拍案而起,怒斥一聲:把話說清楚,誰是無腦的莽夫?!
不提宴上眾人,典魁循兩人身影,行到一座帳篷後,突然被甲士攔住。
“官家帳中議事,無要事不得打擾。”
沒有見到桓容的面,典魁以為事情不妙,當場就要發作。
一方要硬闖,一方竭力阻攔,鬧出的動靜實在不小,很快引來帳中人注意。
桓容掀起帳簾,見是典魁立在帳前,長劍出鞘,同染虎等人對峙,並不感到意外,笑道:“伯偉無需如此,朕有事同秦帝相商,方才離席至此。”
見桓容無礙,典魁略鬆口氣。
聽其所言,知道天子一時半刻不會歸席,帳中除了秦璟並無他人,利落的收劍還鞘,和染虎等人同守帳前。
自始至終圓睜虎目,手按寶劍,一人的氣勢壓過數人。
縱然是身經百戰的鮮卑猛將,也不得不讚一聲“偉丈夫”。
確定幾人不會再起干戈,桓容放下帳簾,轉過身,看向立在屏風前的秦璟,不由得微微挑眉。
對視良久,兩人都沒說話。
最終,是桓容上前幾步,雙手拽住秦璟的領口,用力吻上他的嘴唇。
兩人都沒有閉上雙眼,氣息變得急促。
嘴唇相抵,不像是吻,更像是撕咬,是一場無聲的戰鬥。
桓容的手愈發用力,秦璟微微俯身,有力的手臂環在桓容腰間,掌心覆上他的背,熱度似能穿透袞服,熨-燙-在肌膚之上。
氣息糾纏之間,牙齒磕碰的聲音清晰可聞。
更多的是刺痛,卻讓桓容感到真實。
眼前一切,並非是午夜夢迴,消失在黑暗中的一場美夢,也並非是天明之後,嘆息中埋葬的奢望。
有屏風遮擋,影子變得朦朧,帳外的人並不能探知,帳中人正在做些什麼。
桓容始終告訴自己,不能徹底放-縱,必須保持最後一絲清醒。
奈何現實總是比理想骨感。
帶著槍繭的手指擦過下頜,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際,腰間的手臂愈發用力,幾乎要將肋骨壓斷。
渾身似著了火,理智全部燒成飛灰。
此時此刻,腦子幾乎成了一團漿糊。
維持清醒?
壓根是天方夜譚。
咔噠一聲鈍響,是寶劍落地的聲音。
桓容勉強從迷糊中掙脫,發現秦璟衣襟凌亂,袞服被扯開,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漆黑的瞳孔彷彿藏著漩渦,能將人徹底-吸-入其中,再無法掙脫。
這樣的秦璟,桓容不是第一次見,卻每次都能感到新奇。
能讓煞氣鑄就的殺神失控如此,當真該值得驕傲。
不過……
桓容忽然收起笑容,再次抓住秦璟的領口,對上漆黑的雙眸,一字一句道:“還有誰?”
秦璟有瞬間的愕然,似不明白桓容在問些什麼。
“還有誰,見過你這個樣子?”
桓容承認,獨-佔-欲突然冒頭,瞬間似野火燎原,這並非是個好現象。
可他不能控制,也不想控制。只要想到某種可能,就似有烈火在面板下燃燒,整個人被火焰吞噬,煩躁的情緒難以遏制,近乎有-拔-劍殺人的衝動。
終於明白話中含義,秦璟笑了,似夏花綻放,絢麗的色彩,讓人徹底迷失其中。
“沒有。”
“沒有別人。”
每說一個字,就有一個吻落下。
從額頭到眉心,再從鼻尖到嘴唇。
觸感很輕,彷彿柳絮拂過。散落的鬢髮滑過臉頰,冰涼順滑,猶如最上等的絲綢,緩解不斷攀升的燥熱。
桓容看著秦璟,一瞬不順。確定對方說的是實話,終於勾起嘴角,環住秦璟的後頸,手指探入漆黑的髮間,反客為主,加深落在唇上吻。
長袍-摩-擦-間,玉帶墜地。
屏風突然後移,鈍響壓過驟起的-喘-息。
沉淪,忘情,放鬆。
桓容猛地仰起頭,鬆脫的無法落在肩頭,似水波流動,打起陣陣波紋,又似展開的黑綢,瞬間披散開來。
帳外,兩位天子離席,氣氛稍顯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