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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成為問題。
裡中合議,推舉長者和賢德之人入州治所備案,重新錄籍,方便人員管理。
留下的村莊並未荒廢,有臨州趕來的流民藉此住宿甚至定居,自然不缺少人氣。
因要建造的屋舍太多,加上世道不太平,裡外還要搭建高牆,架設籬門,所需的勞力自然就多。這便是秦璟路過村莊時,村中只剩老幼婦孺的主要原因之一。
同時,臨近年尾,由州治所下令,盱眙縣衙各處張貼告示,廣告明年春耕諸事。並派裡吏往各處走訪,宣告刺使德政。
“自明歲起,無論家中丁口,凡開墾荒田兩畝,官衙發下糧種,免三年糧稅。”
“開墾荒田五畝以上者,糧種耕具俱發。春耕期間,可以半匹粗布並一斛粟米租耕牛整月。”
“開荒十畝以上者,除以上便利,明歲可憑地約至州治所市牛犢,價為粗布兩匹並粟米兩斛。”
政策一經宣揚,震驚的不只是百姓,更有鄰州的治所和豪強。
不提豫州,遠在江州的桓衝得知訊息,特地派人前來詢問,訊息是否確實。如果是真的,桓容哪來這麼多的耕牛。並親筆寫成書信,字裡行間暗示,看在北伐相助的份上,能不能勻給叔父幾頭?
不管桓衝有此表現。
對農人來說,耕牛是極其珍貴的財產。桓衝身家的確豐厚,半點不亞於桓容。但即使有錢,也不可能轉眼買來幾百頭耕牛。
所以,幽州如此大手筆,不得不讓眾人驚訝,同時又有些眼紅。
對於此事,桓容並未多做解釋,只是答應給桓衝一批耕牛,按照建康市價,既沒打折也沒加錢。
桓衝很是感激,送錢的速度極快。同時又不死心,繼續向桓容打探原因。可惜後者始終三緘其口,明白表示,想要耕牛就最好別問原因。
事實上,桓容壓根沒法解釋。
難道和桓衝說,桓禕在海里撒歡,膽子越來越大,行船的距離越來越遠,竟然找到了往來朝-鮮-半-島的商道?還是說石劭發現商機,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價錢,和慕容垂做起了生意?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慕容衝惦記著桓容的腦袋,對鹽瀆商隊本能牴觸。
慕容垂則想進一步在高句麗穩固政權,對這筆生意很是心動。
今非昔比,慕容垂不再是單純的將領,而是一國之主。想要將攻佔的領土攥緊,大力收攏軍心民心,僅靠段氏和搶來的財產並不夠。
於是乎,遇上石劭遞來的橄欖枝,慕容垂力排眾議,不惜和慕容德拍桌子,堅決要做這筆生意。
高句麗、百濟先後被打下,只剩新羅苟延殘喘。
慕容垂說服慕容德,按照石劭的要求蒐集貨物,在百濟裝船。反正是無本的買賣,換來多少都是賺!
透過這趟海上貿易,慕容垂得到急需的金銀和絹布,並且獲得一批燕國出產的鎧甲武器。
雖說武器多數殘破,並且破得相當一致,經過修補總好過骨器和青銅器。對上秦氏僕兵沒有太大勝算,震懾高句麗和百濟不成問題。
石劭藉機收穫一批耕牛,以及大量的人參和藥材。
運回鹽瀆之後,耕牛留下,藥材選出最好的部分,其餘全部市往南地。一來一去,刨除除本錢和損耗,所得利潤高到不可思議。
桓禕就此改變興趣,不再每日出海尋找大魚,而是希望能再找幾個冤大頭,為桓容多賺幾座錢山。
“阿弟執掌一州,錢不嫌多!”
桓容知曉此事,當即給石劭下了死命,明年四月之前不許桓禕再出海。
憑藉鹽瀆現有的幾艘海船,往來朝-鮮-半-島已是足夠驚險,說不好就是有去無回。想要再往外走,不是等著被海浪拍嗎?
之前只是在“小範圍”溜達,都能溜達到朝-鮮-半-島,真讓桓禕撒丫子飛跑,難保不會跑去爪哇,甚至提前發現馬六甲。
故而,無論桓禕多沮喪,桓容咬定不鬆口。實在看他可憐,才許他往臨近的島嶼走了兩趟。再遠絕對不行!
收到鹽瀆送來的耕牛,為保證開荒順利,桓容更高價和吐谷渾達成契約,做起了人-口-買賣。
北方的烏孫部落擅長養牛,桓容得知之後,不惜血本,硬是從吐谷渾人手裡買下十幾個烏孫-奴-隸,帶到幽州專門養牛。
至於這批烏孫人的來歷,桓容無心去問。
亂世之中沒有桃花源,並非只有漢人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