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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田覺得似乎有人看自己,抬頭看了一眼,樓上有個人倚欄杆站著。遇上她的目光也不迴避。齊田收回目光,跟張多知繼續說話。
齊田沒吃過西餐。面前刀叉擺一排,勺子擺一排,酒杯還有一排。張多知也不理她,只問了她不吃什麼,隨後點菜,等上菜了也不告訴她用什麼,他就自己慢慢吃,過一會兒就看到齊田一板一眼都學起來。
張多知暗暗好笑,放下刀叉故意問“你學我呢?”
齊田坦坦蕩蕩“我確實沒吃過這個。”要是以前她多少有點掩飾下去的不自在,現在她沒有。回這話的語氣,就好像金。正。恩同志駕臨養豬廠,人家問他,你沒養過豬啊?他說,我確實沒養過。
她能這樣,張多知就放心了。齊田現在的身份和處境,以後這樣的場合少不了。也有人要當場讓她下不來臺的時候,但人哪能什麼都知道呢?要是真遇到自己不知道的,他怕齊田會露怯。有時候,不知道並不是什麼大事,真正丟臉的是明明不知道,卻硬要強行把面子圓回來,或者當場就面紅耳赤無地自容。人家笑也要笑死。
堂堂楚太太不能丟這個人。
“馬上到九月,每年九月楚先生行程都很滿。有些是推不掉的,今年只有你代表楚先生出去。”張多知先給她提個醒“這二天你把時間空出來,我帶你到處看看轉轉。”不能出去跟別人在一起,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
齊田點頭。把楚則居說的話告訴他。
兩個人邊吃飯,邊討論楚家的是非。正說著,張多知突然停下來,靜靜不開口看著她身後。
齊田回頭,有兩個青年往這邊過來。一個略高一些,大概比她要高一個頭,一個要矮一點。矮一點的那個笑容滿面,走過來說“楚太太,我是麥向,做古玩的。以前跟楚先生打過些交道。”
齊田點點頭“你好。”
高個的那個一直盯著齊田看。張多知有點不高興,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冷眼看著那個高個子。
麥向出來打圓場“我朋友車禍腦震盪。人還有些呆。別介意,別介意啊。”
張多知開口“那麥先生請便。”
麥向看看張多知,笑了笑,拉著高個子的走了。
齊田看那個高個子,好像確實是腦子不太好的樣子。人家一不注意,他走路就往自動門上撞,好像不知道那裡有玻璃一樣。他那個同伴哭笑不得。
張多知小聲對她說“麥向身邊那個,是孔四方。楚家要算是正道的皇帝,孔家就是邪道的霸王。現在孔家,他當家。”問齊田“知道做古玩是什麼意思嗎?”
齊田搖頭。
張多知說“那一行,沒有清水。”
齊田小聲問“我們是不是惹不起他們?那你還兇別人。”
張多知笑笑說“不存在誰惹不起誰。雖然界線不是那麼明顯,但大家不是一條道上的。我們做的是正經生意,他們做的是見不得光的生意。有些場合會見面,有時候會相互幫個小忙而已。他要是當眾對楚太太不敬,這個虧我們是不能吃的。以後沒法混。”想想連忙糾正“以後說出去楚先生面子上不好看。”
正說著,電話響起來。張多知看了看,跟齊田示意,走到旁邊去去。
錢得利打過來的“張先生,我真不是騙人的。齊小姐這個命啊。我以前真的看過。很多年了。我師父當時帶我出門的事,我記得一清二楚。就算您不信我,也信信我師父。我學藝不精,我師父可是扯得起大旗的人。就齊小姐這個命,要出什麼事,可真不是我乾的。”
張多知見他怕得慘,還偏要嚇他“哦。那你說說看。當年你師父跟誰看的?我求證,屬實,就不跟你計較了。”
錢得利不知道自己這是倒的什麼黴呀。只悔不該當初“這個事我不能說呀。”
張多知嘿嘿笑。
錢得利一聽他笑,頭上冷汗就下來,覺得前面被打的腦袋又腫起來了,還是麻溜說了吧“這話,我說了,您可不能拿出去說啊。那當時啊,我師父看的不是活人。是個生辰八字。是有個老先生拿給我師父看的。當年首都最有名的,還是德慶樓呢,在頂樓給我師父擺了一桌,全是貴的。酬金用的是真金。拿了寫在黃紙上的生辰八字來。當時說呢,這個八字不全,不能斷定是哪一年,想請我師父算一算。給披出來。我師父當一算,就說,這是個貴氣沖天的死命。我當時年紀還小,趴在桌上看了一眼。”說著,頓一頓,才繼續說“有些話,我要說了,怕您不信。”
張多知看著齊田的方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