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空空的客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送走了來探望的兩家人,長寧殿又熱鬧了起來。
該來請安一個也不少,人流如梭。椿在一邊,免不得要說公主連養嫫都沒一個,擠兌董嬪沒甚本事。
有她帶這個頭,其它妃嬪怎麼沒有話說。
到底大家都在宮裡頭浸淫了些日子,粗一聽沒甚不對的話,當事人聽來可真是冷嘲熱諷
董嬪要氣死。可偏偏也不好說什麼。
這些時日,她忙著宮裡雜事沒討個好,宮中到還升起了兩個嬪位來。一個家裡父親只是不起眼的三品,一個只是地方治官。她可是太后親族,但大家卻平起平坐,誰也不服她。
心裡也免不得暗暗埋怨太后在宮中沒有了威信。
但說來,最後也怪齊田。
要不是前頭那些事,這些人怎麼敢不敬畏太后呢。
如今在這些人眼中,皇后與太后打了個對臺,雖然被禁足但帝寵依然,如今完好無損又出來了,足以證明皇帝對太后如何。
皇帝都只是做做面子上的事,她們對太后輕慢也是難免。
不過女人們坐在一起,也難免說些別人的是非。
齊田無意似地問董嬪“聽聞母后太后幼時沒有少受欺負。”
董嬪想想那些事到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才點頭“我父親與太后是雙生。祖父早年在外面與人做過帳房,是後來才受當時洲官舉薦得的官職。做帳房的時候,有一度沒有音訊,族人只說他是死在外頭了,便想叫祖母殉夫。我們族中的規矩,丈夫身亡時若是夫人正值盛年,為顯其忠貞是要同棺殉夫的。若是不肯,便只能放回孃家去。”所謂放回去,就是要被休了。與都城的開化不同,許多地方被休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徐錚聽得皺眉“這是甚麼道理?”守節的事常也有,但強行殉夫卻是很少見的。
董嬪說“是祖輩傳來。□□奶奶的時候定的規矩。說是女子生來不易,又心思軟弱,若正是大好的年紀卻沒了夫君,恐怕免不得有心意動搖的時候。豈不是壞了清白嗎。自□□奶奶以來,族中許多婦人都是這樣死。”
又說回當時的舊事“大伯才不到一歲,也要交到族裡養著。還好後來發現祖母仍有孕在身,族裡才不能如意,不過因為肚子太大,還被疑心並不是祖父的,差點就被燒死了,後來祖母生了下了父親和姑姑,就被趕了回去。家的田地與大屋,都分給了族叔,大伯抱著父親和姑姑從大院搬出去,挪到下院與下僕一起住了。後來祖父回了家,又做了官,家業才拿回來,但大伯冬日裡出去打柴失了足,已經不在世了。”
說得殿中妃嬪也十分唏噓。又說起自已在家裡聽家裡人說古。什麼樣的事都有。
長寧殿竟然少有地和樂。大家有些腥腥相惜。
宮裡輪番都來看過了皇后,徐錚偏殿那邊也收拾東西要搬回去了。
來時什麼也沒帶,住了這些時候要走了,宮人大包小包往外拿。
多是公主的東西。
一直搬到快晚膳的時候才算搬完。
徐錚抱著公主一走,長寧殿顯得格外地安靜。齊田在庭院中站了一會兒,便回內殿案前坐下拿起了筆。
關姜研墨,問“娘娘已有定算?”椿也好奇。
齊田說“凡大舉,必以小事起。”步子太大,被觸動利益的人太多,反對的聲音都能把人淹死,更惶論其它呢。
晚膳楚則居再往長寧殿來,就見齊田一本正經在寫東西,走近看,原來是要上書。
寫完了先給他看,又聽他的話改了好幾遍。
她原先不覺得,現在自己寫起來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那麼多,自有其定式。
次日朝上便議女戶。
先是讀皇后上書。
說的也不是什麼大道理,而是日前聽來,太后與妃嬪們自己家的事。
除了妃嬪們,也有宮人們說的。記錄成冊。聚在一起讀來,實在觸目驚心。
講完了,別的也不曾多說,只說了一句“戶無男丁,子孫不保,若女子能暫為戶主保得夫家血脈豈非善哉?”
再說朝中寒門者眾,家裡豈沒有這些事呢。
不過一時沒人領頭,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先開口說話。
不多時,角落裡蘇任率先站出來打破了寧靜,朗聲道“臣附議。”
宋閣老似笑非笑“陛下聽你附議行此令,豈不是把全天下的族人都視為卑鄙小人防範?”
蘇任笑一笑“照閣老這麼說,刑律也是不必有了,有刑