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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上車回稟“宋家那邊旨都下了。”她去了宋家,人還沒到宋家門口就聽到那邊鑼鼓喧天,問路人才知道,之前宮裡就來了旨意,宋氏女要入宮為妃了,這是在慶賀呢。
她這裡才與齊田說,就聽到車外頭鑼聲鏘鏘。
車外宮人報“娘娘,是宮裡出來宣旨的。”幾十人一個隊伍,前頭打著旗,有開道鑼。
齊田掀起簾子瞧,坐馬上的是長貴,前頭還有奉旨的宮人六人。對椿說“還是往宋家去。”
椿應聲,立刻出去吩咐車伕。
車子到了宋家,果然門口一地的鞭炮皮子,還有許多小孩在那裡玩鬧。
宋家門子見車來,也不認得,椿拿了牌子下車去與他說。他好不驚奇“是真的皇后娘娘嗎?”將信將疑往椿打量,又想往車裡頭看。
椿斥道“還報於主家。”
門子被她嚇一跳,牌子也不拿就往裡頭去了。
再出來的是宋夫人身邊的嫫嫫,她是進過宮得見天顏的,自然認得皇后。可卻不認得牌子。拿了牌子瞧瞧,又看看車子,有些為難。看不到人,她拿不準呀。
不過車子看上去確實富麗堂皇,但跟車的人穿的不是宮中服飾。怕報錯了受主家責罰,又怕真是皇后罪過更大。硬著頭皮說“奴這便請夫人出來迎駕。”這才把牌子拿了進去。
宋家從沒有宮中貴人登門,宋夫人進過宮,但一天累得膝蓋都打不得彎,哪有精力去留意別的,沒見過這種牌子,又貿然行事鬧笑話,拿了牌子又與請來的老宮人看。老宮人說確實是,才連忙開大門迎車子進來。
宋家人在裡頭跪了一地,宋夫人還親自來攙扶齊田下車。
跟齊田來的宮人便有點看不上她。先頭徐二夫人也扶人,可是順勢而為,不像她這樣顛顛地趕上來,大概是想表示恭敬,可卻顯得輕浮不持重。
齊田下來見到這麼些人都跪在這兒,笑說“都起來吧。我是便服出來,到也不必行這種大禮。”她雖然做了皇后,可也就是先前大典的時候受過那麼些人拜。之後都是簡禮。宮中也並沒有那麼大的規矩。其實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宋夫人說“那怎麼能行!娘娘大駕,我們迎一迎也是應當的。”知道齊田是來看女兒,連忙叫宋怡叫來。進了廳堂,迎齊田上座,自己不走,陪宋怡坐在一邊。
宋怡有些尷尬,對她說“母親不是說有帳要查?”
宋夫人嗔她“娘娘在這裡,我怎麼能不相陪,家裡的事有什麼值得一說。”
宋怡垂頭對母親使眼色。
宋夫人不大明白,只覺得女兒作怪。笑吟吟拉著齊田說些外頭的趣事。她知道女兒與齊田交好,便想更要對齊田親熱些。
說了好一會兒,茶都喝了兩盞,椿往齊田看,會意,對宋夫人笑說“娘娘與小娘子說些閒話。夫人若是有事,只管自便。不妨的。”
宋夫人這才起身。
宋怡知道齊田去徐家是什麼樣,心以為,大家同是交好,徐家對齊田親近自在,自己家卻弄得這樣客氣,生生好像更隔了一層去了,便有些氣苦。這麼一比,自己母親卻不如徐夫人,明明兩個人出身也都差不多,怎麼卻又差這麼多?
也不知道齊田到自己家來這一趟,回去心裡會是怎麼想。思慮這個,臉色到還如常,耳根卻有點紅。
宮人都下去,兩個人一道坐在窗前喝茶。院子裡有幾個小孩探頭探腦,下僕趕也趕不走。
齊田看著那幾個與阿醜也差不多大,覺得活潑喜人,叫椿賞了幾個金鑄的小豬給他們玩。小豬統共才小指尖尖那麼丁點,不值什麼錢,卻惟妙惟肖憨態可掬。
小孩子們可喜歡了。有一個大膽湊到齊田身邊問“娘娘娘娘,你是不是長街阿醜的阿姐?”
齊田驚奇“你認得阿醜?”認真問來才知道,兩個人都喜歡蹴鞠,常常在蹴鞠館裡去玩。
阿醜現在每天天讀完書,就愛帶著阿貢在外頭野。
田氏之前還跟齊田訴苦呢。齊田說起他跟阿醜挖坑打人的事,田氏還嚇了一跳。阿醜才多大?自己也才將將能騎馬騎得利索,站著保不齊還沒人家腰高,竟然就敢去打了人!
即驚又惱。可卻也有些隱隱的欣慰。孩子知道維護家裡人。
回去省不得把那些幫阿醜挖坑的下僕揪出來一頓教訓。
下僕也是冤枉,他們只聽阿醜的,說要在那挖個半人高的洞,哪知道那個坑是挖來幹嘛的。怎麼知道小郎君守在那裡,拿布蒙了掉在坑裡的人打了就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