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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足夠兩頓,每人能分半碗。”
有了額外補充,秦璟運來的牛羊消耗減慢,營中的谷麥也餘下不少。
前鋒右軍上下逐漸習慣了煎烤蝗蟲的味道,廚夫別出心裁,開始嘗試新的吃法,在煎烤時加入食茱萸,連之前連道“不該”“天將降禍”的曹巖都胃口大開,一頓吃下不少。
桓容自備調料,每天和秦璟開小灶。
感謝秦璟送來牛羊,劉牢之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偶爾還會過來蹭飯。
對於處理蝗蟲,阿黍沒有半點彆扭,按照她的說法,郎君得上天眷顧,才能想出這個辦法。不然的話,牛羊吃完,前鋒右軍又要缺糧,還打哪門子仗!
郗愔屬於無法下嘴的一類人,看著面前的一盤蝗蟲,哪怕掐頭去腿,肚腸抽得格外乾淨,照樣覺得到彆扭,做了幾番心理建設,到底沒能入口。
盤子端下去,全都便宜了帳前的守衛。
看到守衛吃得起勁,咔嚓咔嚓片刻不停,郗刺使不由問道:“果真可食?”
“回使君,可食,味道甚佳。”
北府軍多是流民出身,苦日子過慣了,只要能入口,什麼都不會浪費。
正因為如此,他們說的話,郗愔始終半信半疑,喚來部曲詳問,方知軍中不少人已嘗過蝗蟲的味道,役夫每日出營都會帶回幾麻袋,交給廚夫烤制,給軍中上下“加餐”。
“使君,蟲雖名蝗,終非仙物。生而為禍百姓,何妨食之?”
此刻勸說郗愔的不是旁人,竟是壓根和軍事不沾邊的王獻之!
王大才子為何會跑來枋頭,原因不好為外人道,但知曉內情的都清楚,這其中有餘姚郡公主的官司。
自端午節後,司馬道福明裡不敢太過分,暗中卻糾纏不斷。王獻之不勝其擾,只能尋上謝玄,拉下面子問計。
琅琊王氏雖具才名,在民間極有聲望,在朝中的勢力實屬一般。遇上司馬道福放下臉面糾纏,王獻之難免有幾分無奈。
為保住家庭,王獻之願意放下身段投身朝堂,著實讓謝玄吃驚不小。
經過一番斟酌,謝玄答應幫這個忙。
於是,謝安修書一封,請大中正出面,王獻之選官僑郡太守,未等赴任,先送一批軍糧趕往枋頭。
知道此事後,司馬道福大發一頓脾氣,竟要找上郗道茂。
南康公主將她拘在府中,給琅琊王送去一封書信。琅琊王世子很快過府,帶來了司馬昱的親筆。在他離開後,司馬道福臉色慘白,直接臥床不起。
她很清楚,自己再不收斂,南康公主會讓她“病故”,阿父絕不會過問。
司馬道福老實了,無論琅琊王府還是琅琊王氏都鬆了一口氣。不過,王獻之的入仕之意不會更改,反而比之前更加堅定。
因水路不通,王獻之中途改行陸路,追上大軍已是九月初。
攜官文見過桓溫,交上軍糧,確認數目沒有出入,王獻之便在郗愔帳下任參軍。
因時間匆忙兼軍中嚴令,王獻之抵達三日,桓容才得知訊息。
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桓容不禁感嘆:無論有沒有他振動翅膀,餘姚郡公主的威力依舊不減。歷史中逼得王獻之自殘雙足,現下竟迫得王大才子棄筆從戎,投身軍旅。
不過,王獻之做了郗愔帳下的參軍,總算有了抗爭的本錢。
無論司馬奕之後的皇帝是誰,也無論桓溫之後桓氏家族命運如何,司馬道福再想插-到他和郗道茂之間,可不是那麼容易。
王獻之離開建康之後,沿途見識過世道之艱,百姓之苦,為人處世略有改變。即便不如桓容一般憐惜將士,也會有幾分體恤之情。
前鋒右軍新獲“軍糧”,第一時間報知郗愔。
郗刺使猶豫不斷,幕僚將官多有避諱,王獻之沒那麼多顧忌,當場開口諫言。
“使君,僕送軍糧至此,所見水道多數乾涸。大軍停駐枋頭日久,僅靠營中谷麥不足以支撐一月。今有天賜之糧,且可以飽腹,棄之不用實為可惜。”
桓容最先提出蝗蟲可食,對曹巖等人的“蝗”字之說嗤之以鼻,直接言明,蝗蟲是天賜之糧,是上天憐憫眾生降下的果腹之物。要不然,為何每在大旱之後出現?
蝗蟲食糧?更好解釋!
“猶如民種粟,雞食粟,而民又食雞。”
吃了百姓種的糧,自然要入百姓之腹,此乃自然之道。
王大才子口才非凡,歪理也能說得頭頭是道,將桓容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