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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後宅中,劉夫人同樣接到書信,當即喚婢僕開箱,取出秦璟獵得的白狼皮。
“藏了幾年,如今卻要送人。”劉夫人靠在榻邊,對陪媵的親妹笑道,“阿妹,你說說看,這真是送給桓氏子?莫不是送給哪個高門女郎,信中不便寫?”
“阿姊,四郎君的性格你也知曉。如他不肯說,再問也問不出來。”
“確實。”劉夫人笑著點頭,令婢僕將狼皮鋪開,道,“當年他獵到這匹狼,夫主想要都沒要下來。如今說是給人做護手,倒真是捨得。”
說話間,蒼鷹又從窗外飛回,右腿上纏著秦策的書信,伸出左腿,顯然是等著李夫人的回信。
“阿黑這麼聰明,都快要成精了。妾早年讀過神怪異志,裡面就有類似的記載。”一名妾室輕笑出言。
劉夫人恍如未覺,取出早寫好的絹布,仔細塞-入竹管內,綁到蒼鷹腿上。
“去吧,等到四郎回來,該備的都會備妥。”
蒼鷹振動翅膀,沒有急著飛走,緩緩在室內盤旋一週,忽然俯衝而下,抓亂了一名妾室的髮髻。
伴著金釵落地聲和妾室的驚叫聲,蒼鷹得意的飛出木窗,很快不見蹤影。
劉夫人掃一眼驚慌的妾室,後者被婢僕拉了一下,馬上停止驚叫,委屈的跪坐好,任由長髮披散。
“夫人,奴……”
劉夫人卻不看她,站起身對陪媵道:“阿妹,我去庫房選絹,這事你來處理。”
“諾!”
劉道雲福身應諾,劉夫人轉身走出內室。
儒衣繡著祥雲,裙襬鑲著金線,髮間步搖鑲嵌彩寶,竟是鹽瀆新出的款式。
待劉夫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劉道雲轉過頭,不耐煩道:“行了,夫主不在這裡,哭也沒人看。”
同樣是妾,劉道雲是劉夫人親妹,又為秦策生下兒子,地位超然。此番開口訓斥,妾室滿臉漲紅也只能忍著。
“阿黑是四郎君養的,聰慧非凡,管好你的嘴,別傳那些有的沒的,也別動不該動的心思。夫人沒空和你們計較,我可沒那麼好性。”
說到這裡,劉道雲冷笑一聲,盯著入府不到四個月的妾室,直將後者盯得垂頭不語,臉白如紙,仍沒有移開視線。
“說什麼神怪異志,高門女郎哪會讀這樣的書!別說什麼郡縣豪強,要論出身,我身邊的婢僕都高過你!”
妾室臉色更白,嘴唇開始發抖,既是羞的也是氣的。
“下次動心思之前,你最好打聽一下,早年間的酈氏和許氏,還有出身南陽的陰氏都是什麼下場!”
不屑看她的樣子,劉道雲轉過頭,對婢僕道:“我房裡有幾匹彩絹,是工巧奴新制的花樣,稍後找出來給夫人送去。四郎君難得開這個口,不能讓南地的人小看。”
說話間,劉道雲站起身,抬手拂過鬢邊,烏髮堆雲,瓚著和劉夫人類似的步搖,均是秦璟從南地送回。
“南邊的工匠手巧,咱們西河郡的也不差哪裡。我記著有兩匹雲絹,聽說四郎君喜好用這個寫信,放著也是放著,都給夫人送去。”
“諾!”
待話聲隨著腳步聲行遠,被訓斥的孫氏才敢哭出聲音,比她早進府的周氏嘴上勸說,神情間卻滿是幸災樂禍。
“快別哭了。”一名年長的妾室出言,不是可憐孫氏,而是不想她繼續不知天高地厚,惹得劉夫人動怒,到時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方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別仗著夫主新鮮幾日就忘了根本。你要是再不知道深淺,哪日丟了性命,可別怨別人沒出言提醒。”
“丟了性命?”孫氏愣住,嬌俏的面容梨花帶雨,愈發惹人憐愛。
說話的妾室嘖嘖兩聲,眼中沒有嫉妒,只有憐憫。
“你既是出身南陽,就該知道陰氏之名。早三百多年前,陰氏可是出過皇后!”
“陰氏入府之後,屢次進讒言,意圖離間夫主和郎君,最終被趕出府,落得個悽慘收場。還有酈氏和許氏,兩人倒是沒出府,如今墳頭的草早不知長過幾茬。”
經歷過早年的事,再看今日,愈發覺得孫氏可笑。
“你有什麼依仗?家族?”
秦策是秦室後裔,劉夫人是漢室血脈,追溯血緣,誰能高過他們?
孫氏癱軟在地,不禁瑟瑟發抖。周氏不敢繼續幸災樂禍,臉色現出幾分灰敗。
說話的趙氏伸出手,抬起孫氏的下巴,冷笑道:“我看你不是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