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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車,不怎麼自在地衝著他笑了笑,“那個。。。。。不好意思,剛才手機沒電了。”即使他不相信,即使我明知道他不相信,一個合適的藉口也還是很有必要的。
路明遠卻笑了,不是那種對假話心知肚明的敷衍的笑,而是一副真心高興的樣子。儘管我搞不清楚他在高興些什麼,但是他的反應還是成功地在我的心裡激起了幾分愧疚之意。
“上來吧。”路明遠拍了拍方向盤,臉上仍然保持著那個發自內心的笑容,“我和阿姨打過招呼了,我可能得佔用你幾個小時時間。”
“有什麼事情嗎?”我有點疑惑,今天的路明遠看起來不太正常。
“上來說吧,”他看了看腕錶,“我們還得趕時間。”
不怎麼情願地爬上了副駕駛座,剛剛繫好安全帶車子就像一頭猛獸似的衝了出去,幾乎嚇了我一跳。這人開車很猛,但是轉彎一類的動作由他做來又好像經過計算一樣角度精確。看他開車讓我有種很古怪的感覺,彷彿他駕馭的不是車而是一頭猛獸,而這頭猛獸的每一個動作,每一點反應都處在他嚴格的控制之中。
那是一種萬事成竹在胸的從容不迫。
我忽然有點理解為什麼每次路一提起他來都會那麼咬牙切齒了,這個樣子的路明遠確實很有魅力。
“帶走你孩子的那個人,你手裡都有些什麼線索?”路明遠突然那麼問我。
這個問題大大出乎我的預料,我以為他會繼續追問有關竊聽器的問題。
“線索不多,”我含糊地答道,“我這邊還在繼續查。”
也許是聽出了我華麗的推搪,路明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找到可以追查線索的人,要比找到會打架鬥毆的人更重要。”
“你知道我在找人?”問完了我才覺得對他而言,能查到這些事真的是一點兒業不奇怪。
“劉國棟是我的戰友,”路明遠直明不諱,“發現他跟你有來往我就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他家裡的情況我瞭解,再順著他往下捋一捋,這事要弄清楚並不麻煩。”
原來果凍的名字。。。。。。真的叫果凍。
“這麼做犯法?”我的話裡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幾分惱羞成怒的味道。
“暫時不犯。”路明遠目不斜視,語氣默然地說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個能替你打探訊息的人會很有用。”
我終於從他的話裡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你知道有這樣的人?”
路明遠瞥了我一眼,眼裡浮起淡淡的戲謔,“你以為我帶你去哪裡?”
我忽然之間有種要神經錯亂的感覺,他不是在利用我查他的恐怖分子嗎?怎麼忽然之間搖身一變,變成了替我搜羅同夥的黑中介?
“你什麼意思?”我腦子不清楚,很平常的一句話業問得結結巴巴。
“在小鎮的時候我害你丟了重要的線索,”路明遠的聲音裡稍微透出一絲懊惱的味道,“我覺得抱歉,希望能對你做出某種補償。”
很溫情的說辭,但我仍然半信半疑,“就這樣?”
“就這樣。”路明遠看了我一眼,視線又飛快地投向了前方,“我剛好認識這樣的一個人,他的身份背景與政府完全無關。偶爾我遇到什麼難題也會去向他尋求幫助,當然,這是要付費的。”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不過我還是懷疑路明遠這樣做的用意,真的只是心懷歉疚這麼簡單嗎?會不會想要先拉近關係,然後。。。。。放長線釣大魚?
路明遠像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似的微微苦笑了一下,“殷茉,其實我這個人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這一次的事,我並沒有多麼複雜的用意,我只是單純地想幫你。”
我的腦袋又是嗡的一聲,所有的想法都被這句話驚得飛了起來,許久之後才依依落回原位,他這是在打溫情牌嗎?
腦子裡亂成一鍋粥的我急於聽到更多的解釋,可是路明遠卻又閉緊了嘴巴不肯再多說一句話了。如果拋開他敏感的身份,他怎麼說都算得上是一個熟人,是好友路一的哥哥,勉勉強強業算得上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可是這些因素加起來足夠讓我信任他嗎?
一路思前想後,直到車子停下來喔才驚訝地發現窗外的這家餐館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呢,連門口擺放的盆景都和我上午見到過的一模一樣……
夜幕中燈火璀璨的那個所在可不就是Apple酒吧?
心底裡倏地竄起一絲涼意,該不會……我的行蹤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五 再見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