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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都無法忽視對方,也無法聽見對方。
方才驚叫計程車兵經歷了一番思想教育和安撫後被放了回去,經過上尉的演講和各層軍官的耳提面命,士兵們都知道會和曾經的敵人合作,也算有了心理準備。亞馬遜人聽從女王的號令,也知道目前的這一群士兵好歹沒直接跟他們結過血仇。如此一來,雙方姑且能井水不犯河水。
在那以外還有“第三方”出場。
當一部分森林被清理乾淨,一個穿著袍子的人出現了。他頭上戴冠,手中持杖,白袍上的金色紋路在朝陽中閃著金光。撒羅的牧師高昂著頭,他穿戴著先輩們隱藏了數百年的服飾,他的手指因為激動微微發抖,他的腳步卻比任何時候更穩定堅決。數百年前能聆聽神言的聖人與他同在,數百年間四處躲藏、在黑暗中讓教典薪火相傳的聖徒與他同在,這一刻值得載入史冊,終於,太陽的祭司又站在了陽光之下。
一種莫名的力量讓大多數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們轉過頭,看著與日光中的年輕聖子。他的面孔籠罩著一層聖潔的光,那種信者的光輝讓大多數人都緘口無言,誰能在此刻對著這樣的人出言不遜呢?最後,一個神經實在很粗的大兵沒忍住,招呼了起來。
“醫生!”他大聲說,“你咋打扮得跟只大兔子似的?”
塞繆爾聖潔的表情咔嚓一下碎裂了,他憋了半天,忍無可忍地吼道:“這是撒羅的祭袍!!”
撒羅神教是曾經風靡埃瑞安的教派,聖職者的服裝也非常符合人類審美,莊嚴肅穆,聖潔美麗,祭披上華美的紋飾哪怕傳承了幾百年,依然光亮如新。聖冠金碧輝煌,上面的寶石和金箔流蘇價值連城,讓塔砂不由得對這些窮成狗依然不把這套行頭拆來賣的撒羅信徒產生了敬意。只是,有著金色暗紋的祭披雖然低調奢華,猛一眼看上去卻像純白的。聖冠前連著兩根潔白圓潤的布片,它們從撒羅聖子的臉頰兩邊垂下來,掛在他肩膀上,極其醒目,將他裝點得宛如一隻大型垂耳兔。
維克多在塔砂腦中笑得打跌,那本書裡的大眼睛搞不好已經笑出眼淚來了。他在瘋狂大笑的間隙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那個牧師,把聖冠戴反了哈哈哈哈……”
怎麼辦,簡直可憐的不忍心笑了。撒羅祭司的行頭十分複雜,穿戴上出現一點細微的問題完全可以理解。塔砂憐憫地看著這個幾百年才有機會穿戴整齊一次的撒羅聖子,決定稍後再告訴他這件事。
出場雖然失敗,工作還要照做。塞繆爾是來指揮場地分割的,他負責觀察淨化藥劑覆蓋的範圍,劃出網格,在大家拿著瓶子澆灌完後查漏補缺。穿上這一身行頭,多半出於傳教考慮吧。他那點小心思一目瞭然,塔砂無意阻止,無論之前維克多怎麼危言聳聽。
如果撒羅神教真的像傳銷一樣危害巨大,它的傳承怎麼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呢。
塞繆爾的加入不僅有助於淨化安加索森林的工作,而且活躍了氣氛——在他義正言辭拼命解釋那不是兔子耳朵的時候,分隔在兩邊的人群中都傳出了笑聲。他的確像一個合格的牧師一樣,讓暗藏火藥味的場合變得和平起來,儘管不是以他期待的方式。
不過他好像沒意識到。
第四天,已經有士兵在休息的時候對著他起鬨了。“牧師!撒羅的牧師先生!”他們喊道,“來呀!展示一下撒羅的榮光!”
“撒羅的榮光難道是隨口一言就能夠喚出的麼?”塞繆爾威嚴地說。
“讚美撒羅!”
人們會意地喊道,學著他說了幾句拗口的祈禱詞。於是塞繆爾矜持地笑起來,臉上洋溢著成功傳教的滿足,伸手揚起驕陽之杖。
驕陽之杖在他手中光芒萬丈時,士兵們鼓起掌來,亞馬遜人也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這周過去的時候,有個士兵給好奇的亞馬遜少年遞了一支捲菸。儘管咳嗽不止的少年被媽媽揍了腦袋還搶了煙,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還是遠遠地扔給士兵一支木笛,作為捲菸的謝禮。
第二週後半,午餐多了一道很香的雞湯,一個亞馬遜戰士這天剛好很餓,排隊時擠得太前面,忘了和前面計程車兵保持“陣營半米距離(某種在塔砂看來和三八線一樣幼稚的午餐排隊規則)”。她渴望地伸著脖子往前面看了一會兒,前面的人突然說:“聞起來真棒,我打賭他們加了香草豆。”
亞馬遜人這才意識自己靠得太近了,但亞馬遜人從不臨陣脫逃。於是她裝作什麼問題也沒有,模糊地“嗯”了一聲。
“唉,我超喜歡香草豆。他們怎麼弄到的,鎮上都沒得賣了,那群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