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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關姜直勸“他們話一出來,再改就是大罪,九族難保,便是區區小吏必然是誓死咬緊了牙關的。娘娘此去討不了好。”
椿卻說“可娘娘卻也不能吃這樣的悶虧而無作為。”這不就跟她在宮裡當差事一樣的嗎。她地位高,看著下頭的人恭敬,其實背後小手段不停,還個個看上去沒半點毛病,叫她無處下嘴,成天被氣得肝疼,非得後來實實在在地抓了尾巴把那些人打一頓,才不受人輕視。不然說到哪裡去,背後都只有笑話她無能的份。皇后此次哪怕不能立威,可也不能遭人笑話吧。
關姜卻說“即生為人,自然就有伸有屈。他再可恨,娘娘也只能忍一時。但看以後有什麼把柄能抓得住,自然有他倒黴的時候。”又說“人豈能爭一時之勇。”
椿不服“照你說他是這樣狡詐,有了這件事之後必然會小心謹慎,又怎麼還會明知得罪的皇后,卻還留著尾巴來叫人抓?”
對齊田說:“娘娘雖然貴為皇后,可這裡是他呆了幾十年的地盤,便是日後使人來查,難道就能壓得過地如此奸滑的頭蛇?未必到最後,竟只能盼他天譴了不成。”
齊田拂袖道“好了”扭頭便見到楚則居站在庭院中,恐怕把話已經聽了不少去了。
椿與關姜連忙躬身。
楚則居問“這卻是為了什麼事?”
關姜不敢隱瞞。便把齊田見士紳女眷時高氏阿謝的事說來與他聽。
楚則居聽了卻並不震怒。只笑一笑“這件事原來是有這樣的曲折。”拈葉細看,不知道葉子上有什麼叫他這樣專注。口中道:“人便是這樣,不會因為你身居高位就真心對你恭順。”
齊田反問他“你就不生氣?”這個奸人到底是連皇帝也敢糊弄。
楚則居說“他為求自保而已。會這樣也不奇怪。像他這樣的人在哪裡都不少見。我若連這樣的事都要生氣,不知道幾時就要活活氣死了,還能在這兒嗎。”
又說“關姜說得到也不差。他雖然只是小小治官,可此處臨近都城,官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雖然本地沒甚麼收入,可過路的好處卻不少,民苦而官紳富,也是常態。他能在這兒做得如魚得水,也自然有他的本事。既然有幾十年的經營在,他與本地士紳已經是一體,生死與共。你要空口無憑地罰他,本地士紳必然要為之情命。可要是派了人來想要查出什麼,也並非易事。他這幾十年也不是白活的。”不然也沒有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一說了。你是天皇老子又怎麼樣?先皇帝可得到世族半點敬畏嗎?人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楚則居說著,頓一頓“我要是個昏君,他卻也不敢這樣了……人嘛,沒有不怕死的。”抬頭看齊田突然起興“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治這種人。”
齊田問“怎麼治?”
楚則居笑一笑將手裡的葉子擲到樹下的一缸錦鯉之中“你現在就著人去,把他拖了來親手砍了便是。”葉子在水面打了個旋,就沉到水底去了,驚得魚兒都躲開去。
見齊田不說話,又笑“算了。”
轉頭便叫親衛去把治官與士紳都請來說話。
不一會兒庭院裡便跪滿了人,治官為其首,他只隱約看到前面多了個走雲紋的衣角,便知道是皇后在,也不敢抬頭,萬分恭敬地跪伏,高呼皇帝萬歲皇后千歲。
楚則居也和氣,叫他們全起來。問治官“你可知道為甚麼叫你來?”
那治官連忙搖頭“臣惶恐。”
楚則居也不說話,拿著細枝,撥弄魚缸裡的浮萍。
治官不免得惴惴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按奈不住,高呼臣子該死。卻並不真的認錯,而是申辯“那女子實在狡詐,賤內也受其矇蔽,只以為她堪當新政之下婦人楷模,卻不料竟讓其汙了皇后娘娘聖聽。險些使得皇后娘娘也受其矇蔽。陛下怪罪,也實在應當。”這便算是為皇后找了個臺階下,還把先頭齊田寫的字也奉了回來。再三跪稱該死。又氣惱道“事發之後那婦人竟然畏罪,才打完扳子送進去,便撞死在牢裡了。”
齊田即驚且怒。死了?
治官一臉敬畏,但心裡必然是沒有半點害怕。他知道皇帝是個講道理重律法的人。這種人看著嚇人,卻是最好對付的。他只要手腳乾淨不使人有半點證據,就穩穩當當不會有事。以後嘛,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治官說完了,幾個士紳紛紛下場出列為治官開脫,只說阿謝狡詐,治官冤枉,力證從頭到尾治官並無虛言。又說阿謝自盡乃是畏於皇帝威儀,心虛所至。
楚則居到也不曾動怒,踱步走到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