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生意?”
秦璟曲了兩下手指,眸光微斂,衡量其中利弊,沒有急著點頭或搖頭,而是問道:“此乃敬德之意?”
“府君亦有此意。”石劭道。
斟酌片刻,秦璟點頭。
“好。”人帶不回去,能新開闢一條商道也算彌補。
“郎君答應了?”
“鹽糧均為堡內必須之物,且鹽瀆價低,璟為何不應?”
初步定下合作意向,石劭請秦璟前往後堂,與桓容共商此事。
鹽瀆已被劃為桓容食邑,千戶稅糧均入縣公府庫。隨縣內豪強倒臺,鹽亭陸陸續續收回,製出的鹽逐月增多,除運往建康的定額之外,餘下都歸桓容處置。
糧食暫且不論,單是累積起來的鹽量就夠桓容賺上一筆。
得知石劭不準備北返跳槽,桓容可謂驚喜不小。知道他和秦璟談成生意,驚喜瞬間加倍。聽完秦璟要求的貨物數量以及給出的價格,桓容整個人都處於“懵”的狀態。
“以金市糧?”
“絹布亦可。”
咕咚。
桓容嚥了口口水,精巧的喉結上下滾動,腦袋有些發熱。略微冷靜下來,轉念又一想,糧價高於晉地,並且以黃金交換,這事是不是太好了點?
天上掉餡餅可以有,但餅裡包著的是什麼餡,會不會藏著咯牙的石子,沒弄清楚之前絕不能輕易下口。
“秦兄可有其要求?”
“確有。”秦璟點點頭,道,“我欲同容弟定契,每年七月至九月運糧,鹽船三月一行,均自鹽瀆北上,不經建康。”
“不經建康?”桓容心頭微跳,眼角餘光瞄向石劭。後者微微點頭,示意他無需猶豫,可以答應這個條件。
“船行建康需過京口,此後行過運河,又要過大小各處津口,每處理都要繳納貨物或者絹布。糧船百分稅四,鹽船十分稅一,僅過三道籬門,成本便要多出許多。”
桓容眨眨眼,看看一臉精明的石劭,再看看理當如此的秦璟,頓覺土著腹黑,自己這個穿越客過於純良。
明擺著攛掇他逃稅,還逃得如此理直氣壯,真的不會出問題?
看出桓容的不自在,石劭笑了。
“府君大可不必如此。津口名為朝廷設立,實為各高門士族掌控,每年所收商稅路費僅一成入國庫。府君接掌鹽亭,願向朝廷貢鹽,已是補足其稅,無人會以此挑唆攻訐。”
簡言之,打著朝廷的名義設立關卡,收取的商稅大部分落入高門士族口袋。
桓容老實交稅,也只是肥了建康士族的荷包,半點落不進朝廷口袋,還會被笑話犯傻。與其做冤大頭給別人送錢,不如改行他路,正大光明避開津口,換成貢鹽船入京,國庫還能有些入賬。
如果想為百姓謀利,可上表朝廷,請天子許可遣國官入京,逢雙月設立小市,低價向百姓市鹽。
“僕未曾至健康,也曾聽聞城內諸市。”石劭認真道,“府君憂國憂民,僕甚敬佩。”
桓容:“……”
他只是提了一下交稅問題,怎麼突然就轉到憂國憂民了?是古人太擅長腦補,還是相隔一千多年,彼此之間存在無數代溝?
仔細想想,東晉當真是奇葩的朝代。
皇帝和士族高門平起平坐,鹽鐵把控在士族之手,天子不鑄錢幣,收費的關卡都不是朝廷設立。憑藉華夏正統硬是擋住北方胡人,甚至贏了淝水之戰,換成後世封建王朝簡直不可想象。
現如今,自己也加入豪強之列,成為欺負皇帝計程車族一員,該說是邁向成功的第一步?
最終,桓容被石劭說服,答應秦璟的要求,糧船和鹽船直接從鹽瀆出發,經射陽至淮陰,隨後沿淮水西行,至汝陰郡轉道北上,穿過秦氏塢堡和慕容鮮卑交界地帶,換陸路直入洛州。
說話間,石劭鋪開紙筆,勾畫出簡略的地形圖。水流郡縣都畫得十分詳細,特別標註出幾處沿河郡縣,可為商船行經提供便利。如果能收入手中,設下塢堡據點自然更好。
桓容有些無語。
自己好歹也是鹽瀆縣令,天子親命的官員。當著他的面討論地盤劃分真的好嗎?鮮卑和氐人的地盤也就算了。關鍵在於,石劭點出的幾個郡縣,少部分可是在東晉境內。
待全圖完成,墨跡吹乾,秦璟不由得點頭,對石劭的才能頗有幾分歎服。
桓容卻是皺眉。
在他看來,這樣的圖紙依舊顯得抽象。
考慮到要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