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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進一步昇華,足可令人心服口服。
仍有疑慮?
沒關係,來來來,咱們談一談道家之法。道家不通,佛理也可說上幾個回合。
聽完他的話,自郗愔以下,滿帳將官文吏都是目瞪口呆。
當真是好有道理,他們竟無法反駁!
因王大才子出言,加上軍中糧秣確實不多,郗刺使終於點頭,這些免費的軍糧就此擺上北府軍餐桌。
訊息傳出,更多的兵卒役夫加入挖地行列。
許多蝗蟲沒來得及首飛,已然是嗚呼哀哉,淪為晉軍的盤中餐。作為推出此糧的桓容,更加“名聲”遠播。
桓大司馬聽聞,氣得又砍了一張矮桌。
軍糧充足固然欣慰,然而,桓容因此事名聲大盛,想要再動他,絕非輕易之事。即便不要命只除官都沒有合適的藉口。
想到這裡,桓大司馬怒上加怒,剩下的半張矮桌又被一刀兩斷。
“來人!”發洩過怒氣,桓溫收起寶劍,道,“石門可有訊息傳回?”
部曲入賬稟報,沒能給出桓大司馬盼望的訊息。
“已是九月,石門再不鑿通,必會延誤戰機!”桓大司馬沒法處置桓容,乾脆對著袁真噴火,誰讓他曾站在郗愔一邊,當著眾人的面找自己麻煩。
“你帶人去石門,傳我之言,如月中不能鑿開水路,軍法處置!”
“諾!”
部曲退出軍帳,郗超面帶憂色,開口勸道:“明公,袁刺使有三千強軍,如此嚴令恐會引其生怨。”
“無礙。”桓溫踢開破損的矮桌,冷笑道,“豫州之水不如京口,兵將實可用。”
郗超張開嘴,聲音卻哽在喉嚨裡。
很顯然,桓大司馬做了兩手準備,石門鑿開,自然水路暢通,可與慕容鮮卑決戰,袁真算是不功不過。石門未能鑿開,無論此戰是勝是敗,袁真的刺使都將被奪。
一個“貽誤戰機”足令其無法翻身。
想通其中關竅,郗超不禁打個冷顫。記起郗愔曾道,大司馬並非英雄,更非梟雄,而是奸雄,心中打了個突,引來桓溫冷冷一瞥,忙垂下眼皮不敢再想。
大司馬不再十成十的信任他,有些話之前能說,現在絕不能出口。不然,等著他的絕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九月九日,重陽節這天,石門依舊沒能傳回捷報,反而是氐人的使者抵達鄴城,帶來慕容評盼望已久的“好訊息”。
“我主應太傅之請,可再出兵一萬。”氐人使者揹負雙手,趾高氣揚,“太傅當牢記信中所言。”
“這是自然!”
一萬將兵算不上多,總好過一個都沒有。更何況,苻堅應下條件,日後必會同秦氏塢堡發生戰事,燕國大可趁機休養生息,抓住時機獲一把漁翁之利。
“樂侍郎為何沒有返還?”沒在隊伍中看到樂嵩,慕容評難免生出疑問。
“我主愛樂侍郎之才,留其在長安任職。”
什麼?!
慕容評當下大驚。
“因途中遭遇匪賊,為護樂侍郎,幾名部曲力戰而死。”使者令人抬出一隻木箱,道,“此乃其隨身兵器,今送還太傅。”
慕容評直覺不對。
“樂嵩為燕國官員,豈可在長安任職?”
“為何不可?”氐人使者冷笑道,“樂侍郎並非鮮卑人,而是漢人。他願投靠明主,豈有阻攔之理?”
投靠明主?
那燕國算什麼,燕主算什麼?
他這個太傅又算什麼?!
“國書既已備好,不出數日,秦國將兵必至潁川。”
潁川?
慕容評愕然瞠目,頓感大事不妙,想要開口詢問,使者卻無意多言,當下拱手告辭,帶著蓋有燕主印璽的“國書”離去。
為日後推卸責任,同氐人扯皮,慕容評刻意將國書寫得語焉不詳。如今再想,卻是將自己套了進去!
慕容評眼前發黑,踉蹌兩步。
完了!
前有狼後有虎,妄他自認是個聰明人,卻被苻堅如此戲耍!請神容易送神難,縱然能擊退晉兵,這一萬多氐人怕也趕不走,遑論進入荊州的乞伏鮮卑!
難道真要捨棄鄴城,返回祖先遊牧之地?
不!
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慕容評狠狠捏著額角,目光似狼,彷彿要噬人一般。
比起鄴城的風雨飄搖,晉軍營內,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