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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鎮山太歲也不為過。
袁峰在桓容身邊長大,又有才學之名,周仲孫必定會設法結好,派人多加保護。
在這,寧州正興建第二做學院,依照範寧的意思,必要從建康請先生過去,附近的郡縣都得訊息,沿途安全無需多慮。
讓桓容提心的是交州。
雖說交州叛亂早平,如今的州刺使對朝廷忠心耿耿,但州內經戰禍不久,數月前尚有餘孽生事,幾座重要的郡城都是百廢待興,放袁峰過去,桓容實在是不放心。
看出桓容的疑慮,袁峰正色道:“陛下舞象徵戰沙場,生擒鮮卑中山王,立下赫赫戰功。臣今已元服,不過是往邊州遊學,未有群敵環伺,未有刀鋒在側,陛下何須擔憂?”
“交州並非善地。”桓容嘆息道。
“臣知。”袁峰正色道,“臣生出膏粱錦繡,卻非仗於安樂太平。文章繁華固然不錯,但是,臣要學的遠不只如此。”
說到這裡,袁峰拱手,肅然道:“請阿兄允許。”
不是陛下而是阿兄,足見少年決心。
“好吧。”桓容深吸一口氣,緩緩撥出,自然有種我家有子初長成的感慨。以今世的年紀,他不可能有袁峰的這麼大的兒子。但就感情而言,早已勝於血脈。
“一路之上必要小心,切記帶上部曲。”
“謝陛下!”
“朕很傷心啊。”桓容板著臉,沉聲道。
袁峰面露不解,“陛下?”
桓容繼續板著臉,做捧心狀。
“……阿兄?”袁峰似明白什麼,試著改口。
“嗯。”桓容收起嚴肅,舒展表情,用力按住袁峰的肩膀,“這才對。”
少年登時無語。
送走袁峰,桓容繼續擺駕長樂宮。
行至宮門前,又遇上一個熟人。
“阿兄?”
乍見一身道袍,開始蓄鬚的桓歆,桓容差點沒認出來。
長相依舊沒變,眼神和氣質卻已既然不同。
少去幾分鑽營,多出些許淡然。
見桓容面帶驚訝,桓歆微微一笑,宣一聲道號,道:“許久不見,陛下安泰。”
說話間,有長樂宮宦者出宮門來請,見桓容和桓歆碰到一起,不由得現出幾分詫異。很快反應過來,向桓容施禮,言南康公主和李夫人都在內殿。
“阿兄來見阿母?”兩人走到殿前,桓容開口問道。
“回陛下,正是。”桓歆語氣平穩,臉上始終帶笑。走在他身邊,莫名會讓人心情平靜。桓容留心觀察,桓歆身上只有檀香縈繞,並無丹藥的氣味。
走進內殿,同南康公主和李夫人見禮,桓容沒有急著說話,繼續觀察桓歆。
過了良久,他不得不承認,這位兄長確是改變許多,同先前判若兩人。
“得交州訊息,言有番僧蠱惑百姓,故而請見。”
聽到桓歆提到番僧,桓容不由得眉心一皺。
此前朝廷下旨,驅逐入境的番僧,如今來看,卻是沒有多大效果?
“僕請太后和陛下允許,逐番僧於外,免其禍亂民心。如其執意不從,僕請聯合天下道友,行護民之道,降雷霆之怒。”
翻譯過來,先禮後兵。
先客氣請走,請不走攆,攆還不走就動手。
道家清靜無為,但也要區分情況。
如這些番僧宣揚之法,桓歆實不能接受。今雖向道,好歹是桓溫的親子,決心一下,動手是理所當然。
見到這樣的桓歆,桓容頓生不真實之感。
該怎麼說?
家族基因使然,幹一行愛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