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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桓容秦璟的行動過於突然,雙方都忘記了“酩酊大醉”,被對方看出破綻,戲自然沒法繼續演下去,乾脆實打實拼起酒量,分不出勝負,再次捉對下場,赤膊角力。
帳篷裡,急促的-喘-息-漸漸放緩,激烈的情感慢慢沉澱,慵懶的氣息縈繞四周。
桓容枕在秦璟的肩上,故意朝著對方的頸窩處吹氣,不意外感到一陣僵硬,好心情的笑出聲音。
得意不過兩秒,察覺某種變化,桓某人隨之僵硬。
這一次,笑出聲的換成秦璟。
“不成。”桓容低聲道,閉上雙眼,握住秦璟的手腕,“該回去了。”
秦璟沒出聲,沉默良久,托起桓容的後腦,輕輕觸碰他的嘴唇。
這個吻過於輕柔,同方才近乎是天然之別。
沒有激烈的情感釋放,卻讓桓容隱隱顫抖。黑色的睫毛輕輕顫動,雙眼緊閉,遮住微紅的眼角,不願讓對方看到眼底浮現的溼意。
感到桓容的情緒,秦璟微微嘆息,上臂環得更緊,低沉的聲音敲擊著桓容的耳鼓,有一瞬間,幾乎讓桓容以為是錯覺。
“容弟。”
熟悉的稱呼傳入耳中,似蘊含著非比尋常的意味。
“十年之約,容弟可還記得?”
桓容慢慢抬起頭,望入秦璟的眼底,慵懶的氣息瞬息消散。
“自然記得,從不敢忘。”
“踐諾之期將近,璟有三問,容弟可能實言以告?”說話間,秦璟退後寸許,拇指劃過桓容的下唇。
“請將。”
“其一,他日華夏恢復,南北歸一,可能許宗室歸田,善待天下百姓?”
聞言,桓容心頭劇震。猛然攥緊手指,指尖近乎扎入掌心。
“能。”
“其二,可能摒棄南北,以才選士?”
“能。”
“其三,”秦璟頓了頓,深深的凝視桓容,一字一句道,“可能開疆拓土,屏胡族於外。犯疆賊寇盡誅,佑華夏萬民?”
“我能。”
秦璟問得平靜,桓容的回答也格外平靜。
得到想要的答案,秦璟輕輕點頭,欲要收回手,卻被桓容一把握住手腕。
“秦兄三問,容已盡答。我有三問,秦兄可能誠實以告?”
“好。”
“其一,秦璟所言之事,我盡能做到。反之,秦兄可能?”
“能。”秦璟斬釘截鐵,沒有半分遲疑。
“其二,他日江山一統,可能擇良策,不分南北,海陸並舉,開疆拓土?”
“能。”
“其三,”桓容忽然停住,手指更加用力,用力到手背鼓起青筋,“十年之約,言出必行。如是我勝,秦兄可能活著?”
“容弟不欲取我人頭?”
“我改主意了。”桓容凝視秦璟,一字一頓,字字鏗鏘有力,“我要的,是秦玄愔。”
他知道,實現的可能性很低,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許久,久到桓容以為不會得到回答,久到他手指麻木,不得不放鬆力道,帳中突然響起一個字:“好。”
桓容用力咬牙,確定不是錯覺,生怕秦璟反悔,迅速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大丈夫言出必行!”
“好。”秦璟忽然拉開桓容的手,大手扣在桓容腰間,輕鬆將他托起,“我應下,容弟可是一樣?”
“一樣?”
“如是我勝,‘桓容’歸我,徹徹底底,如何?”
“好。”
彷彿有陽光照進胸口,驅散所有的黑暗和陰雲。
桓容笑彎雙眼,手臂撐在秦璟肩上,低頭穩在他的額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