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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閃過一個念頭,又覺得不太可能。
“此次徵兵,王猛並不贊同。”
“你是說,苻堅王猛不和?”
“並非不和,僅僅是就徵兵之事不能達成一致。聽說苻堅兩度發怒,王猛託病三日不朝。”
桓容:“……”這還不叫不和?
秦璟搖搖頭,道:“日前家君攻下上郡,即是為激怒苻堅。他果然中計,不顧群臣反對強行發兵。”
桓容眸光微凝。
“來而不往非禮也。”
王猛用賀野氏算計秦氏,差點害死秦玒。
秦策肯定不會嚥下這口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好意思,他是個武人,講究快意恩仇,仇要馬上報,敵人要儘早砍。
於是,張禹出計拿下上郡,激怒苻堅,再透過埋伏在長安的探子傳播流言,本意是挑撥歸附氐人的部落,不料想獲得意外之喜,讓苻堅王猛這對黃金搭檔生出裂痕。
“王猛出面說服各部首領,苻堅亦會後退半步,君臣的嫌隙不會擴大。”秦璟的表情中帶著遺憾,“想要再尋到這般機會,怕是難之又難。”
桓容沒接話。
論起挑撥放火,誰比得上賈舍人?
送走秦璟之後,他決心和賈秉討教一番,換成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應該如行施為。
長安人心不齊,拼湊起來的軍隊不會全力進攻,秦氏則不然。
秦策命秦璟和秦瑒屯兵洛州,牽制兩萬氐兵,他再次親征,從上郡南攻,繼續從苻堅手裡搶肉。
“戰事一起,氐寇邊境不會太平。”秦璟湊近桓容,低聲道,“容弟何妨派出商隊,再往邊境一行,想必能有斬獲。”
桓容後退半步,看著秦璟,滿臉都是懷疑。
要是沒有會錯意,秦璟是讓他趁機佔便宜?
有這麼好的事?
“此後數月,北地流民必然增多,雜胡也會生出搖擺之意。”秦璟眼底帶笑,“這樣的買賣豈可錯過?”
“秦兄有什麼條件?”
“我會派人為商隊指路,避開戰場,找到靠近邊界的雜胡。”秦璟道。
“事成之後,漢家子我要一半,雜胡另論。如抓到氐人貴族,多少能市個好價。我分文不取,全歸容弟,當是抵償人員損耗。”
桓容笑了。
這算是聯手割-肉-敲-竹-槓?
“然。”
“……”需要承認得這麼大方?
秦璟點頭,時間緊迫,沒法委婉。
桓容斟酌片刻,覺得此事可為,半點不浪費時間,在送秦璟出城的路上,順便定下契約。
“秦兄一路順風,願此戰旗開得勝!”
“借容弟吉言!”
秦璟策馬上前,微涼的手指擦過桓容鬢邊,低語一聲“容弟保重”,旋即調轉馬頭,飛馳而去。
桓容摸了摸耳垂,感嘆一聲,人果然需要鍛鍊。換做兩個月前,此刻怕要臉紅耳熱。如今不過是心跳微快,臉色變都不變。
回到刺使府,荀宥鍾琳聞聽此事,都覺得桓容有些草率。
“明公,此事風險不小。”
“我知。”桓容放下竹簡,笑道,“但是,有秦氏僕兵帶路,亦能瞭解入氐秦的捷徑。”
和商人不同,秦氏僕兵探路,肯定是為戰事做準備。
這是難得的好處。
比起秦氏,東晉離長安更近。
桓容的野心不止於幽州。渣爹都能掌控數州,他何嘗不行?而要爭取更大的權力,軍功、名望皆不可少。
幽州和長安有點遠,但相鄰的荊州歸桓豁掌管,益州也漸漸有了生意往來。桓容正試圖避開桓大司馬和建康,憑藉自身力量鋪開一張大網。
“明公是說?”荀宥和鍾琳互看一眼,都是雙眼微亮。
“我什麼都沒說。”
桓容攤開手,繼續歸攏書信竹簡。翻到李夫人送來的訊息,知曉射陽被劃歸郡公主食邑,朝中的某些人正蠢蠢欲動,好心情頓時消去一半。
摸摸下巴,桓刺使開始認真思考。
僅是按照一千五百戶上稅,他倒是可以考慮。畢竟還當著朝廷的官,總要給皇帝一點面子。
但是,如果有不怕死的敢得寸進尺,他是讓人打個半死還是全死?實在麻煩的話,乾脆和阿母通個氣,把射陽劃入封地,讓司馬昱給他閨女另找地方?
那樣一來,縣公的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