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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不錯,“按照先時約定,以低於市價三成交易。多出部分,劉將軍可自行處置。”
“秦郎君仗義,果是信人。”劉牢之道。
“璟非仗義疏財,而是真金白銀的做生意,將軍無需如此。”秦璟笑道。
“此言差矣。”劉牢之搖頭,正色道,“不瞞秦郎君,大軍駐於枋頭超過半月,水道將要不通,糧道恐將斷絕。雖有存糧,到底支撐不了多少時日。多虧桓校尉準備充分,某麾下才沒有斷糧。如今仰賴秦郎君高義,得萬餘牛羊,解我等燃眉之急,這聲謝,秦郎君當得!”
說話間,劉牢之肅然神情,再向秦璟行禮。
“牢之代營中將士謝秦郎君!”
劉牢之誠心實意,沒有半點做假。不是秦璟阻攔,甚至想要行大禮。
“將軍不必如此。”
秦璟傾身還禮,托住劉牢之的肩膀,不令他真的頓首。
劉牢之試了兩試,肩上的手紋絲不動,驚愕之餘,心中更加佩服,秦氏子慷慨大義,雄才偉略,可稱當世英雄!
兩人一番寒暄,桓容始終沒有出言,腦中卻在飛轉,思索的不是牛羊分配,而是之前狂飆的戰馬。
他以為是自己過失,激怒了戰馬,才險些跌落馬背。可秦璟檢視過戰馬,肯定的告訴他,是有人在馬鞍上動了手腳,無論誰騎上這匹戰馬,都會有被摔落的風險。
想起從馬鞍上取下的木刺,桓容不寒而慄。
軍營中的戰馬有數,無論將官還是騎兵,除非戰死,否則都是一人一騎,直到戰爭結束。
桓容的戰馬是郗愔所贈,據稱是漢時引自西域的大宛馬後代,疾馳如風,汗色如血。因其過於珍貴,有專人飼餵看護,外人極難下手。
桓容不願相信手下人背叛,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做鴕鳥。
“容弟?”
心中焦灼不定,耳邊突然響起秦璟的聲音。
桓容定了定心神,抬起頭,發現兩人已結束交談,都面帶疑惑的看著他。
“容弟在想何事?”劉牢之開口道,“玄愔喚了兩聲也不見回應。”
玄愔?
這熟悉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桓容挑眉看向秦璟。
後者微掀起嘴角,愈發顯得俊美無雙。
“容無事。”桓容頓了頓,道,“只是在想馬鞍之事。”
“容弟可有懷疑之人?”
“不好確認。”桓容猶豫片刻,道,“需得仔細盤查,方可得出結論。”
看著桓容的神情,劉牢之慾言又止。
按照他的習慣,何須盤查,將看管戰馬的役夫全部抓來,一頓鞭子下去,什麼問不出來。但以為桓容的性格,十成十不會這麼做。
劉牢之不禁皺眉。
容弟未免過於心慈手軟,這對他將來入朝絕非好事。
秦璟沒出聲,端起微溫的茶湯飲了一口,視線掃過放在角落的冰盆,定在桓容身上。
察覺他的目光,桓容不自在的動了動,耳根微紅,片刻後連脖子都紅了。
見到這個反應,劉牢之面露不解,莫非是天熱的緣故?
秦璟用茶盞遮住唇邊笑痕,黑色的眸子閃了兩閃,愈發深邃。
桓容臉更紅了。
“將軍,牛羊數目已清點完畢。”
謀士曹巖走進軍帳,見禮之後,呈上記錄的牛羊簿冊。
“依將軍吩咐,點出一千五百頭送到郗使君處,餘下如何處置,還請將軍示下。”
“先不急。”劉牢之看過簿冊,隨即遞給桓容,道,“容弟的意思如何?”
“以容之見,牛羊暫且不動,待價錢如數結清再行分配宰殺。”
“此言有理,是我疏忽了。”劉牢之點點頭,令曹巖安排專人看護牛羊,未得他的許可,不許任何人牽走。
做生意最好銀貨兩訖。
秦璟冒風險穿過州郡,又慷慨的主動減價,不給錢就想收貨,實在沒有這樣的道理。
況且,不用自己出錢,還等分得金帛,類似的好事不是隨時都有,必須速戰速決,以免引起他人懷疑。
至於坑桓大司馬……他奉郗愔為明公,和桓大司馬屬於兩個陣營,多坑幾回又有什麼關係。
劉牢之和桓容相視而笑,心照不宣,等著金銀到手。
秦璟挑起眉尾,思量桓容所言,決定在枋頭多留兩日,至少要等到馬鞍之事查清。如果桓容不忍,他可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