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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
盱眙城內的郡兵忠於朱氏,短時間內很難收攏。
與其浪費力氣,為自己埋下一顆-定-時-炸-彈,不如下狠心一次解決。既然決意雙手染血,染多染少有何區別?
健僕傳令下去,典魁和錢實放開手腳,加上猶如虎撲羊群的許超,以及擅使陰招的蔡允,剩下的百餘郡兵無一生還,接連死在-槍-矛之下,屍身被丟入火海。
“不當一合!”
遇不到旗鼓相當的對手,許超很不過癮。
典魁一把扣上他的肩頭,朗笑道:“跟著使君還怕沒有仗打?”
這句話含義極深,引得錢實蔡允頻頻側目。
許超貌似粗莽,實則胸懷韜略,粗中有細。想到身為曹魏開國功臣的先祖,不由得雙眼大亮,大聲道:“好!他日臨陣對敵,你可休與我搶!”
“各憑本事!”
城外大火熊熊燃燒,五百郡兵無一生還。
城內,朱太守莫名的心情焦躁。推開偎在身邊的美妾,披衣走到院中,舉目眺望被火光照亮的夜空,焦躁之感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愈發的難熬。
“使君,使君,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名忠僕自廊下跑來,滿臉的驚慌之色。
“怎麼回事?”
“回使君,周縣令帶人包圍……”
沒等忠僕的話說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撕開夜風。
二十餘名身著皮甲的私兵衝進院中,將朱太守和忠僕團團包圍。
忠僕嚇得面色慘白,癱軟在地。
朱胤臉色陰沉,看著私兵身上眼熟的皮甲,見到自眾人身後走出的盱眙縣令,電光石火間似想到什麼,厲聲喝問:“周繡,你瘋了嗎?!”
盱眙縣令本能的畏縮,想起賈秉的威脅,又硬是挺起胸膛,顫抖著聲音道:“朱胤,你派人行刺幽州刺使,現已事發。我奉桓刺使之命將你捉拿下獄,刺使官文在此,休要試圖頑抗,否則格殺勿論!”
“你敢!”
“為何不敢?”盱眙縣令越說越有底氣,大聲道,“來人,將他拿下!”
眾人二胡不說,撲上去將朱胤捆-綁-結實。
“周繡,你今日做下此事,休想朱氏會善罷甘休!”
盱眙縣令狠狠咬牙,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朱胤死在當場。
“再多說一句,我必將你斬殺劍下!”
“哈哈哈!”
朱胤大笑出聲,縱然被壓制,猶有一股傲氣在。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早在周繡亮出刺使官文時,他就知道自己敗了,敗在桓容手裡。他寧可面對桓容,而不是這個貪財無膽,只會搖尾乞憐的小人!
就在這時,迴廊盡頭又行出數人。
看到為首之人是誰,朱胤低聲咆哮:“桓容!”
“難為朱使君掛念。”桓容停下腳步,遙對朱胤拱手,“朱使君一向可好?”
“小賊!你今日害我,還想在這幽州立足?”朱胤冷笑道。
“當年司馬氏渡江,惶惶然如喪家之犬。一旦站穩腳跟,便千方百計羅織罪名,打壓吳姓高門。幽州上下官員八成出自吳姓,連你身邊那條狗也是一樣!”
桓容沒出聲,抬手攔住要揍人的典魁,繼續聽朱胤咆哮。
“我今日被擒,是技不如人,心知不能活命。你能有此謀略,我反佩服於你。然而,”朱胤頓了頓,冷笑變得猙獰,“你能殺我,可能殺盡郡內乃至州內吳姓?今日小勝,終會釀成他日慘敗,我會在黃泉之下等著你!”
“殺盡殺不盡,無需閣下擔憂。”桓容並不生氣,語氣淡然,甚至帶著一絲笑意,“再者說,縱然有朱使君一般心懷故國,慷慨赴似之人,必定也有周縣令一樣識時務之輩。”
朱胤用力掙扎,臉色由赤紅變得鐵青。
“魏蜀吳鼎立之時早已結束,昔日的吳國之地早歸晉廷。”桓容收起笑容,看著朱胤,沉聲道,“王朝更迭,非尋常人可以左右。我敬佩朱氏忠於舊主,然逆反之罪不可輕恕,還請朱使君體諒。”
體諒?
體諒要摘自己的腦袋?
朱胤牙根緊咬,險些氣得發笑。
“為讓使君走得明白,容無妨直言,其他郡縣暫且不論,臨淮郡內必當掃清。我可以向使君保證,不出一月,臨淮郡必定握於我手。至於使君的家人和族人,也自有他們的去除。”
“桓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