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煮酸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塞繆爾無言以對。
他遭受了巨大的打擊,這個可疑的女人叫出了神之杖的真正名稱,而他作為撒羅的選民,竟然對此一無所知。選民的身份讓塞繆爾能感覺到神之杖——驕陽之杖——的回應,這感覺絕不會出錯,連自欺欺人的機會都不給他。
那麼月神與星神的名諱難道也是真的?她們真的有名字,只是塞繆爾對此一無所知?
等等,難道說?
塞繆爾滿懷希望地抬起了頭,問:“您也是撒羅的祭司嗎?”
他殷切地注視著面具的上半部分,想與兜帽陰影中的眼睛對視,但那部分似乎被布條裹住了,讓人懷疑戴面具的女人能不能看到外面。這個女人對亞倫一點頭,少年行了個禮便轉身走開。她轉過來對著塞繆爾,搖頭否認了他的問題,說:“我只是恰好繼承了數百年前的一份遺產而已。”
“您一定是個博古通今之人。”塞繆爾恭維道,依然懷疑對方是撒羅神教的前輩,可能她只是有事不能相認?
“‘博古通今’?遠遠稱不上。”女人又笑了笑,“你所傳承的知識在漫長時光中磨損,甚至遺失了神之杖的名字;我所繼承的那些則戛然而止,數百年前的事情儲存如新,最近幾百年間卻一片空白。比如說,我就完全不知道人類為何要將如此邪惡的武器對準自己的同胞,哪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比了比站在旁邊的亞倫,“就因為這些人住在森林裡嗎?”
“這裡一定有什麼誤會。”塞繆爾堅持道,“女士,這裡是一座廢棄的地下城……”
“這就是我繼承的遺產,要不是它,我可沒法收留這些被無辜襲擊的可憐人。”女人回答。
“呃,我很抱歉。”塞繆爾有些尷尬地說,撒羅牧師的廣泛責任感總忍不住要把全人類的問題跟自己綁一塊兒,“可能是一些人弄錯了目標,為了別的非常危險的東西……我曾看見獸人!”
說到這裡,塞繆爾又變得嚴肅起來。他在這裡幾次看到那個危險的獸人在到處徘徊,沒有一次與其他人同時出現,現在想來,他們很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地下的空間如此廣闊,道路四通八達,許多地方沒有燈,而傳說中不少獸人有著夜視的能力。或許她是個隱藏在這個地下空間的獸人斥候?或許這些前來地下躲藏的普通人,正一無所知地與獸人共處一室!
“真的,請相信我!”他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那可不是監牢中長著些毛茸茸肢體的畸形人,我看到過那個獸人好幾次,她非常敏銳,好幾次險些發現了我。我是撒羅的選民,神賜予我看到邪惡的能力與感受危險的靈覺,那個獸人絕對殺戮無數,而她甚至還那麼年輕!要是有一大群她那樣的獸人住在附近,我想任何有理智的人都會想方設法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像所有人都會在馬蜂窩成型前將之搗毀。”
“你是說她嗎?”女人語調平平地說。
塞繆爾回頭一看,險些驚跳起來。那個棕色面板白色頭髮的女獸人就站在兩步以外的地方,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悶聲不吭地盯著塞繆爾,讓雞皮疙瘩從後背一直爬到後腦勺。這可不是之前冰冷的目光,比那更糟。交織著殺意的怒火在它雙眼中熊熊燃燒,針刺般的注視徘徊在塞繆爾的咽喉附近,彷彿下一秒就要將謀殺付之於行動。
塞繆爾以一個撒羅選民的頑強自尊心停下了向後退的腳步,他只是轉了個方向,勇敢地面對著眼前的獸人殺手——你實在做不到把後背暴露給飢餓的野獸。
“來認識一下瑪麗昂。”戴面具的女人說,“她的親人被毫無理由地屠戮一空,如今她孤身一人,住在我的地下城中,和其他流離失所者一樣。”
“那不是個人!”塞繆爾立刻反駁。
“對我來說是一樣的。”女人說,“無辜不幸而無處可去,他們尋求庇護,我便提供。”
“怎麼會一樣?”塞繆爾一時間忘記了害怕,憤怒地指向獸人,“這是個獸人!它祖先的手上沾滿了人類的鮮血,這些野獸的屠刀下有多少無辜的人、多少先烈失去性命!難道你忘了?獸人之災距今僅僅兩百多年,它們的邪惡曾讓整個埃瑞安蒙難,難道它現在裝出一副乖巧無害的樣子,就能抹掉那些仇恨和黑暗的歷史了嗎?”
牧師猛地收回了手,因為獸人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咆哮,對他齜出犬齒,看上去很想一口咬掉他的手指。它的臉和頭髮銜接的地方甚至冒出了白毛!戴著面具的女人伸手搭上它的肩膀,沒怎麼用力,卻像拉住了一根無形的韁繩,把作勢欲撲的獸人按回了原處。
“這裡一定有什麼誤會。”女人說,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