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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不差錢,某些方面依舊是短板。
“歸根結底,此事惠及百姓,才會被仿效而行。”桓容看過簡訊,對秦璟道。
對方能從盱眙取經,他同樣可以藉機增長經驗。現在不好說,今後必然有用。
秦璟點點頭,又遞出一張絹布。
“良醫妙手回春,藥用得極準。五弟已無大礙,阿姨送來書信,感謝容弟援手。”秦璟看著桓容,笑道,“家母聞知訊息,從西河送來三箱金,一箱竹簡,兩箱漢時宮廷器物,言不及容弟人情半分,僅能聊表心意。”
醫者的事只能說湊巧,藥材卻是南康公主備下,實打實的好東西。想到親孃和劉夫人的大手筆,桓容忽然覺得,這兩位很有共通之處。
“容有一問,兄長莫要見怪。”
“容弟請講。”
“日前曾聞,尊親出身漢室?”
秦璟沒有否認。
劉夫人的出身並非是什麼秘密。
桓容不禁咂舌。
父系是秦皇,母系是漢王,論血脈尊貴,東晉的司馬氏拍馬不及。
不過,亂世之中講究的不只是血脈,更有實力!
自己想要繼續前行,早晚有一天要和秦氏對上,想要更快的積累資本,必須開動腦筋,無論多麼艱難,都要迎難而上,不能後退半步。
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在時下壓根不管用,更是腦袋進水。
“容弟?”
“啊?”
桓容抬起頭,發現秦璟正看著自己,目光很是複雜。正想開口詢問,秦璟卻忽然垂下眼簾,收回視線。
“昨日見到袁真嫡孫,觀其頗為不凡。聞袁氏族內對容弟頗有微詞,建康亦有風聲傳出,恐將對容弟不利。容弟前有承諾,我不便多言,然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後還需多加留心。”
“謝秦兄提醒。”
關於袁峰的事,桓容並不想多說。
憶起袁峰和秦璟初見,嘴角禁不住的抖了兩下。
都說有人天生看不對眼,屬於前輩子的冤家對頭,這兩人就是例項。雖說表面有禮客氣,周身的冷意卻做不得假。
小孩更在私下對桓容說,秦璟心思深沉,深奸巨猾,不可不防。
“阿兄與人為善,恐非他對手。”袁峰很是擔憂,大眼睛撲扇著,語氣相當嚴肅,“阿兄,今後一定要小心!”
桓容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反應,拍拍小孩肩膀,四十五度角望天,無聲嘆氣,淚流成河。
被一個四頭身視為傻白甜,怎一個酸爽了得!
北地不太平,先是王猛使計,後是秦策出兵,戰火隨時可能擴大。
建康同樣風雨大作,朝堂之上,對權力的爭-奪-進-入白熱化。
桓溫和郗愔留在都城數月,都無離開之意。鬧得朝中人心惶惶,生怕廢帝時沒打起來,新帝登基反要遭逢兵禍。
建康士族自成一派,表面維持共同利益,對抗桓大司馬,提防郗刺使,暗地裡照樣你爭我奪,互不相讓。
趁太原王氏和桓大司馬角力,王獻之和王彪之合力拿下建康三成鹽市,並有進一步擴大的意圖。
遇上太原王氏前來理論,兩人一起裝傻,還裝得很有水平,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只能鼓著眼睛運氣,直至七竅生煙,被人抬出府門。
既然已經得罪,不妨得罪到底。
昔日清風朗月的王大才子-擼-起衣袖,繼續對鹽市下刀。
作為和桓容合作的基礎,也是支撐家族復興的財力來源,王獻之刀刀乾脆利落,半點不留情面。
碰到這樣的王獻之,司馬道福再不敢輕易造次。
親爹登上皇位,她還高興過一段時日。結果現實給了她重重一擊。
有桓大司馬和郗刺使兩尊大佛坐在建康,別說一個區區的郡公主,連公主親爹都是舉步維艱,凡事不能自主。
元正朝會時,司馬道福入臺城拜見褚太后,恰好在宮門前遇上琅琊王氏的馬車,見到了郗道茂。
後者坐在馬車上,一身金繡絹襖長裙,頭戴蔽髻,斜瓚彩寶金釵,眉如遠山,飾以青黛,兩腮未塗胭脂,卻因笑意染上桃紅。
司馬道福感到刺眼,身側的婢僕用力拉住她。
“殿下,不可造次!”
不可造次!
多麼諷刺!
什麼時候,她對郗道茂也要心存顧忌?!
司馬道福狠狠咬著下唇,眼睜睜看著琅琊王氏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