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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掛在馬背上顛了一路。
“阿兄,這和你之前獵的那匹像不像?”
秦璟沒來得及說話,秦瑒哈哈大笑起來。
“你四兄獵的可是狼王,站起來比你都高。這還是兩隻崽子,哪裡像?”
秦玦不服氣,將要開口爭辯,秦玸拉了他一下,順勢將狼崽奪回來,重新塞-進皮口袋。
“阿母正缺解悶的東西,這個剛好。”
“狼性難馴,如果想為阿母解悶,不如抓幾隻兔子。”秦瑒並不贊同。
“阿兄以為阿母會樂意養兔子?”秦玸頭也沒抬,將皮袋牢牢紮好。狼崽繼續在袋裡撲騰,精神頭半點不減。
“這個……”以親孃的性格,的確不太可能。
劉夫人有漢室血脈,不只精通文墨,還曾習得槍法。秦氏塢堡的第一隻蒼鷹本是劉夫人所養,時至今日,堡裡最強健的幾隻鷹都是那隻雌鷹的後代。
假設桓容聞聽劉夫人的大名,知曉她早年間的事蹟,肯定會當場表示,這位夫人同阿母必定相當有共同語言!
兄弟四人在堡外說話時,秦策已接到稟報,結果在正室等了整整一刻鐘,仍不見兒子露面。正等得不耐煩,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秦璟和秦瑒除下大氅,先後走進室,正身向秦策行禮。
“阿父。”
秦策點點頭,命婢僕送上茶湯。
秦瑒端起漆盞,半盞下去渾身舒坦。秦璟淺嘗一口,便將漆盞放到一邊。習慣了楊瓚處的茶湯,愈發不適應濃重的姜味。
好在秦策和秦瑒都沒注意,二者的心思均在秦璟南下之行,或者該說,南下帶回的東西之上。
“阿父,兒此行收穫頗豐。”
“哦?”秦策問道,“可是尋到了石敬德?”
“確已尋到。”
“他可隨你北上?”
“並未。”
見秦策眉間微皺,秦璟解釋道:“阿父,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此前石氏被鮮卑囚困,逃脫難渡之後又遇劫匪豪強,如今僅剩石敬德兄弟二人。據其所言,兄弟二人能夠活命,全仰賴鹽瀆縣令相救。其直言不願隨兒北上,是為報救命之恩。”
“鹽瀆縣令?”秦策對晉地僑郡並不十分關注,對位於僑郡內的鹽瀆縣也是知之甚少。
“此子姓桓名容,為晉大司馬桓元子嫡子,三月前經朝廷選官,出仕鹽瀆掌一縣政務。”
“哦?”聽到是桓溫嫡子,秦策多少有了印象,疑惑道,“如果是他,應該未及弱冠?”
“正是舞象之年。”秦璟道。
秦策和秦瑒同時默然。
這麼年輕?
“阿父,其人雖然年少,卻被汝南周氏大儒贊為良才美玉。兒兩度南下,數次同其當面,觀其言行舉止,知其到任後的種種作為,料定此子並非池中物,他日定會大有作為。”
說話間,秦璟令健僕抬上兩隻木箱,一隻裝有雙方定下的鹽糧契約,另一隻則藏著桓容所贈輿圖。
秦璟先開啟右側木箱,逐一取出竹簡,請秦策詳細過目。看到竹簡上記錄的海鹽和稻穀數量,秦策不禁面露詫異。
“一縣之地能產如此多的鹽?”
“阿父,鹽瀆自漢時便為煮鹽之地。魏晉戰亂之時,此地被陳氏等吳姓豪強霸佔,只知盤剝不知經營,數十年來漸至衰落。”
陳氏及其姻親霸佔鹽亭,使得幾姓幾家豪富,鹽瀆始終沒有太大的發展。
桓容扳倒縣中豪強,收回鹽亭之後,採納石劭的意見,廢除先前的種種弊端,採用熟手提出的煮鹽法,不只出鹽量增加,質量都上了一個臺階。
這樣品質的鹽早不適用原來的價格。換成旁人,十個裡九個要漲價。桓容偏反其道而行,不提價而是降價,實在相當少見。
經過秦璟說明,秦策細思半晌,心下認定桓容志向高遠,值得相交。
可惜桓某人不知秦家主所想,若是知道,九成會默然無語。
他為的不過是拓展商路,以最快的速度擴大市場,進而大量賺錢,為此不惜白送晉室兩船鹽,真心沒有如此高尚。
所謂古人擅長腦補,郗刺史如此,秦家主亦然。
“據此契約,自明年起,三年之內,鹽瀆之鹽可供塢堡數千人所需。如果產量增加,市貨數量亦可隨之增長,且在約定期間之內,價格始終不變。”
解釋過契約主要內容,秦璟收回竹簡,重新放回木箱。隨後請秦策屏退左右,關上房門,才開啟左側木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