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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鎖,取出一張素色絹布,慢慢展開。
為使地圖足夠詳細,桓容足足用了整匹絹布,裁剪後鋪開,能佔滿大半個內室。
絹布一點點展開,山川地形漸漸現出原貌。
秦策和秦瑒先是面帶驚訝,繼而倒吸涼氣,到最後滿臉都是震驚。
“阿子,此圖你從何得來?”
“桓縣令所贈。”
“他又從何而得?”秦策靠近輿圖,手指沿著河流描畫,激動和驚喜難掩,甚至下定決心,如果能找出繪圖之人,無論付出何種代價,必要設法請他投身秦氏塢堡!
“此圖由桓縣令親手繪製。”
“什麼?!”
秦策動作一頓,秦瑒愕然抬頭,兩人看向秦璟,震驚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神獸奔騰而過”來形容。
遠在鹽瀆的桓容,半點不知秦氏父子對他的觀感。
因對胡商生出警覺,同石劭一番商議,桓容自健僕中挑選數人,以市糧市布為掩護進入東城,多方打探胡商訊息。
這一打探果真被他發現問題。
“不買絹布,不買糧食,每天打聽鹽亭位置,試圖收買流民帶路?”
聽完健僕的稟報,桓容馬上知道來者不善。
晉朝不禁私鹽,胡商買鹽也不犯法,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提出來。
如果擔心商家不賣,也可以透過城中商人轉手。鹽瀆縣中有多少這樣的“二道販子”,桓容可謂一清二楚。
現今沒有造成實質性損害,他暫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誰敢越線,等著年後掉腦袋的陳氏父子就是前車之鑑。
這樣鬼鬼祟祟,四處打探,說是心裡沒鬼都不可能。
“繼續打探,記下和他們接觸之人,包括被收買的流民。”
“諾!”
健僕領命退下,桓容獨坐內室,禁不住連聲苦笑。
樹欲靜而風不止。
當真是想過幾天安生日子都不成。
正嘆息時,窗外忽然傳來重物墜地聲。
桓容當下知道,這是猛禽兄滿載而歸。起身走到房門前,順手推開,發現院內躺著一隻半大的麋鹿,脖頸已經拗斷,背部被抓得鮮血淋漓。
“噍——”
蒼鷹得意鳴叫,盤旋兩週後落下,直接佔據桓容右肩。
感受到飛羽掃過臉頰,看到鷹爪留在外袍上的血印和抓痕,桓容無奈的捏了捏眉心。
自半月前開始,這已經是第八件外袍了。
他的確不缺衣裳,可也不能這麼糟蹋。如果可以,他當真很想和猛禽兄商量一下,下次飛落之前,能不能找塊布擦擦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