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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路明遠身後走進Apple酒吧的時候,我心裡還在想一天之中自己兩次來到這個地方,究竟是不是巧合?看他對這裡的熟悉程度,應該不會是第一次來……很難想象他這樣的人在酒吧裡消磨時間會是什麼樣子。也許就是因為公事吧,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儘管對這個說法我並不是很相信。其實歸根結底,我不相信的是路明遠這個人。我不相信他會把自己工作中遇到難題,比如說要到這裡找某個人幫忙這樣的重要資訊隨隨便便就透露給身為嫌疑犯的我。
路明遠帶著我在角落的空位上坐了下來。時間還早,大堂裡的客人並不多,光線柔和卻並不顯得昏暗,演奏臺一角,身穿長裙的琴師正在彈奏一首節奏舒緩的鋼琴曲。這裡看起來很像一個可以讓人好好談話的地方。
服務生把我們點的東西送上來的時候,路明遠從錢夾裡抽出一張卡片放在了托盤上。服務生微微頷首,帶著那張銀色的卡片退了下去。
“是你的名片瑪?”我有點好奇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路明遠端著蘇打水搖了搖關,“是蔡伐的名片。他是這裡的股東,不過不經常露面。”
這個名字聽起來和蔡庸似乎有點聯絡,不知道是兄弟還是他的另外個化名?
如果真是蔡庸,我是不是應該給他一點兒暗示,好讓路明遠不要察覺了我們之前已經有過聯絡?
路明遠挑選的座位可以將大半個酒吧盡收眼底,所以當吧檯後面多一個男人的時候,我立刻就注意到了。是我白天見過一面的阿杰,他身上穿著一件銀色的襯衫,眼角還塗著閃光的紫色眼影,襯著他那一頭長髮,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男人,反而更像一個男妖。
我把視線收了回來,落在了路明遠的臉上。
“怎麼了?”路明遠十分敏感地迎上了我的視線。
“還是你看起來順眼一些。”我實話實說。
路明遠掃了一眼吧檯後面的男妖,低頭悶笑。我忽然覺得有點窘,他該不會以為……我說這話是在調戲他吧?正想著該說點什麼來打打岔,路明遠卻低聲說道:“喏,那個人就是蔡伐。”
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我幾乎立刻就鬆了一口氣。出現在阿杰身旁的男人並不是蔡庸,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身材比阿杰還要瘦,也更矮一些。他留著一頭凌亂的淺棕色短髮,面板蒼白,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離遠了看活像一株缺乏日曬的細弱的植物。
蔡伐和阿杰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話,就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阿杰的視線越過他的肩頭和我碰了個正著。一絲驚訝的神色從他眼裡飛快地閃過,隨即阿杰便恢復了笑微微的表情。我衝著他笑了笑,他也衝著我笑了笑,然後不約而同地從對方身上移開了視線。而這邊,蔡伐已經走到我們的桌邊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
離近了看,化的五官和蔡庸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應該是兄弟吧?
蔡伐在落座之後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似笑非笑地衝著我點了點頭,注意力就集中到了路明遠的身上,“呦,是路哥,好久不見了,怎麼今天有空來坐坐?,,
路明遠放下手裡的水杯,衝著我的方向挑了挑眉頭,“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每分鐘都是用鈔票計算的,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是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蔡伐的目光微帶驚訝地落回到我的身上,看看我再看看他,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來,“是咱嫂子吧?”
我無語地看著這個據說每分鐘都用鈔票堆起來的男人。這人的腦子怎麼會轉出這麼一個沒有效率的答案?
“不是’”路明遠笑了,“我是給你介紹主顧來了。”,
蔡伐看過來的目光稍微正經了一點兒,“哪一類的業務?商業情報還是蒐集離婚證據?”
這兩項業務不是私家偵探們的拿手好戲嗎?這個人難道不是一個駭客而是一個私家偵探?問題是,他似乎誤解了我和路明遠是一夥的,我並不想當著路明遠的面和他談生意。
“能留個聯絡方式嗎?”我問他, “電話或郵箱,我想稍後一點兒再談這件事。”
蔡伐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十分痛快地從襯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順著桌面推到了我面前。銀色的名片,上面除了名字和電話就只有一個電子郵箱,看來,這也是個謹慎的人。
謹慎的人才坐了幾分鐘就被服務員叫走了。他離開之後我問路明遠:“跟他做生意要不要籤合同?”
路明遠點頭,“要。這小子油滑得很,合同上的細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