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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田醒過來時還有些頭暈,迷迷糊糊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兒。
病房裡張多知拿了本書,倚在窗邊看。見她醒了,過來問她“我放了高洗文幾天假,你也好好休息休息。”有點大人和小孩子說話的遷就。
張多知一早就去找了錢仙人的麻煩。
人家賭咒發誓只差沒有把心肝刨出來表明心跡,證明真不關他的事了。張多知也知道,這個人還真沒什麼本事,就是能察言觀色會見風使舵。最後也就算了。回來之後琢磨來琢磨去,總覺得,齊田這一倒下,是因為齊家的事。
齊田面上再怎麼不顯。那死的也是她的親人。哪怕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心裡總會有點什麼。再逞強。還是個小姑娘呢。“餓了吧?想吃什麼?”語氣十分溫柔。
齊田躺在床上覺得張多知今天有點奇怪,跟她講話的語氣好像她智商上有缺陷。沉默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說:“我想把公司還是開起來。”
張多知不露聲色“行。”又問她“吃什麼?”好像她剛才說的不是什麼大事。
“火鍋吧。”
張多知好笑“你現在不能吃火鍋。沒有病人吃火鍋的。”
齊田抿著嘴笑“你真像老媽子。”
齊田長得清秀而已,算不上美貌驚人,不笑的時候看上去非常不好親近,以前張多知剛認識她的時候,她笑起來還十分靦腆,現在又不同,有一種復古味的溫柔,就像仕女圖裡那種含蓄。
張多知不得不承認,齊田的改變很大。
以前,他能感覺得到齊田非常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也時刻在觀察著別人的一言一行,可現在沒有了。就說騎馬那件事吧,要是放在以前,他不覺得齊田能有那種旁若無人的風姿,但現在她有了。
有時候回頭想一想,張多知都會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一個人的氣質當然是隨著年齡與經歷發生改變,可齊田也變得太快了。跟妖怪似的。光是回到趙家就能養得出來?
他不信。趙家他又不是沒去過,以前有些家底,當年頂多算是暴發戶,現在不行很多年了。
還有一個最大的迷思,他納悶的是,齊田怎麼會騎馬呢?
現在表面風平浪靜,可盯著齊田的不止一雙眼睛,不知道多少人挖了多少訊息,就等著一個爆點。他覺得奇怪,別人也一定會覺得奇怪,如果齊田身上有什麼問題,最好是自己這邊搶先一步掌握情況,不然和境就會非常被動。
張多知心裡怎麼想,臉上一點也不顯“老媽子就老媽子吧。”站起身說“要不,我帶你出去吃。人躺久了骨頭都散了。”
但齊田起不來,她坐著沒事,走起來就頭暈。
張多知想說那就算了吧。
齊田推他,抬下巴指指外面的護士“護士站有輪椅借。”動作俏皮。
張多知覺得,就這麼看,齊田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但問題在於,這不像是家裡才死了那麼多人的樣子。張多知見過喜慶,喜慶那樣子才是家裡死了人。
心裡一動,並不多說什麼,還真出去向護士要了輪椅來。
護士跟著進來好不驚訝“非要出去吃?”
“躺了這麼久,透透氣人舒服點。”張多知拿了毯子給齊田蓋在身上擋風。
護士連他防護工作做得好,也就沒有再多加阻攔。
張多知帶她吃西餐。
市裡知名的西餐廳,預約要排二年。
張多知推著人進去,有好幾桌都注意到了這邊。能在這個餐廳吃飯的,大多是同個層面的人,楚家的事沒有不知道的。二樓有一桌坐著兩個青年,一個看到樓下,連忙讓同伴看“瞧見那個沒有?”
他同伴臉色很不好,像是病了才好的樣子。靠在椅背上微微欠身向下面看。“哪個?”
“那個!”他抬抬下巴。“你猜那是誰?”
“誰?”他同伴扶著欄杆站起身,看著病怏怏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她氣色很差,微微側頭跟推輪椅的人說話。嘴唇淡得沒有血色。看上去楚楚可憐。好像風大點都要把她吹散了。“她腿怎麼了?”
“不清楚。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呢。華家給女兒開生日宴,跑去騎著馬玩的就是她。看著年輕吧?楚則居的太太。楚則居也真不要臉。”他說著也納悶“也奇怪了,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才兩天就殘疾了?這下他們夫妻可好了,一個躺下,一個也站不起來了。”
見同伴好像要下去。連忙攔他“你幹嘛?哎喲我的祖宗,你就坐下吧。我看一會兒也得給你弄個輪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