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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一年秋糧。”
此詔一出,即被傳頌為仁政,苻堅也被稱為仁主,受境內百姓歌功頌德。三天兩頭找茬的雜胡竟然消停不少,甚至區域性歸順。
看到新增的戶數,苻堅樂得嘴都合不攏。
“景略真乃吾之子房!”
王猛拱手稱謙,君臣鋪開北地輿圖,逡巡相鄰的大片領土,尤其秦氏轄下,更是志在必得。
苻堅目光灼灼。
張涼已亡,拿下這片土地,他就能擴充軍隊,揮師南下,取遺晉,得玉璽,繼而一統天下,創不世功業!
想想就很激動。
王猛遠不如苻堅樂觀。
這次能設計成功,差點留下秦玒性命,全賴搶佔先機,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
秦策是為人傑,手下文臣武將雲集,九子皆是不凡。本想趁機除他一子,斷他一臂,怎奈事不能成,還算有用的賀野斤也被抓去。
以賀野斤的為人,只要一頓鞭子,該說不該說的都會吐露清楚。
秦氏必定加強防備,故技重施絕不可行,想要再從秦氏身上放血,只能另想策略。
事實上,他寧願慕容鮮卑繼續佔著東邊,也不願換成秦氏塢堡。
比起前者,後者明顯更難對付。如今稱王舉旗,北方的漢民定會歸心。不是及時放出流言,丟擲書院政策,怕秦國境內都將不穩。
所謂仁政並非源自長安,而是從遺晉幽州流出,據悉是幽州刺使首倡。
王猛得探子回報,將各項訊息整合,當即發出感嘆,“此子著實不凡,行事迥異其父,我之前小看了他!”
感嘆歸感嘆,不妨礙王猛取其精華,配合氐國國情制定新政,用來穩固苻堅的統治。
事實證明,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這讓他對桓容的評價又上一層,同時,標註在名後的危險係數也增至五星。
秦策被王猛使計猛坑,自然不會嚥下這口惡氣。
晉鹹安元年,正旦當日,秦策調兵七千,親自出徵,猛攻氐秦上郡。不到兩日時間,剿滅上郡守軍,拿下整座城池,硬生生從氐秦邊境挖去一塊。
至於流言,秦策壓根不予理會。
隨便傳,傳出花來也無妨!
他要用拳頭和刀-槍說話,告訴左右搖擺的雜胡,秦氏有足夠的底氣,不屑於鬼祟手段,照樣能搶佔土地,收攏流民,擴充實力!
霸道嗎?
的確。
不講道理?
也有幾分。
但事情有來有往,沒道理氐人率先挖坑,秦氏就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窩囊的受著。
“秦氏的確兵力有限,卻非不能征戰!”秦策站在上郡城頭,年近耳順,仍是肩寬背闊,立如蒼松,氣勢驚人。
“秦某束髮臨戰殺人,寶劍隨身四十餘載,不出鞘則矣,出鞘必當見血!”
眺望北方大地,俯視被押到面前的上郡太守,秦策冷笑道:“我不殺你,更會放你回長安,只需替我給苻堅帶一句話。”
上郡太守出身貴族,頗具才幹,自有一股傲氣。被壓跪在地,很是不服氣,兀自掙扎不休。
秦策不以為意,繼續道:“今日他行鬼蜮,上郡僅是利息。他日攻下長安,我必親手取其性命,用氐人頭顱壘起京觀!”
北風捲過,城頭的旗幟烈烈作響,秦策身上的大氅隨風翻飛。大氅內裡暗紅,彷彿用血染成。
上郡太守僵在當場,表情愕然,更有一絲恐懼。
“給他一匹馬,放他走。”
秦策手按劍柄,冷聲道:“如果苻堅有膽,大可帶兵來搶回上郡!”
話落,秦策轉身離開城頭,靴底踏過城磚,劍鞘-擦-撞-腿側鎧甲,猶如刀戈相-撞,金鐵交鳴。
鏗鏘之聲鑿破耳鼓,無形中煞氣瀰漫。
上郡太守癱軟在地,北風呼嘯中,衣領竟被冷汗溻透。
秦璟留在盱眙,桓容總能第一時間得知北方訊息。
獲悉秦氏被氐人暗算,又被潑了滿盆汙水,憶起王猛之前的手段,桓刺使狠狠磨牙,大有同仇敵愾之感。
“苻堅頒佈的這道詔令,應是脫胎盱眙書院。”秦璟解下黑鷹腿上的竹管,取出絹布看過,自然的遞給桓容。
桓容展開絹布,眉心緊蹙。
必須承認,王猛的政策比他好。
畢竟對方政治經驗豐富,又有一國之力支撐,他不過是個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