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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饅頭,兩隻布袋眨眼清空。
“秦雷說堡裡出了叛徒,五郎君丟了一條胳膊。”
“恩。”秦方嚥下饅頭,咕咚咕咚喝下半碗水,“那賊奴投靠氐寇,差點害死五郎君!說是已經死了。”
“死了?當真便宜他!”
“對,合該砍頭戮屍,丟去喂狼!”
幾人咬牙切齒,用力拍著桌子。
秦雷帶人過來時,恰好見到這一幕。掃過空掉的布袋,並沒多說什麼,只是讓秦方等人帶上行李,隨他去見秦璟。
“現在就走?”秦方愣了一下。
“昨夜又來訊息,氐寇屯兵河東,逼近洛州。我等不回彭城,直接由譙郡趕往豫州,同七郎君回合。”
僕兵沒有二話,當即抓起行李,大步走出屋外。
“還有一事,我需提醒爾等。”
秦雷忽然開口,對秦方等人道:“返回北地之後,非郎君下令,不得再與盱眙聯絡。”
秦氏和遺晉註定不能為友,桓容身為晉臣,除非政局變化,否則,雙方盟約早晚作廢,甚至會在戰場上相見。
如果不想被棄之不用,這些曾到過盱眙的僕兵,勢必要切斷同這裡的聯絡。
“諾!”
眾人齊聲應諾,掃一眼留在身後的布袋,用力咬了咬牙,神情瞬間變得堅定。
劉五扛著布袋,興沖沖返回時,除了幾名同住的州兵,秦氏僕兵早不見蹤影。
見到空掉的布袋,劉五有瞬間的怔忪,直到同隊的王什長走到身後,拍拍他的肩膀,才勉強回過神來。
“你今日輪休,不在營內休息,跑進跑出作甚?”
劉五轉過身,肩上的袋子落到地上,用力搓了搓臉,勉強笑道:“沒事!今日秦方他們離開,本想送些西城徐鋪的包子……”
王什長咧開嘴,笑道:“他們沒口福,咱們吃!”
抓起一隻沉甸甸的布袋,對早聞到香氣的州兵道:“叫不當值的都過來,當值的留出一半。不夠就掰開,大家都嚐嚐!”
“好!”
州兵大喜,立刻去通知眾人。
待屋內只剩兩人,王什長按住劉五的肩膀,低聲道:“剛才的話,今後莫要再說,也別提起秦方他們。歸根到底,咱們不同路!”
劉五抬起頭,眉心擰出川字。
“使君是朝廷的官,他們可是北邊來的。別看現在做著生意,彼此間十分客氣,說不定哪天就要翻臉,直接刀兵相見。你可要想明白點,別犯渾!到時候,你自己搭進去不說,連累同什弟兄,死了都沒臉見閻王!”
劉五“恩”了一聲,苦笑道:“我是沒想那麼多。”
“今後多想想吧。”王什長嘆息一聲,“我祖上做過曹魏的官,曾祖還曾做到主簿,到頭怎麼樣?這亂世裡,朝不保夕,今天生明天死,全都不稀奇。咱們是鴻運當頭,才遇上桓使君這樣的官,做人得惜福!”
“我明白。”劉五硬聲道,“咱們這些人的命都是桓使君給的,誰敢找使君不自在,我就和誰拼命!”
王什長用力捶了一下劉五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大笑,籠罩在心頭的陰影瞬間散去,留在榻上兩隻布袋同被遺忘。
劉什長的兩枚銅錢,註定是收不回來。
刺使府內,秦璟已整裝待發。
臨行之前,桓容以低價市出三百皮甲,五十輛大車,包括胡商送回的第一批流民,僅留下少數幾名會手藝的匠人,餘下都交給秦璟。
“我又欠容弟一份人情。”
“秦兄客氣。”桓容搖搖頭,笑道,“如果秦兄過意不去,他日-攻-下長安,可將苻堅珍藏的金銀珠寶分我一半。”
“好。”
“真給我?”桓容詫異。他只是說笑而已,沒想到秦璟真的點頭。
“容弟幾次相助,更贈良藥救我五弟性命,休說一半,全給容弟又何妨?”秦璟笑著看向桓容,話鋒一轉道,“只不過,容弟這次怕要失望。”
桓容眨眨眼,“為何?”
“此次氐寇發兵不過是虛張聲勢。幾場小仗不可避免,全力決戰實不可能。”
“秦兄的意思是,戰場會侷限在邊境?”
“對。”秦璟乾脆執起長劍,用劍尖在地上勾畫,很快畫出一幅簡圖。
“從長安傳出情報,苻堅冬季徵兵引來各部極大不滿。不是王猛設法說服眾人,怕長安內部已經生亂。”
聽到秦璟所言,桓容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