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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盤踞高句麗,準備向百濟發兵。慕容涉幾人權屬難分,都想登高一呼,卻始終壓不服對方。到頭來,合兵的計劃落得個虎頭蛇尾,反被秦氏僕兵和雜胡追著打,敗多勝少,連失數地。
早有企圖的巴氐人趁機自立,首領自稱隴右楊氏,定國號仇池。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立起-碩-大-的靶子,引來慕容鮮卑和雜胡多方火力。
慕容鮮卑攻勢最猛。
幹不過秦氏僕兵,還收拾不了區區幾個巴氐部落?
見勢不妙,羌人和羯人立即同巴氐劃清界限,割袍斷義。甚至調轉-槍-口,仗著對“盟友”的熟悉,幾次夜襲營地,燒殺劫掠,結成死仇。
各郡戰亂不休,秦璟並未久留鄴城,而是帶兵返回彭城,提防有鮮卑亂-兵南下劫掠。
送出這封書信時,彭城先後截獲三股鮮卑兵,外加一股雜胡。
奇怪的是,雜胡口口聲聲不是劫掠,而是要南投,首領更拿出鹽瀆商隊的契約文書,以示“過了明路”的身份。
“羌人?”
放下絹布,桓容眉心緊鎖,這個首領好像有點熟悉,似乎聽石劭提過。
蒼鷹一口接一口的叼起鮮肉,速度比往常快了一倍。時而抬頭瞅瞅帳外,似提防有鳥來搶。
袁峰坐在一旁,面前攤開一卷詩經,正一字字的牢記。
此時尚無《千字文》,更沒有《百家姓》。孩子想要認字,都是從高大上的典籍開始。
少頃,荀宥帶著新錄的口供入帳,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明公?”
“啊?”桓容抬起頭,發現自己竟支著下巴走神,姿態很是不雅,忙正身坐好。
忽略掉下巴上的紅印,剛才的一幕彷彿是荀宥的幻覺。
“刺客已經招供,言其為臨時起意,並非受人指使。”
放下口供,荀宥坐到桓容對面,正色道:“僕以為其言不實。”
“何以見得?”
“袁氏……”兩字出口,荀宥下意識頓住,掃一眼沉默的袁峰。後者抬起頭,循著目光看來,表情冷淡,全不似和桓容獨處時的軟-萌。
“阿兄,我有些累,想小憩片刻。”
“好。”桓容點點頭。
袁峰捲起竹簡,用布裹好抱在懷裡。沒有留在帥帳,而是隨保母返回另一座軍帳。
待帳簾放下,桓容轉向荀宥,嘆息道:“仲仁太過小心了。”
“明公,此子天性聰慧,性情果敢剛毅,不可視為尋常孩童。”荀宥正色道。
“袁使君為護其性命,留下錦囊信物,將袁氏藏金和僕兵盡付,足見其不凡。明公不可過於心軟,需早作打算。”
“我明白。”
桓容嘆息一聲,不想多談。但對方確是出於好意,自己總不能狗咬呂洞賓……這是哪門子比喻?他一定是昨晚沒睡好,腦袋糊塗了。
不過,為免對方寒心,好歹要解釋清楚。
“將心比心,我以誠心待他,總能換回一兩分。”桓容抬起右手,止住荀宥的話頭,肅然道,“再者說,向五歲孩童下手,我實在做不出。”
見荀宥眉間皺出川字,滿臉不贊同,桓容苦笑道:“早知就聽仲仁建議,不見這一面了。”
如今見到,無論如何,他都會保住小孩的性命。
為臣也好,為君也罷,這是做人的底線。
“明公心慈。”荀宥無奈搖頭。想起賈秉送回的書信,神情又是一變。
得知桓容收養袁峰,賈秉頗有幾分贊同。然在信中未曾道明緣由,只言他日回到盱眙,當面再敘。
沉默片刻,兩人撇開此事,將注意力轉到刺客的口供之上。
“刺客言其未受指使,咬死也不改口。但有袁瑾帳下參軍曾出行北地,見過苻堅王猛,言王猛言辭間幾番打探明公,頗有忌憚之意。”
“王猛?”桓容愕然。
這個愛好抓蝨子的猛人怎麼會注意到他?
“明公莫要妄自菲薄。”
看出桓容的意思,荀宥正色道:“明公舞象之年出仕,獨掌一縣之政,短短一年時間,除豪強掌鹽亭,稅收豐盈,政績斐然。去歲隨大軍北伐,解軍糧中之急,生擒鮮卑中山王,立下赫赫戰功。”
“今為幽州縣令,滅壽春隱患,握三千郡兵,可謂一方諸侯。”
桓容臉紅,耳朵脖子一起紅。
被人當面這麼誇,心跳加快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