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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一半責任。
“我才不會吃你做的任何東西!”撒羅聖子塞繆爾再次申明,“我也沒有跟你們交易!我只是無法看大地繼續遭遇那種邪惡的詛咒,僅此而已!”
“好好。你還要一點牛奶嗎?”梅薇斯和善地說。
“……半杯,謝謝。”塞繆爾低聲說,聲音轉而抬高:“我不是在對你這樣的異種道謝!我說謝謝只是因為撒羅教誨我們要有禮貌!”
瑪麗昂捏碎了手裡的瓶子,喉嚨裡滾動的低咈讓塞繆爾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牛奶險些溢位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清除負面狀態的藥劑只能由塔砂親手製作的情況下,稀釋藥劑是除了簡單做菜外僅有的提升效率的方法。藥cai劑tang越稀薄能淨化的面積越小,過了臨界點甚至會失效,因此如何配比分割讓一鍋藥能淨化最大面積的土地這個問題,不僅需要精確的計算,還需要準確的測量。
塔砂能感覺到詛咒和淨化,但那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撒羅聖子能看到邪惡的雙眼可以在此處充當高精度測量儀,負責配合實驗出最好的配方,以及在此之後檢查每一瓶藥劑是否稀釋得當。
讓瑪麗昂和塞繆爾一起工作,怎麼說好呢,大概就像同時遛一隻狗和一隻與前者水火不容的貓吧。
此外還有個添亂的。
“哦哦你的小狗要變身了!你猜她會不會熱血上頭直接咬斷撒羅聖子的喉嚨?”
“嘖,收回去了,沒種。”
“那個牧師拿出驕陽之杖了!這傻叉牧師不會想用棍子敲死獸人吧?……深淵啊,比我想得還可笑!他居然想用驕陽之杖淨化掉獸人?這人是來搞笑的嗎?”
“小狗超生氣,獸人動嘴比動腦快,要是真出了事,你打算怎麼做?讓她在聖子的屍體旁邊拿著‘對不起我是亂咬人的壞狗狗’牌子罰站嗎?”
“牧師在做禱告,當心,撒羅那群腦子壞掉的狂信徒要自殺式襲擊前都來這套。要是你被好心放養的蒼蠅咬了,我會為此嘲笑你起碼五十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他想用驕陽之杖淨化掉……哈哈哈哈哈……淨化掉精靈哎?他怎麼不去淨化獨角獸?(笑岔氣的聲音)”
維克多的點評要是公開放映,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能挑唆得狼人少女和撒羅牧師立刻互毆起來,剩下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則會讓兩人暫時放下仇怨,並肩作戰,先痛毆一頓維克多再說。塔砂心說,要是惡魔都是他這種德性,最後深淵成為埃瑞安各族的背鍋之王和“和平大使”,那真全是自找的。
惡魔作死也會死的啊。
塔砂不討厭這背景音,這感覺就像開著電視做菜,聽聽搞笑劇當樂子。她有幾次笑了出來,感謝現在這張骨頭臉,什麼表情都能顯得高深莫測,冷靜威嚴。
何況並不會真打起來。
塔砂看著梅薇斯像隔熱板一樣走進了塞繆爾和瑪麗昂之間,對兩邊熾熱的視線視而不見。“嗒噠!夜宵時間!”她快活地往瑪麗昂手中塞了個托盤,小盤子上倒扣著一隻澆了果醬的布丁,那玩意還被做成了一隻可愛的狼腦袋形狀。瑪麗昂吃掉了布丁的耳朵,裙子下的尾巴呼呼地晃了起來。梅薇斯又自言自語道:“怎麼辦,廚房裡好像多了一份燻魚,要扔掉嗎?”
“撒羅教誨我們不可浪費!”塞繆爾義正言辭地說,“就由我來解決這本該被浪費的美味……咳,我是說殘羹冷炙吧!”
謝謝你,可敬的幼兒園園長梅薇斯女士。塔砂發自內心地這樣感謝著。
第二天,前往安加索森林計程車兵們發現有人已經提前到了。
那是一些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只是穿著風格統一,與附近的人迥異。軍隊中產生了騷動:上尉的軍隊不曾與亞馬遜人正面交戰,然而魔導炮參與的那一場戰鬥中,有一些逃脫倖存的殘兵被編入了上尉的隊伍。這些人為熟悉的面孔發出驚叫,他們意識到,在之前安加索森林之戰中殺人無數的兇殘敵人,那些運弓如神的女戰士,就站在他們幾米之外,目光不善地看向他們。
隊伍中的軍官呵責了這些人,將太過激動的一些士兵挑了出去。今天依然是上尉領隊,他與頭戴額飾的女人——那些人的領導者——簡短地交流了幾句,帶隊來到與那些人不重疊的區域,宣佈清理開始。
兩邊的施工隊之間維持著緊繃的氣氛,都不理睬對方,只埋頭苦幹。偶爾有人看向對面,目光都稱不上友善,雙方低聲與自己人交談的內容要是傳到對面,多半要引發小規模械鬥。好在塔砂規劃的區域距離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