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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沒有說話,眼角餘光卻瞥見果凍的眼神微微一沉。
“我就說嘛,”林天嘆了口氣,“找孩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就你一個人忙活。看,大家這不是都趕過來了。你這老公脾氣挺好的,你們倆打架肯定是他吃虧。”
這個話題讓我有點不好意思,“沒事打什麼架啊,我們不打架。”
“不打最好了。”林天笑著拍了拍方向盤,語氣裡竟然也透出幾分感慨來,“你們這一家子也夠不容易的……”
“睡一會兒吧,”果凍打斷了他的話,轉頭問我,“不困嗎?”
我知道他是有意打斷的,我知道這樣一個貌似不經意的小動作裡隱含著某種微妙的糾結,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不想說破,也沒有那個心思去說破,畢竟在以往的日子裡,需要我操心的事情太多。但是現在,如果我還是裝作不知道的話,對他就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我很仔細的看著他,這個人的眉眼生得很好,顧盼之間有種光明磊落的男子氣概。他不想路明遠,路明遠的聰明裡總是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算計,所以這兩個對我很好的男人裡頭,我還是對他感覺更加親近一些。他是個可以信任的人,是一個可以在手裡拿著槍的時候把後背坦然交給他的兄弟,我不想毀掉這種寶貴的關係。
我把手心按在了他的手臂上,果凍沉默片刻緩緩地抬起頭迎上了我的視線。在我的印象中,他總是在我沒有看著他的時候專注地打量我,像這樣不加躲閃的直視大概還是頭一次吧。我心裡因這樣的想法而萌生出幾分溫柔的東西,類似於看到膩人的孩子或受傷的寵物時那種柔和的憐惜。
“你是我兄弟。”這話說起了有點困難,不過他顯然明白我的意思的。
果凍的眼神微微一跳,然後慢慢地湧出一絲淺淺的釋然,“我一直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呢。”
“怎麼可能?”他的表情讓我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果凍很認真地問我,“兄弟是可以做一輩子的吧?”
“那當然。”
果凍垂下眼眸笑了笑,“以後……他要是對你不好,我替你揍他。”
“行。”我收回自己的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捶了一拳,“就這麼說定了。”
林天不明所以,也跟著起鬨,“我呢?我呢?怎麼鬧半天就他成你兄弟了?”
我和果凍相視一笑,彼此之間自然而然多出了幾分以前所沒有的親近。我心底猶如被暖陽照過,一片溫軟,我果然沒有看錯他。
“我這兒正套近乎呢,你攪和什麼啊,”果凍說著在林天腦袋上重重拍了一把,“不知道給哥留點面子啊。”
林天大笑,“哥,哥,你饒了我,我這正開著車呢。”
我也笑了,因為接近銀蕨灣而漸漸升起的緊張不知不覺消散了許多。有深海,有這些兄弟,夜族人被困在海里,而夜鯊又忙著逃命……似乎天時地利人和,每一樣我們都佔了先機。這一次,應該不會再。。。。。。
車子晃了兩晃,在路邊停了下來。從前窗望出去,蔡庸和深海一前一後下了車,蔡庸手裡還拿著那幅畫在便籤紙上的地圖。兩個人站在路邊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我們也連忙下了車,就聽蔡庸說:“從這裡下去就行,車子留在這裡。”
“到了?”我問深海,心裡不自覺地又有些發緊。
深海笑了笑,指了指山路旁邊一條小路,“從這裡走,還有一段路,不過,車開不進去了。”
“武器都帶好,”蔡庸囑咐大家,“多餘的東西儘量不要帶,山路不好走,而且,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這是一條從密林中踩踏出來的小路,兩側不知名的樹木看起來都很有年頭的樣子,枝幹高大,葉片鮮豔,層層疊疊的在我們的頭頂上織就了一張大網,將天光遮得一絲不漏。腳下是厚厚軟軟的腐葉,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年,踏上去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年這裡!”走在最前面的蔡庸忽然停了下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截斷枝垂蕩在主枝下面,茬口甚至還沒有乾枯。
深海點了點頭,“方向應該是沒錯了。”
靠近林地邊緣的地方,光線要比剛才明亮一些,耳畔模模糊糊地傳來了海潮的聲音。
“林天、殷茉留下,其餘的人跟緊我,天一黑就措進去。”蔡庸帶著大家細細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轉頭問深海,“你的意思?”
深海微微住頷首,卻沒有再說什麼。他們摸進去的時候我留在外面,這是昨天晚上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