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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是扛一扛就能過去的事嗎?
想起庫藏的秦律漢法,再想想歷代先祖蒐集的春秋戰國法典,秦玦和秦玸頓覺前途昏暗。
預期日日面對張禹讓人頸後生寒的笑臉,兄弟倆只差抱頭痛哭。
這日子當真是沒法過了!
另一邊,七個探子被拖入暗房,繞圈綁在木架上。
七人中間立有一個銅柱,將近有八尺高,需兩人合抱。
一個健僕開啟銅柱底部的擋板,向內部投放柴料。另一個吹亮火摺子,點燃一段麻線,待火苗躍起,投入柴堆之中。
擋板合攏,火焰在銅柱內部燃起,灰黑色的濃煙自未閉合的上方升起,嗆鼻的味道迅速擴散。
七人距圓筒僅有五六步的距離,隨筒內溫度升高,七人均開始流汗,不停的咳嗽。
直到七人滿臉大汗,幾乎要咳出肺來,張禹才令健僕開窗,開口道:“商紂之時,妖婦妲己禍國,立銅柱,行炮-烙。”
咕咚。
七人同時嚥了口口水,眼中現出恐懼之色。
“傳聞,遭此重刑之人,皮乾肉枯猶能不死,直至骨酥髒糜方可嚥氣。”
銅柱內溫度愈高,健僕潑出一碗水,耳邊能聽到呲呲聲響,眼見水汽蒸發,七人彷彿看到自己受刑的樣子,恐懼之色更甚。
“春秋有法,罪人剔骨斷足,戰國有律,囚犯黥面車裂。”
“爾等數典忘祖,叛我漢家,投靠胡人,今潛入塢堡散佈流言,險些釀成民亂,罪不可恕,已是必死無疑。”
張禹的聲音不高,語速也不快,甚至有些緩慢。
聽在幾人耳中卻如雷聲轟鳴,閃電落下,砸得他們臉色發青,嘴唇發白,手腳哆嗦得不成樣子。不是被粗繩捆在木架上,此刻怕都已癱軟在地。
“下場都是死,但死法總有區別。”
“爾等就此招供,能一刀砍頭,換個乾淨利落。如若不然,我有不下十種手段,可讓爾等嚐盡斷骨剜心之痛,仍留有一口氣,想死亦不可能。”
說話間,健僕燃起火盆,黑色的烙鐵被燒得鮮紅。
張禹沒有親自動手,而是令人綁住七人的嘴,避免他們咬舌,隨後道:“如果想招,最好此時點頭,如若不然……”
不等他將話說完,已有三人拼命點頭。
“想招?”
這次不只三人,而是七人一起點頭。烙鐵遞到眼前,幾人的神經緊繃到極點,驚恐得流下眼淚,口中發出“嗚嗚”聲響。
張禹令健僕解下一人,帶到隔壁問話,問完另行關押,避免幾人串供,道出假情報。
用了不到兩個時辰,七人的口供便已問完。
翻看文吏記錄的紙頁,張禹不禁冷笑。
“真沒想到。”
塢堡竟然出了內鬼!
“我去見堡主,仔細看著他們,別讓哪個死了。”
“諾!”
為免訊息洩露,張禹沒有先去見秦瑒,而是直接請見秦策。
彼時,蒼鷹飛回塢堡,帶來秦璟在南地的訊息。得知又有輿圖入手,父子幾個正高興,見到張禹呈上的供詞,高興喜悅立時消散,取而代之的盡是怒火。
“此事屬實?”
“是真是假,明公將人拿來一問便知。”
“來人!”
秦策當真不敢相信,塢堡內部竟埋下了氐人的探子,而且一埋就是數年!
“其祖曾為曹魏郎官,祖籍上郡,父兄皆為胡人所殺,我不明白,他怎麼會投靠氐人!”
秦策怒到極致,猛的抽-出佩劍,削掉桌案一角。
秦瑒沒出聲,胸中的怒氣並不亞於秦策。
“阿父,此事不容小覷,其入堡多年,熟知堡內,去歲更隨玄愔南下。此次玄愔南下途中遇阻,有來歷不明的刺客襲擊船隊,恐同其有關。”
秦氏塢堡每年都會派人往南地市糧,遇到水旱之年,隊伍多行幾次並不稀奇。然而,秦璟兩次隨船就有些惹人眼。
“阿父,為保萬無一失,還是儘快叫玄愔回來!”
如果遇襲之事同此人有關,按照預定日期返還實不可取。
“好!”
秦策當機立斷,寫成一封簡訊,綁到蒼鷹腿上。
“張參軍。”
“明公。”
“人帶來後交給你審。”秦策沉聲道,“死活不論,我只要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