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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建立長久的合作關係,總要亮出一兩張底牌,桓容另取來一支筆,參照石劭的圖紙勾畫,線條更加精細,郡縣河流也更為清晰。不再是幾條枝椏幾個圓圈,看起來更加直觀。
“府君大才!”石劭語帶驚歎,爽快丟開自己的手筆,直接取用桓容繪出的地圖。
仔細看過圖上水貌地形、郡縣分佈,秦璟抬頭看向桓容,眼中閃過異彩。
“容弟曾往此地?”
“未曾。”桓容搖搖頭,直接丟擲郗超,“家君幕下郗參君有大才,容曾從其學習,勉強學得一點皮毛。”
“容弟過謙。”秦璟笑容不減,“璟有一事相托,容弟可否答應?”
“如是繪製北地輿圖,恐不能答應秦兄。”
桓容拒絕得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今時不同往日,手中有了地盤,身邊有了人才,心腹護衛正在培養,說話自然有了底氣。
更何況,他亮出底牌是為勾住秦璟,增加自己的籌碼。立即滿足對方的願望,今後的生意還怎麼搭配添頭討價還價?
勾住?
一念閃過,桓容愣了兩秒。
這詞似乎有哪裡不對?
“容弟可有顧忌?”
“並非是顧忌。”桓容解釋道,“容未曾到過北地,也未見過類似輿圖,實在是無能為力。他日如能到北地一行,或許能幫上秦兄。”
“此言有理,是我急躁了。”秦璟沒有強求,話鋒一轉,道,“我與容弟甚是投緣,容弟何時往北,璟必掃榻相迎。”
看著面帶笑容的秦璟,低頭看一眼被握住的手腕,桓容突然發現,這美人的性格似乎和印象中有所不同,或者應該說是差距很大。
彼此達成一致,定下兩年運送的糧鹽數量和價格,石劭動筆寫下契書。
如今世道不安定,戰爭隨時隨地發生,加上天災頻發,糧價自然會有所波動。例如東漢末年亂兵攻入長安,一斛豆麥的價格達到二十萬錢,谷的價格竟達五十萬錢。東晉的糧價不會如此誇張,但漲起來也十足嚇人。
兩年是桓容定的,為的是向秦璟表明他是個實誠人,不會短期亂漲價。若是按照石劭的要求,一年都嫌多。
契書定好,以隸書刻成竹簡,桓容秦璟各留一份。
五日後,首批鹽船將隨秦璟一同北上,訊息自然瞞不過建康。
“秦璟此行僅為市鹽?”
不提南地士族,慕容垂得知訊息仍不放心,派人通知船商,下次往建康市貨不妨東行僑郡,仔細探一探鹽瀆的底細。
桓容不知麻煩正在醞釀,看著成袋的鹽運上木船,隨船的黃金送入縣衙,不禁心中感嘆,如此財大氣粗,難不成秦氏手中握有金礦?
猜出他所想,秦璟道:“日前同慕容鮮卑交易,得金數百。”
同慕容鮮卑交易?
桓容愈發感到好奇,略微抬起頭,活似圓睜大眼的狸花貓。
秦璟看得有趣,解釋清楚前因後果,並且重點說明,多虧桓容贈他的珍珠,才打動慕容亮,為塢堡增添更多人口。
“多謝容弟。”
“不敢。”桓容有些臉紅。
秦璟的笑容愈發真摯,三言兩語又繞到北上輿圖等事,桓容差點被被帶進溝裡,好懸緊急剎車,沒有當場點頭。
事後回想,和古人打交道果然不能掉以輕心,否則早晚要吃大虧。而秦璟的性格豈止不是冰冷正直,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黑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