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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遵阿父教誨。”
為何給了他而不是桓熙,桓容不打算深究。
桓溫滿意頷首,待桓容直起身,開口道:“我後日還府,待你冠禮結束便回鎮姑孰。”
“為何這般著急?官家不是要封阿父為丞相?”桓容故作驚訝。
桓溫卻似沒有發現,繼續道:“時下北方不穩,秦氏有揮師一統之志,苻堅不會坐以待斃,一場大戰不可避免。我如何能安穩於建康?幽州位於衝要之地,你當盡心盡責,不可稍有疏忽,以防亂兵南下,引來大禍,累及萬千百姓。”
“阿父為國為民,有扛鼎之功。兒終歸年少,實在思慮不周。”桓容面現慚色,不忘給自己比個大拇指,演技有進步,繼續努力!
桓溫垂下眼簾,對桓容的表現還算滿意。咳嗽兩聲,面上紅潤漸漸退去,顯然無法支撐太久。
“時間不早,回城去吧。”
“諾!”
桓容再行禮,起身退出軍帳。
中途遇上匆匆趕來的郗超,見他手中抱著一隻方盒,似為道家之物,不禁挑高眉尾。
“五公子。”
郗超在桓溫幕下,不久前升任散騎侍郎,在朝中地位日高。與桓容算有一段“師徒”情誼,見面不稱官職而稱公子,倒也不算稀奇。
“我觀郗侍郎形色匆匆,可是有急事?”桓容問道。
“姑孰傳來訊息,今歲秋糧將收,特來報大司馬。”
明知對方睜著眼睛說瞎話,桓容也不打算追究。笑著拱手告辭,轉身登上馬車,再沒有回頭。
郗超站在原地,目送馬車行遠,攥緊懷中的木盒,心頭微沉,表情現出幾分複雜。
“郗侍郎?”
孟嘉從右營走來,順著郗超的視線看去,恰好見到車駕離開營門,當下瞭然。
“五公子剛剛離開?”
“是。”郗超點點頭,收起外露的情緒,見孟嘉衣冠整齊,腰佩寶劍,詫異道,“萬年兄是要外出?”
這個時候離營?
“奉大司馬之命,往青溪裡一行。”孟嘉道。
“青溪裡?”
“為答謝贊官,大司馬備下兩車厚禮。不方便親自送往謝府,轉交公主殿下代送。五公子走得匆忙,未來得及提起。我恰好無事,便走這一趟。”
自從郗超被“綁架”,險些有去無回,給南康公主送信一事便由孟嘉負責。每次往青溪裡,總能帶回一兩罈美酒。
孟長史做得光明正大,從來不避人,反倒消除了許多懷疑。至今沒有人發現,他常暗中放飛鵓鴿,向營外傳遞訊息。
天色不早,孟嘉趕著入城,兩人並未多言,彼此拱手告辭,一人登車出營,一人快步走向大帳。
擦身而過時,木盒突然掀起一條縫。熟悉的氣息飄入鼻端,孟嘉禁不住抽了下鼻子,詫異的看向郗超,寒食散?
離開桓溫大營,桓容臨時起意,又去拜見郗愔。
據悉,第一批白糖已送到京口,在當地引起不小的轟動。因有商人爭搶,價格比預期高出兩成,轉瞬銷售一空。
“如此厚利,委實不可想象。”郗愔笑容滿面,對桓容很是親切。
“全仗郗刺使,換做他人未必能如此順利。”桓容表面熱絡,話裡帶著恭維,心中卻不以為然。
送上門的錢,能不樂嗎?
“此物供不應求,提早三月售罄。”郗愔試探道,“未知出產如何,可否將一季一市改為按月市賣?”
桓容搖搖頭。
不是他惜售,搞什麼“飢餓營銷”,而是原料有限,想提高產量也做不到。
“不瞞使君,製糖之物十分難得,需商隊海船運送。一時無法增產,只能以季開市。”
見桓容不似藉口推脫,郗愔頗為遺憾,但總不能強求。乾脆轉開話題,命人送上一隻木盒,道:“此簪乃先漢宮廷之物,傳為皇子所用。我偶然獲得,本欲傳於長孫,奈何……”
提到長孫就想到長子,想到長子就覺得坑。
郗刺使肝疼。
避免繼續疼下去,乾脆將東西送人,眼不見為淨。
“如今贈於阿奴,望能建功立業,前程萬里。”
“借使君吉言。”
收下木盒,桓容鄭重謝過。隨後告辭離營,中途沒遇上可挖的牆角,難免有幾分遺憾。
因在城外耽擱了半個時辰,馬車緊趕慢趕,方才趕在城門落下前歸還。
城門衛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