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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塞繆爾才意識到對方正用他剛用過的說法回答他。她輕描淡寫地說:“就像曾經信徒諸多的撒羅神教如今只剩下你獨自撐起門面一樣,一定有什麼不可知的誤解吧。”
後面那句話讓塞繆爾洩了氣,再沒法提起斥罵異端的力氣。他只嘀咕道:“一定是惡魔的陰謀,它們就隱藏在埃瑞安高層當中。”
“那我們的目的說不定有重合之處。”戴著面具的女人說,“我們都是這些陰謀的受害者,都無法容忍那種邪惡的詛咒折磨不幸的人。”
塞繆爾刷地抬起了頭,最開始探索的理由一下回到了他的腦中,讓他羞愧得五體投地:他剛才竟把這些受苦受難的人忘了!牧師先生連忙問:“那些士兵是您轉移的嗎?”
“我需要找出他們不藥而癒的原因。”女人點了點頭,回答道,“我必須知道詛咒‘自行’消散的理由,以防下一次遇見受詛咒所苦的人時,依然只能聽天由命。”
這番負責的說辭讓塞繆爾對她多了幾分敬意,他鄭重地點頭,說:“我當然會治療他們,義不容辭!”
“在那以後呢?”女人忽然問。
塞繆爾為這個問題愣了一愣,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對方沒等多久,又說:“你是否想過要做更多?撒羅的信徒,你說要讓撒羅的榮光再度回到地上,但如今的埃瑞安幾乎無人聽說過撒羅的名諱。你身單力薄。”
她說到了點子上,塞繆爾挺身而出是為了與邪惡作戰,與邪惡作戰是為了伸張正義,為了弘揚撒羅的教誨,為了散佈撒羅的榮光。與邪惡作戰這部分雖然不簡單,目前階段的任務卻很具體,無非是驅逐詛咒和調查地下的陰謀。但做完這些塞繆爾能做什麼呢?他無從入手,因為身單力薄。縱然三樣神器都承認了他選民的身份,他還是不能說服哪怕一個士兵。
“您說得對。”塞繆爾垂頭喪氣地說。
“那麼,或許我們可以互相幫助。”女人說。
“您能幫我什麼呢?”牧師苦笑著搖頭,“即便您允許我在您的地下城市中傳教,即使這裡所有人都成為了撒羅的信徒,距離‘榮光遍佈大地’的未來還差著天塹一樣的距離。”
“我可以提供多邊合作的機會。”對方說,“哈利特上尉是個善解人意的人,為了保護手下計程車兵,他選擇與我合作——你知道鹿角鎮和紅桉縣已經被北邊封鎖了嗎?那些人害怕詛咒向他們那裡傳播,寧可豎起高牆,不顧這裡所有人的死活。”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塞繆爾震驚地說。
“是啊,太邪惡了,一定有惡魔混在當中。”女人順水推舟道,“既然埃瑞安的東南角已經被遺忘,而上尉、鎮長和縣長又如此善良,只要有我的推薦,想來地上的人們也不會介意身邊有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
她所描述的可能讓塞繆爾怦然心動,他想象自己站在大地上,陽光下,眾人之中,大聲說出撒羅的神名。太陽、光明與正義之神的名諱本來就不該被隱藏,如果那些可惡的陰謀家與愚蠢的走狗不擋在神的僕人與眾人之間,如果善人能讓此地向有信仰的人敞開,那該有多好啊!被矇蔽的好人們一定會爭相投入撒羅的懷抱,他所在的地方變成神佑之地,天國之門在此開啟……
塞繆爾漂浮在美好幻想中,直到他冷不丁看到獸人陰沉的臉。
“等一下,”他不確定地說,“您的意思是,所有‘人’都能在此地自由生活,某些非人的邪惡生物當然不包括在內?”
“我說‘人’只是為了方便。”戴面具的女人說,“瑪麗昂當然也會在。”
“可它是個獸人!”塞繆爾強調道。
“我們已經談過這個了,你該說‘她’。”女人平和地說,手依然放在獸人肩膀上,“獸人是主物質位面的原住民,就和你一樣。牧師先生,你說過要對抗邪惡,我同意這一點,但你從哪裡得出瑪麗昂邪惡的結論?”
“一目瞭然!”塞繆爾立刻回答道。他想說自己的雙眼看到了這點,然而那個獸人身上其實並沒有詛咒那樣邪惡的氣息。它固然手染鮮血,可哈利特上尉也帶著的血腥味,這並非決定性證據。撒羅的選民必須完全的誠實可信,塞繆爾猶豫了一下,只重複道:“它……她是個獸人!”
“你在以貌取人。”女人指出。
“我從不用外表評判一個人的品性!”塞繆爾為這無端的指責生氣,“能證明一個人的只有他們的所作所為,但獸人不是人,它們生而邪惡,那些殘酷的歷史已經證明了這點!要是您非要將這種危險的生物也置於保護之中,那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