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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在豈不是把全天下人都當做罪人算計人性命?”堵得宋閣老沒脾氣。
多幾個新晉的官員站在蘇任這一邊。
隨後又有關閣老站了出來。
關閣老既然站到蘇任那邊,自然有許多老臣子跟著附議。
最後定下來,竟沒有多大的波折。
下朝宋閣老免不得要說關閣老幾句。
關閣老不冷不熱地回道“皇后與皇帝一體,陛下想施仁政,你非要攔一攔,怕別人背後不說你父女都是豪傑?”一個在宮裡害了皇帝子嗣,一個在外頭不讓皇帝順心,這哪裡是來做臣子的,這是來討債的吧。
宋閣老原本也不是硬腦脾氣的諫臣,看看前頭那幾個閣老的下場,聽著一下便氣虛了。
關閣老擺手“我是沒有宋大人那麼足的底氣,我怕人說。”他女兒的風波還沒過去多久呢。時不時都還有人從周氏老家傳了訊息來,說見到她女兒和大郎在路邊乞討。他也只能說聲慚愧。
原本還對周家有些憤恨,可繼室成天在家裡罵關雉喪門星,也使得他有些動搖。想想,要不是自己女兒生事,怎麼會這樣呢。現在還不是隻有夾起尾巴做人。
新令即立,先便是都城裡頭得了訊息。
佈告處站滿了人,上面有用雅文寫的,也有用白話寫的告示。
有懂白話的人磕磕絆絆地讀給同行的人聽。有讀錯的,還引人笑呢。許多人站在讀告示的人旁邊討個便宜。
聽完了,有大叫“胡來”的,也有拍手稱慶的。
治官那邊一開始到也平靜,零零星星的只有一兩個婦人過來。
初時來的那些大多是一看就是極為剛強的性子,大半都牽著娃。後來就有婦人由孃家兄弟陪著來的。人漸漸多起來,沒三個月,光是要改戶主的官司,都把治官那裡門都要擠破了。
先頭都城那些大亂,死了多少人。孤兒寡母的也多。
牽著娃抱著崽兒說得直哭。
也有看著鎮定,後來說著說著就嚎起先夫來,滿地打滾的。
除了跟族裡打官司,要把家產拿回來。還有剛打完官司,為了誰做戶主的事媳婦又拉著婆婆來的。
細細碎碎的許多雜項便跟著來了。
譬如家人都不在了的。若只有沒成年的女兒帶著襁褓裡的幼弟,她做不做得戶主?
那雖然兒子年幼但女兒是抱來養的呢?家產要交到她手裡嗎?
沒上任多久的治官一天到晚頭都是大的。
好容易到了要回後衙吃飯的時候,又來了個案子。
一家人,夫君已經沒了,也沒有子嗣,那婦人也回家幾年了,現在來,想得了戶主照顧婆母。說等婆母過世了,願意再把夫君積攢的家再交到族中去。
治官看完訴書,正要出去,門客突然按住了他,把訴書開啟了指著後頭的名字問:“大人曉得這是誰?”
治官納悶,看看落款。搖頭。
門客說:“這落款是‘田珍’。”若有所指。
治官就更納悶了“田珍怎麼了?”都城姓田的人多了。
門客無奈“皇后有個同胞阿姐,大人不知道嗎?”
治官更茫然“皇后娘娘不是姓周嗎?”說完才突然想起來這個田珍是誰。
當時周家那件事鬧得還不小,小妾拿自己的女兒把正房夫人的女兒替了。後來周夫人田氏卻不知道為什麼,把女兒找了回來,改籍的時候卻不是改到周家,而是改到了田家。
那時候他還在備考呢。
拍桌大悟“是她。”
他是見過田珍的。在關先生的學館,田珍去送過她兄長的兒子進館。他記得,是個看上去坦然自若的人。
連忙整整衣衫,還換了個新冠子,才連忙出去。
門客拉一拉他囑咐“端著些。”到底年紀輕。
治官點頭“知道知道。”走兩步又停下來,問“你以為這個事要如何是好呢?”他才做的官,所才請了個知俗務的門客在身邊,凡事辦有錯漏,都要問一問。
畢竟女子雖然是可以為戶主,可田珍沒子嗣是硬傷。
門客想了想,說“大人不妨先看看再說。”
治官一想,那也沒有別的辦法。
出去一看。田珍竟也沒有像尋常高門婦一樣戴個帷帽什麼的。身邊下個也只有兩個。一個年紀大些的嫫嫫,一個是個夥計打扮的人。自己穿得也極為樸素,並不穿金戴銀。
見他年輕還有些意外,想來他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