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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飄飄然有沒有?
“現如今,南北誰人不知,明公良才美玉,人中俊傑。以苻堅王猛之志,忌憚明公實屬必然。”
桓容終於不飄了。
實事求是的講,被這兩人惦記可沒好事。
“所以,仲仁懷疑,這次行刺和王猛有關?”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荀宥沉聲道。
“幽州乃四戰之地,壽春進可北擊,退可南守,收攏流民過萬,位置極其重要。秦氏僕兵能從壽春借道,王猛胸有韜略,當世大才,又豈會看不到這點。”
桓容心頭微沉,回身取來輿圖,檢視幽州邊界,頭皮一陣陣發麻。
對面的荊、豫、徐三州現歸秦氏塢堡,憑藉雙方的關係,短時間能保持“友好”。但此地距離氐人的地界並不遠,只要打通南陽,氐人大軍便可長驅直入,打東晉一個措手不及。
關鍵在於,秦氏塢堡會不會“讓路”。
以秦氏對胡人的態度,這個可能性很小。
然而,考慮到塢堡目前的兵力,一旦苻堅王猛準備玩命,塢堡是否能夠擋住幾萬,當真是個未知數。
桓容越想越是心驚,不知不覺間,竟然冒出一頭冷汗。
“明公無需過度的擔憂。”荀宥話鋒一轉,“氐人今歲伐涼,大軍西行,正與涼國舊部和西域胡糾纏,不小心還會引來吐谷渾,一時半刻無力南下。明公大可趁機積蓄力量,他日同其一戰,未必不能得勝。”
和苻堅王猛開仗,揮師將對方揍趴?
桓容突覺不真實。
歷史上,這可是謝安謝玄才能辦到的事。
轉念又一想,他能生擒慕容衝,又差點抓住慕容垂,不過將對手換成氐人,未必有什麼不可能。
事情都有兩面。
王猛派人刺殺他,何嘗不是怕他勢大,提前掃清對手。如此看來,他貌似脫離跳跳蝦團隊,開始向大魚進化。
該高興還是恐懼?
桓容感覺十分複雜,一時很難說清。
只不過,這種被大拿視為對手的感覺,當真有些微妙,胸中湧起的興奮不容忽視。
遇上一次刺殺,桓容反而擺正自己的地位,意識到可以放棄低調,就此脫去無害的外殼,亮出滿嘴獠牙,揮舞著刀叉-搶-肉-分-蛋糕。
假如知道這個結果,未知王猛會作何感想。
“氐人既然開始動作,肯定不會輕易收手。”
桓容合上輿圖,沉聲道:“這些刺客留著沒用,估計也問不出什麼,儘早處理掉。等到訊息傳出,八成又會是一場麻煩。”
旁人如何暫且不論,渣爹肯定會藉機生事。
正如桓容之前做的,不能真把人打骨折,撕上兩場,讓對手肉疼一陣實有可能。
“再有,北地送來訊息,有一股羌人-欲投奔於我,以仲仁看,此事當如何處理?”
“羌人?”荀宥難得面露愕然。
桓容點點頭,本想將絹布遞出,不期然想起其中的某幾句“暗示”,僵硬兩秒,咳嗽一聲收回手,匆忙折了幾折-塞--回袖中。
荀宥:“……”
這是幾個意思,到底是給不給他看?
難不成其中有什麼不可對外人言之語?
忽視荀宥的表情,桓容又咳兩聲,摸了摸有些燙的耳垂,道:“總之,事情就是這樣。”
這樣是哪樣?
荀宥看著桓容,生平首次無話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