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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的酒囊飯袋。
藉助火光,認出結陣之人頗有蹊蹺,多數身著皮甲,隊形嚴整,渾身帶著煞氣,少數是短袍布褲,髮髻散亂,活脫脫就是一群流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幢主想不明白,卻知曉這些人不懷好意。
果不其然,不等他第二句話出口,槍-陣-中又響起數聲嘹亮的哨音,繼而加入皮鼓。
兵卒們高舉-長-槍,槍桿用力頓地。其後-槍-頭-斜指,邁步向前,煞氣和殺意瞬間瀰漫。
被包圍的郡兵紛紛舉起長刀,眼露兇光,打算拼死一搏。沒經歷過戰陣的健僕已是雙股戰戰,少數兩三個竟被嚇得當場失-禁。
“殺!”
槍-兵-列陣向前,聲勢駭人。
壯漢們不甘落後,緊緊跟上隊伍,陣型略有鬆散,殺傷力同樣驚人。
“你們……”
幢主還想開口,斜刺裡突然飛來一杆長-矛,帶著風聲擦肩而過。
預感到危險,幢主忙側身閃躲。
不想又有兩隻短-矛從側面飛來,角度極其刁鑽。幢主勉強護住要害,手臂和腰側卻被擦傷,揭開破損的皮甲,鮮血猶如泉湧,傷口處火辣辣一片。
許超一擊得手,得意的看向同伴。
“若非沒有趁手的強弓,某家能立即將他-射-死-於-馬-下!”
典魁和錢實身在槍-陣,並未聽到此言。蔡允等人卻是心懷不滿,陰沉的盯著這個“新人”,後槽牙磨得咯吱作響。
不就是扔了幾支短-矛嗎?有什麼好得意!換成在水裡,信不信-虐-你千百遍!
幢主受傷,郡兵登時一陣慌亂。
典魁和錢實抓準戰機,槍-陣首輪刺出,立刻有十餘名郡兵死傷當場。
“殺!”
鹽瀆私兵經歷過北伐,陣前見血,周身煞氣立增。一輪接一輪出-槍,倒下的郡兵越來越多。
幢主揮刀斬殺兩名私兵,胸前忽然一涼。
低頭看去,銀色的槍-頭自胸口冒出,尖端已被鮮血染紅。
來不及感受疼痛,人已被從馬上挑飛,撲通一聲落在地上,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嘴角溢位成團的血沫。
“殺!”
錢實一聲大喝,再次出-槍。
典魁盪開撲上來的郡兵,抽空看他一眼,心中很是奇怪:按照尋常,這挑飛人的差事都是他做,這廝是發哪門子的瘋?
戰鬥從最開始就呈現一面倒的趨勢。
雖有郡兵結陣頑抗,勝負卻早已註定。
戰場之外,桓容坐在武車前,看著燒成一片的營地,神情有些莫名,不知在想些什麼。
賈秉換過一身長袍,重新梳過髮髻,洗淨手面,五官竟有幾分英俊。只是人過於瘦削,顯得顴骨略高,凸顯出幾分凌厲刻薄。
鍾琳坐在桓容身邊,見他許久不說話,不禁生出幾分擔憂。
他知道桓容有些心軟,然此計早已定下,容不得中途更改。何況,賈秉及許超等均為新投,如不能使出雷霆手段,展示出絕對的實力,難保不會有人生出二心。
“使君,盱眙縣令已經抓獲!”一名健僕上前回報。
桓容從沉思中醒來,沉聲道:“將他帶來。”
“諾!”
眨眼之間,兩名健僕將五花大綁的縣令拖了上來。距離大車五步遠,將他按跪在地上。
盱眙縣令髮髻散亂,進賢冠早不知去向。眼角有一塊明顯的淤青,口中塞著布團,顯然是預防他咬舌。
斷舌不一定會死,但會妨礙詢問口供。
故而,截住奔向城內的牛車,辨明車上人的身份,健僕當機立斷,撕開短袍下襬-塞-進-縣令口中。
因雙手被縛,盱眙縣令穩不住身形,當場撲倒在地,樣子狼狽不堪。聽到腳步聲,艱難的抬起頭,見到火光映出的面容,雙眼倏地瞪大。
桓容上前兩步,彎腰俯視著他,輕聲笑道:“周縣令,久違了。”
“唔……”盱眙縣令想要說話,奈何口中-塞-著布,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
桓容無意為他取出,看著他的雙眼,繼續道:“我沒入淮南郡,更未至壽春,你是不是很失望?”
“唔、唔!”盱眙縣令拼命搖頭,繼而又想到什麼,直接僵在當場。
桓容直起身,嘴邊笑紋更深,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如此看來,你應該知曉壽春之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