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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能見到當面的慘烈。
“阿巖,秦氏有祖訓,護漢室之民,守華夏之土。你我既為秦氏子,自當秉承祖訓。縱有一日戰死沙場,也是死得其所。如此才有資格列位祠堂,不辱歷代先祖!”
秦玦用力點頭,捶了秦玸一下。引得對方瞪眼,握拳就捶了回來。
兩人說話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悠長的鷹鳴。
秦玦和秦玸互看一眼,同時精神一振。邁步走出門外,只見天空中盤旋兩隻猛禽,一金一黑,正是送信返還的金雕和黑鷹。
“阿金!”
“阿影!”
兩人打出唿哨,金雕和黑鷹同時飛落,近距離扇動翅膀,彼此較勁,活似在互扇巴掌。
秦玦和秦玸不及取來羊皮,忙將長袖折了幾折,墊在前臂,接住飛落的猛禽。隨手解下鷹鵰腿上的竹管,展開寫滿字跡的絹布。
“阿姨要來豫州!”
“阿兄在盱眙尋到良醫和傷藥,此時已在路上!”
兩人同時出聲,又同時停住。互相看一眼,交換絹布,仔細讀過兩遍,籠罩頭頂的陰雲散去大半。
“阿姨要來豫州,你確定不立刻返回彭城?”秦玸戲謔的看著秦玦,後者不自在的動了幾下,臉色發紅。
怕親孃這事能承認嗎?
堅決不能!
誰讓他小時候淘氣,沒少讓劉媵收拾。不至於上升到體罰,關在屋子裡背書就足夠要了他的命。
“我明日就走!”
頂著秦玸帶笑的目光,秦玦將絹布遞迴。
“阿兄信中說,能尋到良醫和好藥,阿容沒少幫忙。這個人情記下,他日一定要還。”
“我會同阿姨說。”秦玸道。
“告訴阿姨?”秦玦挑眉,不該是他們來還?
“阿容這次的人情不小,總該讓阿姨知道。”秦玸搖頭,氣兄弟不開竅。
劉媵知道,劉夫人自然會曉得。同理,秦策也能聽到口風。
如果日後秦氏和遺晉開戰,憑著這份情誼,就能保阿容平安無事。當然,如果阿容能搬到北地來更好。
回想桓容的性格行事,秦玸又搖了搖頭,覺得這個可能性太低。甚者,將來秦氏在南邊的對手不是遺晉而是桓氏,這些全都說不準。
“我曉得了。”
兄弟倆商議妥當,當即寫成回信,告知秦玒人在襄城,避免劉媵和盱眙來人繞遠路。
放飛金雕和黑鷹,秦玦著手打點行裝,準備返回彭城。秦玸一邊和潁川聯絡,關注豫州的政務和軍事,一邊細心照顧秦玒,等著劉媵和良醫到來。
與此同時,氐秦境內突然傳出流言,大肆汙衊秦氏塢堡,言張涼世子被叛臣所害,臨死前託心腹送出身懷六甲的世子妃,希望能獲得秦氏庇佑。不想秦氏翻臉不認人,竟然將世子妃害死,匿下所攜金銀,收編涼國軍隊!
此舉罪大惡極,人神共憤!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流言迅速傳遍北地,連東晉和吐谷渾都有耳聞。
仔細推敲,流言的內容不足採信,參考西域胡帶出的訊息,完全像是肥皂泡,一戳就破。
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謊言說得多了,總會有人相信。加上王猛精心佈置,藉機宣揚秦氏吞併雜胡,架空並暗害部落首領,很快觸動了雜胡上層最敏感的神經。
北地盡知秦氏僕兵待遇極高,軍餉十足誘人。近來不只招收漢族流民,更向雜胡敞開大門,只要改漢姓取漢名,就有領取餉銀的機會。
然事有兩面。
秦氏給的好處不小,受益者多為普通部民,部落首領則會被花樣架空,失去對部落的掌控,從源頭掐死帶兵反叛的可能。
流言傳出之後,基於本身的利益考量,許多雜胡首領順水推舟,讓部民相信秦氏殘暴,背信棄義,並非好的投靠物件。
“漢人有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秦氏視胡人為仇敵,怎會輕易接納我等,分明就是圈套!”
一時之間,投到秦氏麾下的雜胡少之又少,新投不久的胡人都開始不穩,全憑秦策的雷霆手段,才沒有釀成亂子。
與之相對,由王猛提議,苻堅在長安下詔,招攬境內的雜胡和漢族流民,重錄戶籍,從軍開荒皆可。並設定“書院”和“技學所”,非但不收學費,反提供每日一餐膳食,併發下夏冬衣袍。
“學通一經,才成一藝,掌握一技之長者,每季授粟米絹布。優異者選官,初百石。學不通者罷遣為民,仍可開荒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