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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幾分人才。房裡便是姬妾也沒有一個,不過是出門遇雨,借住在那家農戶,在人家土炕上睡了一夜。那一家窮呀,一大家子人有七八個,統共就一張長炕。我的兒也是稟性和善,不願意叫他們在地上睡,叫了下僕在地上坐著睡,自己再往炕上放了東西隔開來躺下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還給了他們好些謝禮,他們當時也是千恩萬謝。卻遇到了這樣的時候,那一家人跑來找我要錢,我也是傻呀,給他們不就好了,偏偏不肯上這個當。還把人趕跑了。人一轉眼,就跑到治官那裡相告。那治官問了一句,查也沒有查證,就把人給判了。”
挪著膝蓋移到李閣老面前大哭“大侄子,你就出去瞧一瞧,外頭都是什麼光景!我們可還要死多少人!”
這樣的事,也不止李家,但凡有些年月的姓氏一族,哪一家沒有這些。老翁還跪在李閣老那裡,外頭就傳了訊息來,許家一眾人一齊上摺子辭官了。
朝野上下,一個姓許的都沒留下。
都城裡許氏一族,都打包行李要回老家去了。李閣老安撫好了來告狀的老翁,又往許家去。許家門口堵的全是亂民,有些軍士和家將在外頭維持秩序,可也把人趕不走。之前傷的庶民,全被抬了放在大門外,許多人又是罵又是哭。一個不對,恐怕就要打起來。
李閣老還好是便服,見這個情況也走近不得,跟幾個家將一道圍著許家走一圈,硬是沒找到能進去的門。還是有個許家的世僕遠遠看到了李閣老,擠出來引路。
許家在少有人經過的那一面牆上砸了個一人高的大洞來出入。李閣老問“外頭軍士是哪裡的?”
那下僕說“是從軍營那裡來的。”如今各官衙自身難保,雖然有向防軍求助,可防軍那邊一直沒有迴音。往宮裡頭去的摺子也跟丟在了深潭裡似的,沒個音信。許家的家將又大數都在老家不曾過都城來。
還好軍營裡頭有個副將是姓許的,私自呼叫了一些人往許家來,要不然,許家大門早被砸了,還只敢派家境好些的軍士,家境不好的怕人反水,最後得寥寥幾人“如今也不敢拿這些亂民怎麼樣,怕更激起憤恨再引許多人來。”
見到李閣老,許老爺子神色憤恨“一直小看了九王。”想想也是自己挖的坑,兵權是他們自己交到九王手裡。九王得勝,兵符一直沒再還回去。對李閣老說“如今,進一步進不得,那些亂民,打死多容易?只怕事態更甚一發不可收拾。可退一步吧,也退不得了。九王這樣的手段,登基之後世族也難長久。”說著長嘆“沒有想到,百年基業就要毀在我們手裡。”
李閣老想勸一句,竟也不知道從何勸起。回家路上就聽到小孩在唱歌謠。全是歌頌九王如何英武,如何厲害,殺陳王如何神勇,只把他往救苦難的菩薩比。只要他能做太子,將來做為帝君,就要救天下蒼生於水火。
李閣老氣悶。回家就得了宮裡的訊息。
皇帝叫了秉筆進長壽殿要寫立太子詔。秉筆姓李,是四房幼子。無論如何也不肯寫。只跪請皇帝以天下為重,讓九王放出兵權平亂。這一跪,是本著被去官的心跪的。
可皇帝任他跪了一天一夜,並不去他的官,只對他說“既然老九不能得人心,可見得他也有不足之處。”也不提兵權還不還,更不說都城治安如何去平,就叫他走了。
李閣老坐在書房裡頭意難平,一時惱奮,把硯臺都砸了。半夜叫了下僕進去,不知道吩咐了什麼。
第二天外頭就有在議論九王面慈心恨。說九王跟戲子無異,一面假裝好人,弄得天下大亂,就是自己想做皇帝而已。什麼救不救世的,都是哄騙這些無知民眾。
訊息不要幾天就傳得很廣,有信的,有不信的,信的罵不信的傻,不信的罵信的居心不良,可人呢,總是更相信對自己有好處的,一心覺得九王當了帝君自己就要過上好日子,到底還是不信的居多。
後來傳出來說,抹黑九王的人就是世族那邊派來的,形勢更加一面倒。
於是每天都有外頭怎麼亂的訊息傳到都城來。亂相越演越烈。世族請辭,好多地縣,官衙都不開門了,各級府政幾乎癱瘓。宮裡始終平靜,皇帝不上朝也不理政,對外說心憂天下,臥病在床。到是聽說九王日日在宮裡侍疾。
僅存的幾位閣老到是想把這紛亂壓制下來,由李閣老主理,才出了幾條政令,就被堵在了宮門口。
“皇帝病了都理不得政了,你們還還許立太子。”大罵“居心不良!”被一頓好打。要不是家將衝上來擋開,人都要打死了。
護宮城的近衛不聞不問。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