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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這可能有些不吉利。然而費恩卻把他變成了自己的獨特魅力,你幾乎會對他感到同情。他把溫切爾帶進了商店的一間後房,便歪著頭斜覷著他。
“年輕的溫切爾先生,我們先來談談撲克的哲學和目的吧,撲克的主要目的就是去害別人,這也是它純粹的目的,撲克就是這樣一種遊戲。所以給我好好聽著,並且把這道理記在你的腦子裡,當有這種需要的時候就把它拉出來:殘酷和欺騙是撲克好手的兩種最佳武器。並且,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你躺下來聽任自己的天性和心聲,你就會發現,或多或少,這兩種品質都存在於你身上。”費恩挑了挑眉毛,咧開嘴笑了起來。
“玩撲克可得有耐力、智謀和冷靜,同時內心也得一直保持一種‘文雅的野性’。當你坐在撲克桌前時,就把和人性行為之類的那一套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他輕蔑地說出了‘人性’這個詞,彷彿它是一個人能具有的最壞的性格特點)。把友情、慷慨、憐憫、遊戲道德全都拋諸腦後。那些玩意兒在撲克桌上行不通,並且還會破壞遊戲的純粹性,就這麼把它給褻瀆了。撲克可不是什麼友好的遊戲。如果你非要這麼做,那你的技巧就會爛掉、鈍掉、枯掉。明白了嗎?”
溫切爾點了點頭,但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理解了。費恩所說的,和他在家裡學到的每件事情都截然相反。
“溫切爾,從你臉上顯而易見的迷惘神情中我看了出來,我剛才所說的話可能和你迄今為止學到的、如何對待他人的理念格格不入。所以這兒就有了個棘手的問題,就是你得把贏撲克的必要態度,與過一種正經良好的生活所需要的態度區分開來。有些人從來做不到這種區分。而你的話,如果你努力去做就會做到。當你不玩撲克時以一種方式生活,當你坐在撲克桌前時就以另一種方式生活。這需要一些實踐,但這是可以做到的。”
費恩讓溫切爾消化了一下他的話,然後繼續開講。“我所知道的最慈善、最親切的人要數賽勒·羅林斯了。賽勒從東得克薩斯出來的時候既和藹又友善,就像穿透冬日的四月份的太陽,但當他在牌桌前坐下時,你會覺得是一條莫加伏南加州的一處沙漠。響尾蛇在和你打牌。而在牌戲結束之後,不管是贏是輸,他都會回覆到原來的面目,要多親切有多親切,他會把嬰兒放在膝蓋上搖晃,還會和你聊聊天氣。”
溫切爾記得他的父親談到過賽勒。數年前山姆在克里爾塞格諾看過他打牌,並說這是他生命裡印象最深的場景之一。“哦,那個賽勒太厲害了,溫切爾。他的打牌方式讓其他人想在第一輪賭局就繳械投降。就好像他們知道自己沒有絲毫獲勝的希望,於是就決定放棄挑戰直接讓他拿走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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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第七章(2)
費恩拿出一把小巧的摺疊式小刀,刀柄是象牙的,他開始修指甲,在刮指甲時間或抬頭看看溫切爾,並說了以下的話。“記著,溫切爾,玩撲克,有時候與生活一樣,除非當一個或者更多的參與者失去了與你所獲得的類似的、真實的、有價值的東西,你的所得才是真實的、有價值的。除非輸家體驗到了真正的痛苦,撲克遊戲才是真正的遊戲。如果沒有痛苦存在,那你就能確信它不是一場真正的撲克比賽。這就是為什麼你應該永遠不跟朋友們玩撲克,把他們的家用當作賭注的原因。這些你都理解嗎?”
確實,溫切爾正在理解著他所聽到的話,但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這些話。所有的這些關於痛苦、失去和殘酷的名堂似乎離拂過仙人掌的墨西哥柔風很遙遠,離出著汗的馬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愛氣味很遙遠,離鴿子在臨河搖曳的柳樹上拍動翅膀的聲音很遙遠。但他覺得,學習費恩教給他的東西並不會有什麼壞處。畢竟,他可不必以打撲克來作為謀生方式。如果不出意外,如果他決定成為一個牛仔的話,他便可以最終成為西南部最棒的業餘撲克玩家,專門在篝火邊打牌。又或者,如果他成為一個邊境巡邏人的話,他也許可以揣著幾個餘錢到桑德位元商店的後捨去打撲克。知道費恩所知道的東西沒什麼壞處。一點兒壞處也沒有。
“在我們開始之前還有幾件事兒,溫切爾。我猜想你玩牌的風格會是公公平平的,也許會以此謀生。你看起來像是那種文靜而紳士的傢伙,所以我建議你至少有一套好衣服,這衣服要燙得妥妥帖帖;這樣你總是會看起來很像樣。灰色是種好顏色,因為它不太顯髒。
“系褲帶而不要系皮帶,四處走動時腳上得穿著定製的靴子,因為撲克遊戲可能持續很長時間,你不要讓任何的束縛,或讓任何東西去分散你的注意力。把靴子做成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