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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東西。”蔡庸在一旁笑嘻嘻地眨了眨眼,“這一次說不定真的可以說一聲一切都結束了。說實話,我相當期待啊。”
我也期待,我期待得……幾乎不敢繼續期待了。
“去吧,”深海又笑了,“我們還要把路線敲定一下。”
我點點頭。
原以為這副擔子落在了深海肩上我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覺,可是聽著客廳裡傳來的細微的聲響,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窗戶半開著,空氣裡滿是潮溼的氣味。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樣一個看不到星光的夜晚,等待彷彿被無限拉長,一分一秒都變得讓人難以忍耐。
不知過了多久,門聲輕響,深海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窸窸窣窣脫下自己的衣服,掀開被子鑽了進來,我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摟住了他。
“怎麼不睡?”深海拉好被子,湊過來在我的額頭上吻了吻,“緊張?”
我點了點頭。
深海的手在我背上拍了拍,低聲說:“夜翎死了,阿摩也死了。夜鯊帶著安東逃走了。我們族裡的人追得他們很緊,所以短時間內他們沒有辦法去海倫的藏身之地和那些僱傭兵會合。”
“地圖是哪裡來的?”我忍不住問了這個剛才就想問的問題。
“迦南給我的,”深海沉默了片刻,微微嘆了口氣,“他是從阿摩那裡問出來的。”
“阿摩怎麼會之地?”無論是我被軟禁的日子,還是透過海倫的雙眼看到的畫面裡都沒有出現過這個人啊。
“他是月族的長老,夜鯊是不會浪費這麼好的資源的。據他自己說,夜族長老們的重大決策他都有參與。海倫的事,阿摩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死了?”
深海無聲地點頭,“他是月族的叛徒。”
叛徒的話……看來我沒有什麼可問的了。大自然的生存法則自有他殘酷的一面,這些本來也不是我能夠左右的。
“這個地址能確定嗎?”
“確不確定我們都得去啊。”深海捋了捋我的頭髮,“夜族人現在被困在海里,夜鯊又被迦南盯上了。你別忘了,迦南對逃跑這種事很有心得,所以派他去追人是再合適不過了。而且,除了迦南,還有另一撥人也在找他,一段時間之內,夜鯊應該沒有時間去考慮海倫的事。”
“另一撥人?”
“薩默斯長老會。”深海的語調平靜,帶著淡淡的倦意,“他們居然會選在這個時機,我真是想不到。”
站在人類的立場來看,這豈不是漁翁最好的機會?又有什麼不對呢?利益最大化不止是人類的本能,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吧,不過這個話題深海明顯地反感,似乎也沒有再探究下去的必要了。
“你也睡會吧。”我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我看你也累得很了。”
我閉著眼把手環在他的腰上。曾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安睡在他的懷裡是什麼樣的感覺,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這種感覺已經烙進了骨子裡。他回來了,那些沉睡在記憶深處的東西也隨之甦醒,依然鮮明得觸目驚心。
地圖上標示的那個紅點叫做銀蕨灣。在毛利人的傳說之中,銀蕨灣原本是在海洋里居住的,其後被邀請來到紐西蘭的森林裡生活,是為了指引毛利族的人民。不過,我覺得銀蕨這種東西跟哈勃拉人的圖騰崇拜有著某種微妙的聯絡,來自大海……從海里來到陸地上……
其實不論是哪一個民族,又有誰能夠真正和海撇清關係的?也許我們人類和海族人本來就是一回事……
一件外套帶著淡淡的煙味蓋到我的身上,下意識地睜開眼,車子還搖搖晃晃地行駛在彎曲的山路上,透過前面的車窗可以看到蔡庸開的那輛車和我們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頭頂上還壓著沉沉的烏雲,不過天地間已經透出了濛濛的亮色,山路兩側的樹林籠罩著薄薄的霧,透著遺世的靜謐。林天專心致志地坐在駕駛座上,在我的旁邊,果凍正小心地拽平外套的下襬。他低著頭,眉毛和鼻尖的輪廓顯得稜角突出,在將亮而未亮的晨光裡透著一絲刀鋒般的冷意。然而,當他因我的視線而抬起頭時,眼裡的神色卻是溫和的,帶著怎麼也不會看錯的關切。
“我吵著你了?”
我搖搖頭,“本來也睡不著。”
“躺會兒吧,”果凍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按了按,又飛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能睡著嗎?”林天從後視鏡裡笑嘻嘻地暼了我一眼,“高興還來不及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深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