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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個都沒給僧人留下。
“且慢……”
年長的僧人察覺不對,剛要出聲,錢實幾人已大步離開木屋,沿原路排開人群。
百姓重新聚攏,見木屋空空如也,不敢攔錢實等人,唯有纏住兩名僧人,要求他們再拿出神水。
“高僧必有辦法!”
“高僧救命!”
人群外,桓容接過一隻葫蘆,輕輕搖了搖,看向激動的百姓,道:“典魁,尋兩口大鍋來。”
“諾!”
典魁是個直腦筋,基本是桓容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壓根沒有多想,更不會開口詢問。
不到兩刻,大鍋取來,桓容令健僕驅趕馬車上前。
健僕揚鞭,甩出幾聲脆響。
有人聞聲轉頭,看到車轅上的桓容,當即大聲道:“縣令來了!”
見到桓容擺在車上的葫蘆,人群更加激動。
“府君!”
“府君,家中老父還等救命!”
“求府君施捨神水!”
“府君救命!”
“府君慈悲,府君!”
人群大聲喧嚷,有滿面焦急等著救命的,也有欺桓容年輕藉機起鬨的。
桓容到任以來,少有實行重責,除行雷霆手段剷除豪強之外,對百姓一概採取仁政,為世人稱道。偏有不知好歹的,以為他這是“懦弱”,兼仇恨士族高門的心理作祟,逮住機會必會興風作浪。
姑孰派遣的刺客混在人群中,見此“良機”,互相交換眼神,順勢推波助瀾,最好能發起一場“民-亂”,伺機暗下殺手。
“閉口,退後!”
典魁取來大鍋,見到桓容的車架被人群圍住,當即怒上心頭,立定大喝一聲。
黑塔似的壯漢,肩扛一隻大鍋,形象著實令人發笑。但看過典魁的臉色,沒人敢發出笑聲,都是脊背發涼,不由得退後半步。
因眾人都想靠近馬車,幾乎摩肩接踵,擠成一團,密不透風。這一退後,不下幾十人被踩住腳面,痛呼聲接連而起,又是一場混亂。
“不許吵嚷!”
典魁放下大鍋,再次大吼。
錢實和健僕趁機護衛馬車,穿過混亂的人群,環首刀沒有出鞘,卻是舞得虎虎生風,哪個敢帶頭向前衝,絕對會刀鞘加身,兜頭蓋臉的打出幾個青印。
陸續有人被狠狠拍了回去,人群漸漸安靜,不敢再以身試法。
事實上,以時下士庶之別,桓容馬車行過,流民都當退讓。這些人敢冒犯士族,依仗的不過是縣令仁德。
正如阿黍之前的擔憂,桓容過於心慈,在亂世之中,早晚要吃大虧。
少去人群阻礙,馬車很快行到木屋前。
桓容端坐在車上,看著木屋前的兩個僧人,神情莫測。
一名僧人上前高宣佛號,正要宣揚一番佛法,卻被健僕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人群大譁,不明縣令意欲何為。
桓容掃過四周,話沒有多說,當場令健僕堆積柴火,架起大鍋,從江中取水倒入鍋內。
“府君,這是?”石劭看著火堆燃起,似有些不明白。
“敬德稍安勿躁,看著便是,我自有計較。”桓容笑著回道。旋即將目光轉向僧人,見對方破衣爛衫,滿手滿臉的泥垢,頭髮足有三寸長,距離幾步遠都能聞到汗餿味,不由得眉心微皺,嘴角扭曲。
好吧,這個時候的和尚同後世不一樣,這兩位現下的形象,八成就是所謂的“苦行僧”。至於是真是假……能弄出神水騙錢,十成真不了。
“府君,鍋已燒熱。”
桓容不理被按住的僧人,令健僕將神水全部倒入鍋內,笑道:“我父曾有奇遇,親見一比丘尼自斷雙足,剖開胸腔,其後傷口自愈,斷足自連,血痕猶在,行走卻一如往常,全無半點殘弱之態。”
聽聞此言,人群又開始激動。
“今日得見兩位高僧,聞知神水能活死人肉白骨,治癒百病,心中甚喜,欲親眼一證真假,還請兩位高僧幫忙。”
神水倒入鍋內,數息開始翻滾。
汽泡在水面聚攏,白色的水汽迅速蔓延,距離大鍋兩步遠,都能感到熱意撲面。
兩名僧人心生不妙,正要開口,卻聽桓容道:“既然是神水,必定燙不死人,反有養生功效。”
百姓先是茫然,隨後恍然大悟,看著兩隻大鍋,神情萬分熱切。
“神水有限,求水者逾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