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前確是故意隱瞞。”
聽聞此言,盱眙縣令又開始搖頭。
“今日率兵出城,莫非是提前知曉我的行蹤,要趁夜-偷-襲-行-刺,好隱瞞之前不報之過,意圖一了百了?”
“唔!”盱眙縣令眼底充血,知道這個事絕不能應,不然的話,他這一支乃至全族都要走上斷頭臺。
桓容不只是幽州刺使,更是桓大司馬和晉室長公主之子,有實封的縣公!刺殺他幾同於行刺-皇族,是要誅三族的大罪!
“讓他說話。”
桓容退後半步,健僕取下盱眙縣令口中的布團。
顧不得嗓子生疼,嘴角裂開,盱眙縣令大聲喊冤:“桓使君,僕冤枉!僕萬不敢有害使君之心!”
“是嗎?”桓容雙臂攏在身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直看得對方脊背發寒,才低聲道,“那麼,要害我的是另有其人?”
盱眙縣令連忙點頭。
此時此刻他顧不得許多,只盼著自己能夠脫罪。
“我想想。”桓容輕輕點著額際,笑容裡帶著冷意,“不是你,那麼會是誰?盱眙城內有誰能調動郡兵,驅使你這一縣之令為他賣命?”
“該不會,”桓容故意頓了頓,一字一句道,“朱太守?”
盱眙縣令僵在當場。
看著溫和俊雅的桓容,聽著他口中的話,恐懼感自脊椎開始蔓延,四肢百骸彷彿被凍結。眼前一陣陣發黑,瞬間猶如置身冰窖。
他忽然間明白,桓容此行非善,從一開始就打著排-除-異-己的主意。
城外的流民聚集,空蕩蕩的草棚,預先埋伏的私兵……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早已設好的陷阱,只等著獵物踏入其中。
盱眙縣令想得不錯。但是,如果沒有他的“神來之筆”,桓容未必會這麼快動手。
他的計劃本是徐徐圖之,借壽春之事掌控-軍-權,再以“違反軍令”的罪名掃除障礙。沒承想,盱眙縣令蹦高作死,朱太守懷揣心思又過於自信,機會直接送到眼前。
一番思量之後,乾脆將計劃提前。
如今來看,效果很是不錯。
“賈舍人,”桓容轉向賈秉,“依你看此人當如何處置?”
“回明公,僕觀周府君是被賊人利用,方才行此錯事。好在大錯未成,如能就此悔過並戴罪立功,明公何妨饒他一命?”
桓容似在認真考慮,許久才道:“既然如此,賈舍人便問一問他。”
“諾!”
賈秉走到盱眙縣令身前,單手抓住他的髮髻,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口中的話卻帶著-毒-液。
“府君可願為明公效勞,指認私調郡兵行刺幽州刺使,意圖謀反的賊人?”
私調郡兵行刺幽州刺使,意圖謀反?
盱眙縣令滿臉駭然。
這不只是要置朱太守於死地,更是要將朱氏滿門從盱眙、不,從臨淮郡徹底-拔-除!
“時間不多了。”賈秉忽然抬起頭,望向遠處熊熊燃燒的火海,沉聲道,“府君最好快下決定。”
威脅之意昭然,明擺著不點頭就要死,而且會死得相當痛苦。
盱眙縣令渾身顫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答應出面指認朱太守,必定會被所有吳姓士族列入黑-名-單,早晚不得好死。但是,如果他不做,立刻就會身首異處。
他不懷疑桓容的手段,更不會以為對方下不去手。
能水-煮-活-人的兇殘之輩,豈會在乎多砍幾顆人頭。
“……我願為使君效死!”盱眙縣令用力閉了閉雙眼,聲音沙啞,嗓子似被砂紙磨過。
“我願為證,是臨淮郡太朱胤私調郡兵,命我帶兵出城,放火焚燒營地,欲對桓使君不利。”
幾句話落,盱眙縣令彷彿失去渾身力氣,頃刻委頓在地。
賈秉鬆開他,滿意的站起身,向桓容拱手道:“明公,臨淮郡太守大逆不道,意圖謀逆。如今罪證確鑿,還請明公入城捉拿此賊,並剪除臨淮郡內朱氏黨羽,除惡務盡,以儆效尤!”
賈秉說話時,鍾琳已記錄好盱眙縣令的口供,令他簽字畫押,蓋上私印。
有這樣一份口供在,盱眙縣令休想反口,唯有一心一意的舉發奸惡,將朱胤徹底踩在腳下,才能保住自己和全家老小的項上人頭。
“傳令典魁,速戰速決。”
“諾!”
換做數月之前,桓容絕不會下這樣的命令。現如今,他吃夠過幾次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