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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懂得道理。既如此,從今起最好老實些,再動不該動的心思,不用夫人動手,我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在秦策的後宅佔據一席之地,怎麼可能是善茬。
實在是孫氏的道行太淺,趙氏等又厭煩了爭鬥,才出了今天這場鬧劇。換做早幾年,如孫氏這般,別說平安待在後宅,一月不到就會“病死”。
四月下旬,蒼鷹自北歸還,秦璟讀過書信,決定提前啟程,避開不必要的麻煩。
桓容知曉此事,親手抄錄下製冰之法,並詢問公輸長,他帶的兩個徒弟能否出師,隨秦璟一併北返。
“今年必當大旱,聞聽北地溪流斷絕,河水下降,如能開鑿水井,哪怕不能挽救麥田,總能多救幾條人命。”
公輸長沉思半晌,道:“府君,如要開鑿井口,僕的徒弟自可勝任,但若是尋找水井,別說是他們,僕亦沒有三成把握。”
“真沒有辦法?”
公輸長搖頭。
桓容嘆息一聲,唯有實話告知秦璟,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真的幫不上。
“無礙。”秦璟並未放在心上,此行目的已經達成,餘下不過是錦上添花,有自然好,沒有也是無妨。
“我聽縣內農人言,今年旱災不同以往,北方諸多郡縣恐是要絕收。如果水源斷絕,怕會生出民亂。”桓容皺眉,見秦璟不見憂色,難免心生疑惑。
“容弟之心,璟甚是感念。”秦璟笑道,“北地屢經旱災,塢堡自有應對之法。早在二月間,家君已尋得開井之人,想必很快將有佳音傳來。”
“如此再好不過!”桓容笑著點頭,轉而同秦璟商議相里兄弟之事。
秦璟留在鹽瀆期間,六人主動前來拜見,進行過一番懇談。按照話中的意思,兄弟六人感念秦氏情誼,卻不想立刻北返。
一來,鹽瀆新城尚在建設,工程到一半就丟開手,實在不是六人風格,傳出去會被其他墨家弟子恥笑。二來,六人和公輸長還沒有分出“勝負”,未能洗刷祖先之恥,必須留下。
“還請郎君體諒!”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六人主意已定,秦璟沒有強求,只是和六人約定,下次運鹽船來,需有兩人隨船返回西河,檢視塢堡的防範是否有缺漏。
“每一季返還,不會耽擱鹽瀆造城,亦能解決塢堡之事。”
事情敲定,秦璟開始準備啟程,不再每日和桓容一起用膳。這讓後者頗感到寂寞。畢竟,以桓容的胃口,能找一個志同道合的“飯友”實在是不容易。
臨行前兩日,秦璟親自監督鹽糧送入船艙。
桓容尋到空閒,獨自進入糧倉,裝滿一小袋粟米藏在袖中。回到府內之後,以練字為名,打發小童到外室,旋即閉門關窗,取出米袋,倒入預先準備好的漆碗中。
“能不能成,總要試試看。”
修長的手指擦過額心,一枚透明的光珠緩緩浮現。
桓容虛握住光珠,靠近漆碗,光芒從指縫間擴散,桓容的心跳隨之加速……
“郎君!”
門外突然傳來小童的聲音,桓容嚇了一跳,光芒倏然熄滅,桌上仍舊只有一碗粟米。
“何事?”
“京口來人,有官文送到。”
桓容心下詫異,來不及惋惜試驗未成,起身走出內室,見到來人是劉牢之,眉尾當即挑高。
看著桓容,劉牢之似是欲言又止。最後咬咬牙,將竹簡遞到桓容面前,示意他自己看。
“多謝劉參軍。”
不管事情多奇怪,該客氣還是要客氣。
桓容展開竹簡,從頭至尾通讀一遍,猶如晴天霹靂,心瞬間沉入谷底。
“郗使君是什麼意思?”
“使君言,大軍六月出發,府君可隨行北府軍。如大司馬問及,使君自會擔當。”
桓容長舒一口氣,拱手道:“煩請劉參軍代我轉達,郗使君相助之情,容銘感於心!”
送走劉牢之,桓容回到內室,再次攤開竹簡。
“命鹽瀆縣令桓容兼旅威校尉,隨大軍北伐。徵鹽瀆糧一萬兩千石,發役夫三千。”
一個千戶縣,徵萬石軍糧,發三千役夫,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這份官文出自誰手,完全不用細想。
攥緊手指,桓容銀牙緊咬,怒極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