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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是吧?”
齊田老實點頭“對”這麼大,她還跟楚則居說起呢。楚則局當時還笑。
“可你現在有了。以後再見到與這相當的,或者不如這的,就會知道那些都不算什麼,知道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刑沉心說“這就是眼界。聽上去是不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眼界這個東西,你聽別人說,聽不來,非得要自己有,自己看,自己經歷過。見識得多了,心態才不一樣,表現出來的氣度就不一樣。這種氣度,跟那種裝出來的不在乎不同,也許你自己都不會察覺,但以後別人看你,卻能感覺得到。”比如她騎馬時,誰都能感受得出來她不是想炫耀,或能跟本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而是樂在其中。
齊田覺得自己大概是有點懂。
齊田下了車,刑沉心問張多知“要是楚先生醒不來,你覺得她站得住嗎?”
張多知說“沒有站不站得住,關鍵是要多久。”
而此時此刻的他們口中的楚先生還沒有睡。
楚則居身上穿著重重的鎧甲,走在夜行的軍士們中間,青非跟著他身後,時不時回望來路。身後早已經看不見長袋城了。
長袋城是繼順州之後有一個天險,進城非要經過一線天。如果死守,長袋也未必守不下來。可現在九王退兵從長袋城往西邊的百歲山去,就等於讓出長袋,給了陳王直取都城的機會。
青非不懂了。
策馬走在楚則居身邊小聲問“殿下,如果我們將陳王攔在長袋城外,功勞豈不是更勝?”
楚則居嘴裡叼著甜根草,語氣和藹“你以為在父皇心中,我與太子相比如何?”
青非琢磨“陛下對殿下寵愛有加,對太子也不差。”
“既然兩個兒子在他心中地位相當,我若將陳王拒於長袋,雖有功,但太子並無過錯,他又何必非要薅下一個,捧上去另一個‘壞了兄弟情誼’呢,頂多給我大大的嘉獎與更勝太子的寵愛,但以太子心性,又有祖父寵愛陳王的舊事在前,怎麼會容下得我這個受寵的兄弟。”
青非恍然大悟“那殿下就在等著陳王進都城之後太子犯錯了。”
楚則居笑起來十分和氣“不。我在等陳王殺了他。”
青非愕然。九王以前並不是這樣狠辣的人,可如今說起手足生死,連表情都沒有半點波瀾,好像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他回想到,九王殿下被太子追殺於野險些喪命,心裡便釋然了。皇家血脈,哪裡容下得手足情深。九王與太子如果非有一個要死,他當然希望死的是太子。
不過免不得擔憂“娘娘也在都城……再說還有田家……”娘娘還好說,九王生母在宮城之內,陳王入宮城必然是帶近衛,他並非濫殺無辜的人,宮城內的人安全還算是有無孔不入。但外頭的人就不同了,那些奴將軍帶兵,野性最重,九王管束得再嚴,也有那麼一會兒也顧不到外頭的,誰知道百姓與世家女子是什麼下場?
九王有意與周家結親,萬一周家四娘就是那麼倒黴,活不下來呢?或者活下來了卻……呢
“她自有辦法。”楚則居輕描淡寫地說。
青非卻覺得匪夷所思。他送信去時見過齊田,就是一個小娘子,她憑什麼安然無事?
楚則居卻說“都城只要有一個人沒事,也一定是她。”他還記得齊田半拖半揹著自己逃命。
那時候雨下得那麼大,她不哭不惱,就那樣默默哼哧哼哧奮力把人往前拖。她那麼小,他都不知道她怎麼能拖得動自己。他頭靠在她背上,能聽到心臟有力地跳動。一下,一下。
哪怕現在,有時候四周都靜下來,他還會有那種能聽到她心跳生的錯覺。這個蓬勃有力的聲音,讓他莫明感到安寧。
齊田是一個生命力很頑強的人。田家又有家將在手,與奴軍長戰是不可能,但抵禦一時紛亂還是能做得到的。只要過了那一時,陳王便會開始轄制奴軍,畢竟他要做皇帝,即要打好和世家的關係,又絕不肯讓世人覺得自己殘暴。
他相信齊田能安然無事。
現在楚則居胸中湧動的,是將要得到傾天權力的興奮。
權力與財富之爭,在現代的時候,不過是股東、董事會、競爭對手的博弈,私底下怎麼髒,都還有漂漂亮亮的文雅外殼,用盈利與各種數字表達出來。但在這裡,是血淋淋的成王敗寇。
雖然有一度,他發現自己可能永遠不能回去時,對齊田說過要放棄的話,可是後來他回到都城,見到現在的皇帝,意識到這次自己離權力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